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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陛下类卿》50-60(第8/27页)
萧庭訚没由来生出怒气,“你若是不喜欢朕,休要整日引诱朕。”
“……”
沈微渔知道有时跟萧庭訚说不通,便攥住他的手腕,缓缓起身,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个字,“不。”
她想说不要走。
萧庭訚身子一僵,感受怀中的香软玉温,不由攥住她的腰肢,两人青丝缠绕,密不可分。
沈微渔没有察觉这一点,但萧庭訚眼眸一沉,把玩起她一绺青丝。
“你不想让朕走。”
沈微渔颔首。
她本来就没想死,自缢不过是换他来见自己一面,省却两人每次见面,他都一副气势汹汹,仿佛要拆她入骨的凶狠模样。
萧庭訚目光晦暗,也不知想到什么,低声道:“好。”
沈微渔一愣,还以为难以说服他。但他今日过于好说话。
她想知道萧庭訚为何好说话,眉梢瞥去,却意外看到萧庭訚睥睨来的双目,唯有她的倒影。
一刹那,心口又疼起来。
同时心里泛起厌恶。
沈微渔不动声色地侧过脸,忍着疼痛阖眼。
这一阖眼,她竟昏昏欲睡,耳畔不知何时传来萧庭訚的冷声。
“朕知道你又想骗我。”
沈微渔四肢百骸忽然灌入冷风,却被他人死死抱住,像是镶嵌在怀中,力道极大。
莫名地让沈微渔陷入梦中。
明月星稀,一灯如豆。
萧庭訚望着躺在被褥的沈微渔,凝视许久,身上的寒意早已收敛。
半晌,他冷笑一声,不论心中多么恨她,但他依旧在意她。既然避不开,那就不允许她逃。
至于那夜的事情,他作为天子,才不屑跟一个女子解释。他解释,沈微渔也不信。
萧庭訚为她捻好被褥,一扫心底的阴郁,起身来到游廊,折西又往北亭而去,绕来绕去,来到曲径幽处的一座院子。
守在院子里的护卫向他行礼。
萧庭訚挥挥手,大步走入院
子,不用开口,随行的人立马推开右边厢房。
萧庭訚一进去,便闻到刺鼻的血腥味,往内室走去,昏迷不醒的朝梣被锁在床榻,葛老在为他上药。
“陛下,你怎么来了。”葛老纳闷,陛下不是厌恶朝梣,怎么今日有空来。
“朕来看一眼。”萧庭訚扫一眼躺在床褥上的朝梣,见他面色苍白,难掩孱弱,不由冷笑。
这人跟他长得也不像,沈微渔怎么能把他当成替身。
萧庭訚倍感屈辱,可事已至此,一直揪着不放,只会庸人自扰。转眼一想,此人故意自投罗网,不过是想离间他跟沈微渔。
万幸他没死成,可是平白无故被算计一番。萧庭訚绷紧下颌,双目覆寒霜。
他既离不开沈微渔,那就想方设法,让沈微渔自愿留下来。之前的手段太容易两败俱伤,攻心方为上乘。
萧庭訚居高临下地睥睨葛老,淡然道:“你之前给朕的春缠药,可否还有。”
葛老心一惊,“陛下要给沈姑娘用。”
萧庭訚淡然道:“休要多问。”
葛老闻言也不敢多问,乖乖交出药箱里的青瓷药瓶。
陛下究竟要做什么?-
萧庭訚究竟要做什么,无人知晓。可在沈微渔醒来后,萧庭訚主动告诉她,朝梣还活着,并且允许她去见他一面。
沈微渔被这惊喜砸得不知所措。
萧庭訚则是平静地望着她,“你昨日留下朕,不是想求我去见朝梣吗?”
沈微渔还不能开口说话,闻言警惕地望向他,却听到萧庭訚低声道:“难不成你不愿意去。”
她当即摇头,不论萧庭訚究竟是何打算,她都必须亲眼见到朝梣。
萧庭訚说到做到,不仅让她去见朝梣,还允许沈微渔往日可以在府中自由行走。
沈微渔不明白他怎么会回心转意,像是变了一个人。
萧庭訚居高临下地睥睨她,讽刺道:“朕对你好,你倒是多疑。”
听他一说,沈微渔暂时打消怀疑的念头,立马去见朝梣。万幸朝梣在葛老的医治下,保住一条性命,但是他因伤得太重,迟迟都没有醒来。
沈微渔担心不已,好几次偷偷来见朝梣。
见他气色逐渐好转,甚至有一次指尖都能动,沈微渔心里大喜。也许再过一个月,朝梣便能醒来。
可是他醒来,萧庭訚会放过他吗?想到那日射箭的一幕,沈微渔心中又疼起来。
她绝不允许朝梣再次受伤,于是趁着喉咙好转,想亲自去找萧庭訚谈谈。
但这几日,萧庭訚都在皇宫,不在府邸,沈微渔还是在一次深夜,通过婢女才知道萧庭訚在云阁楼。
她提着裙袂,游走回廊,四周灯火通明,庭院百花争妍,暗香疏影。
待她来到云阁楼,一眼见到兀自饮酒的萧庭訚。
云阁的支摘窗敞开,露出枝头花苞,高悬天边的明月。
今夜的萧庭訚褪去华服,身穿牙白圆领衣袍,头戴青玉束发冠,修长如竹节的手拎着金云鹤酒壶,从容不迫一杯接着一杯小呷。
“陛下怎么今夜饮酒?是有事发生?”沈微渔甚少见他喝酒,不由走近。
“朝堂公事,你要饮酒?”萧庭訚漫不经心地道。
望着酒杯里的如琥珀的浓酒,沈微渔婉拒。
萧庭訚垂眸,兀自饮酒。
沈微渔趁此问起朝梣的事情,可一张口,萧庭訚直言,“他身体好了,朕会放他离开。”说罢,锐利的黑眸凝视沈微渔。
沈微渔的心跳动一下,而后避开目光。
她纤瘦的身段,在月色中尤为惹眼,尤其是面容温婉,颇有沉静之美。
萧庭訚瞥了一眼,接着饮酒。
沈微渔本想告退,可见他不管不顾地饮酒,想趁机问问,她何时能离开。
她便坐在他身侧劝酒,可萧庭訚一意孤行,云阁里的青烟袅袅升起。
沈微渔劝酒不成,反倒自己喝了好口,一下子便醉了几分,抬头凝望他,眼眸水光潋滟。
“陛下。”柔弱无骨的美人尚不知发生何事,唇瓣沾着酒,
萧庭訚:“你醉了。”
“不,我没醉。”沈微渔头痛欲裂,不知为何,心底冒出几分怒火,仿佛之前压抑的怒火顷刻爆发。
尤其是望着面无表情的萧庭訚,难言的愤怒涌入心间。
他囚禁自己,还在床褥羞辱过她,甚至还——
可他怎么能风轻云淡睥睨自己。
还有他射穿朝梣的那一箭。
一桩桩行径,恶贯满盈,罄竹难书。
沈微渔的火气突然冒出来,晃晃荡荡地起身,环顾四周,想要寻求能报仇的东西。
忽然,她眼尖瞥到四周有八角圆凳,想也不想也搬起来,之后……之后她要做甚呢?
萧庭訚冷声道:“你拿着圆凳,难不成要砸朕?你以为朕会怕吗?”
沈微渔一下子泄气,可心底的火气烧得她难受,恍惚间,她貌似看到萧庭訚身侧的清玉案几立着筇竹杖。
冥冥之中,谁在对她说。
“萧庭訚曾对你说过,要打断你的腿。”
“眼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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