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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陛下类卿》50-60(第9/27页)
你报仇的好时机。”
那道声音如影随形,吵得沈微渔头痛欲裂,可手里不知何时握着筇竹杖。
萧庭訚来到她的面前,握着她的皓腕,冷声道:“你要打断朕的腿吗?”
沈微渔害怕地松手。但心底的火一直冒出来,仿佛要将她烧死在这深夜。
萧庭訚睥睨她的一举一动。
为她拂去耳边的一绺青丝,同时攥紧她的双手,耳边低声道:“朕对你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情,所以你报复回来又如何。”
“你只需要先用力一挥,往膝盖击打。”
第54章 第 54 章 为我留下来
缠情丝用于令其对方容易受到蛊惑, 七个时辰醒来可记之前发生一半的事宜。
葛老向来不将此物示人,如今被萧庭訚要来,自是谋求心中所计。
说来也可笑, 堂堂天子, 变成卑鄙小人,传出去怕是贻笑大方。
可他已经无路可选,若不试试让沈微渔心甘情愿留下, 怕是她还会想走。况且朝梣被他一箭射穿的事, 虽沈微渔并未当他的面质问。可此事终究被埋下祸端, 等哪天会彻底爆发。
萧庭訚垂眸,思绪兜兜转转,心中已有定夺,沁凉的手指攥住她的皓腕,旋即用力一挥。
罗帐轻扬,萧庭訚腰间的蟠龙玉佩穗子坠入地上,闷哼声夹杂着风声传到窗牖外。
萧庭訚面无表情,仿佛攥紧沈微渔双手的人不是他, 不近人情的一下又一下敲中膝盖与小腿。
骨头碰撞声,尤为刺耳。
直到风声停歇,筇竹杖摔落。
今夜之事, 终于落下帷幕。
翌日, 沈微渔头痛欲裂醒来,在知道昨晚饮酒失态, 用筇竹杖打伤萧庭訚的膝盖,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也浮现昨夜,她因这段时日对萧庭訚的不满, 爆发后才会想报仇。
可她真没想过报复一人是打断他的腿,令其被太医医治。
况且她的酒量没有那么糟糕,怎么会做出这般忤逆之事。
她心事重重,面色憔悴地穿过垂花厅,折西而行,途经海棠花窗,楼台亭阁,阶柳庭花,终是来到萧庭訚所暂居的佘山庭院。
门口并未有护卫,沈微渔轻而易举踩着石阶,来到正厅,绕过翠屏,掀起珠帘,一眼觑见坐在榆木异兽纹扶手椅的萧庭訚。
萧庭訚一袭朱墨长袍,腰间束玉璧皮革蹀躞带,面无表情。葛老半坐在木凳,小心捶打萧庭訚的膝盖,身边跟着一小童,似乎在记录病情。
沈微渔走过去,萧庭訚瞥都没瞥她一眼。
葛老恰好检查完毕,命小童收拾药箱,抬眸见到沈微渔,欲言又止。
沈微渔还以为他要说萧庭訚的病情,欲过问一番,谁知萧庭訚淡然道:“还不走。”
葛老闻言,如赦免罪行般,飞快地走出去。
沈微渔:“陛下,我昨夜饮酒伤身,行事……”
她话音还没落下,萧庭訚掀起眼皮子,周身一冷,“你可知,昨夜你犯的什么罪吗?”
沈微渔心中一惊,连忙下跪,可萧庭訚居高临
下抬手免她的礼,平静的目光,从上到下审视她。
“你还记得一清二楚。”
沈微渔当然记得一清二楚,正因记得才诚惶诚恐来见萧庭訚,唯恐他会动怒。毕竟谁敢对天子下手,而她不仅对天子下手,甚至敲断他腿。
实在不应该。
昨夜一幕幕是不是黄粱一梦,可萧庭訚一直斜瞥她,若有若无的施压,像是在动怒。任凭谁在昨夜平白无故遭此一劫,都会生气。
但沈微渔哪哪都觉得不对劲,斟酌地问了一句,“昨夜陛下也醉了吗?”
“你以为这事是朕所为,就为断自己的腿?”萧庭訚居高临下地睥睨她,眼底流露不屑。
沈微渔一哽,思忖半晌,才过问起他的腿伤。
萧庭訚冷声道:“你若是想知道,大可问问葛老。”
沈微渔蹙眉,见他别看眼,而四周多了一轮椅,再见楠木四方桌还有汤碗冒着热气,想必是他喝的药膳。
她思忖着便想离去好好梳理下昨夜发生的事情,但萧庭訚叫住她。
“朕需要喝药,伺候的人都不在。”萧庭訚淡漠道。
沈微渔仰起头,犹豫一下便将青瓷汤碗端到萧庭訚的面前,见他双脚不便,气势越发吓人,心中叹气一声,不管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腿都受伤了,自己也不必跟伤者计较。毕竟这件事极有可能是她所为。
她生出愧疚感,搬来紫檀八角圆凳,落座后给他喂药。
萧庭訚:“朕是腿受伤,不是手受伤。”说罢,伸出手自己接过去。
沈微渔想帮他喂药弥补一下愧疚,然而推搡间,汤药被洒出去,萧庭訚的窄口衣袖沾染药渍,洇然成海棠花样式。
“陛下。”沈微渔连忙用锦帕擦去,将青瓷汤碗搁置一旁。
萧庭訚不动声色地睥睨她的一举一动,眉眼难得放松,可当沈微渔抬眸,神色又冷漠起来。
“我去吩咐他们再煎药端来。”
沈微渔起身,萧庭訚淡漠道:“再过一个时辰会有人端药来。”
这么巧吗?沈微渔古怪地坐回去,犹犹豫豫地问起昨夜发生的一幕。
萧庭訚眉眼覆上阴翳,面无表情道:“昨夜你我都喝醉,朕记不太清。”
他这番话,令沈微渔也捉摸不透昨夜自己的行径。但应该不是他所为吧?毕竟不会有人会伤害自己的腿。
沈微渔左思右想,压下猜疑,问起萧庭訚的伤势如何。萧庭訚的回答一如之前,让她去问葛老。
见他不愿多说,俨然是被昨夜一事气到。
沈微渔也不再过问,可一时半会跟他面对面,又实在古怪。沈微渔想借机告退,但萧庭訚命她留下。
她露出疑惑的神色。
萧庭訚:“朕的腿受伤,还不至于对你做什么。朕有些乏,你给朕年会书。”
他揉了揉眉骨,难得露出疲倦神态。
沈微渔想着他是病人,也站不起来,便去博古架搜寻几本书籍,坐在他的身边念起书来。
她的声音恰如溪水潺潺,娓娓道来,厢房里的青莲香炉冒出青烟,寒风钻入窗牖缝隙,挂在墙壁的丹青摇曳,翠屏上映衬两人的剪影。
许是两人从未这么心平气和过。沈微渔读完一半,才惊觉室内静谧,抬眸望向萧庭訚,见他阖眼在小憩。
心意一动。
她甚少见到萧庭訚这副神态,尤其是一向居高临下,睥睨众生的天子,在这刹那,褪去危险,眉眼的阴翳褪去,也不过是寻常人罢了。
沈微渔起身,解下身上的织金云鹤披风给他盖上,又将书籍放回原处,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在走出去的一瞬,沈微渔的鬼使神差回头,见他坐在扶手椅,身形颀长,面容被晦暝笼罩,寒风侵肌,卷起织金云鹤披风的一角。
不知为何,胸口又传来微微的刺疼。
沈微渔觉得她是不是病了。
恰好在路过游廊,遇到葛老提着药箱出府邸。
“葛老。”沈微渔叫住他,问起萧庭訚的伤势,在知道他的腿伤得很严重,若不是及时医治怕是会瘸腿。
沈微渔蹙眉,拢紧双手,没想到萧庭訚的伤势竟是真的,那昨夜自己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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