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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陛下类卿》50-60(第7/27页)
卫处理好,风中余下几缕散不去的血腥味。
萧庭訚面色阴晴不定,走在回廊。
十三悄然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拱手道:“陛下,朝梣性命已无忧。”
萧庭訚仰望天边明月,几缕残花透过海棠花窗,飞入他的衣襟。
“他被保住一条命,可她呢?”萧庭訚喃喃低语。
十三斗胆道:“陛下乃真龙天子,他不过是个苗疆人,半点比不上陛下。”
“朕乃天子,谁能与朕相提并论,偏偏有人不知死活。”萧庭訚阴冷道。
十三听闻此话,顿时一言不发,不敢说下去。
萧庭訚冷冷地凝望天边明月,眼前浮现沈微渔平静的目光,心中仿佛被人狠狠撕开一道口子,灌入寒风。
她不过是个口蜜腹剑,满口谎言,心有所属的女子。天底下的女子那么多,身为天子的他何苦纠缠在她身上。
萧庭訚拢紧衣袖,眉眼覆盖阴翳之色,旁人都不敢上前半步,直到房梁不知何时攀爬狸猫,一声尖叫打破静谧。
十三闪身,正要赶走狸猫,然而屹立在游廊的萧庭訚仿佛下定决心般,沉声道:“回宫。”
他这一回宫,足足有半月没有踏足此府邸。
沈微渔恍若被他遗忘在此,每日除却伺候的婢女与守在门外的护卫,其他人都见不到。
仿佛与世隔绝。
她连朝梣是死是活的消息都打探不到。
起初,沈微渔还在忧心朝梣的消息,后来久久得不到消息,自己又身陷囹圄,心知再怎么心急如焚也于事无补,故此这段日子,一直调养身子,赏花看书。伺机探查朝梣的下落,也在想哪日能逃出去。
至于那一夜的事情,沈微渔不敢想下去。每次回想,朝梣奄奄一息,还有那道凌厉的箭。
通通指向了萧庭訚。
她强行让自己忘却那件事,毕竟他是天子,自己不能发疯去质问,将两人关系彻底撕破脸面。
可每每一想,胸口都好似被
人用力撕扯得血肉模糊。
沈微渔垂眸,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她数着庭院里的梅花凋谢了哪几朵。
那夜发生的事情,悄无声息地被压下去。或许哪天被爆发,谁也不知道。
萧庭訚在之后的日子,一次都没有来看她。
沈微渔以为他厌弃自己。
若他真厌恶自己,往后逃走也会顺利。
可在某日,沈微渔正坐在美人榻看书时,有人踹开厢房大门,不请自来。
沈微渔还未放下手里的书卷,抬眸望过去,却撞入萧庭訚阴翳的双目。他一袭金丝玄袍,颀长的身影逐步笼罩她。
她顿时生出不安,还未扔开手里的书卷,却被他强行拖拽到床褥上。
“不!”沈微渔意识到他的行径,瞪大双眼,眼眶含着泪水,拼命地挣扎。
布帛撕裂的声音,响在沈微渔的耳畔。
萧庭訚冷声道:“足足半月,你还真是惬意。”
他怨恨地拽住她的皓腕,强行一沉。
罗帐被沈微渔强行撕下,泪水止不住地落下,青丝散落,窗牖外的梅树悄悄落下最后一片叶子。
一连七日,萧庭訚每每深夜而来,夹杂的寒意似乎要将她置身于天寒地冻之中。
沈微渔一见他闯入厢房,身体都止不住地发抖。
她不明白萧庭訚为何发疯,夜夜把她当成禁脔,每次求饶都只会换他更无情的报复。
久而久之,沈微渔在一个晴日里,忍着身体的酸疼,将撕碎的罗帐布帛拧在一起,而后踩在凳子上,抛向房梁。
她知道再过半个时辰,会有人送药膳过来,垂眸等到厢房被推开的一瞬。
沈微渔义无反顾地踢掉凳子,身子悬起。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
—
萧庭訚知道这件事,正在御书房下棋。
洪公公奉茶时,悄悄觑了一眼,这棋局杂乱,怎么陛下这段时日,棋术退步不少。
他心中腹诽,却也不敢直说天子得不对。
萧庭訚捻着白棋,脸色阴沉,往日下棋抒发心绪,近日却一直静不下心来。
一想到为何静不下心,而始作俑者却还有心思赏花看书,萧庭訚的无名火燃烧得愈发厉害。
倏然,十三匆匆忙忙闯入御书房,顾不上通报,下跪禀告沈微渔自缢的消息。
棋局顿时被掀翻在地。萧庭訚面无表情地道:“她自缢?”
十三还未接着说下去,眼皮子一跳,但见萧庭訚的身影消失在眼底。
“陛下!”
十三匆匆忙忙跟着萧庭訚一并出宫。他们穿过喧哗的闹市,西街,明月桥……遂来到关押沈微渔的府邸。
萧庭訚的明黄衣袍在风中掠过,护卫等人还未行礼,一抬眼他已经消失不见。
厢房内,因婢女来得及时,沈微渔并无大碍。
但脖颈还是残留一道刺眼的淤青,萧庭訚赶过去,恰好见到沈微渔的脖颈被婢女上了药。
“参见陛下!”
厢房里伺候的婢女还有太医都齐刷刷下跪。
萧庭訚冷着脸,挥挥手,守在厢房里的人垂首离去。
萧庭訚大步走到沈微渔的跟前,黑眸死死盯着她脖颈的淤青,难掩阴沉地道:“你就这么想死。”
沈微渔躺在床榻,喉咙疼得厉害,无法出声,仅仅是抬眸望向他一眼。
这一眼如一汪春水被秋风吹皱,透着绝望还有疲倦。
萧庭訚大步一迈,坐在床边的镶玉梳背扶手椅,周身气息收敛。
“你若是不想死,好生待在府中。”萧庭訚已经对她足够宽厚,明知道她一直在欺骗他,明知道她心中有人,却一直没有狠下心待她。
萧庭訚已经下定决心,绝不在意她。
但在听到她若无其事赏花看书,而自己被折磨夜夜难眠,心中升起不甘心。凭什么她可以心安理得过好每一日,他却日日夜夜被折磨,凭什么。
也正如此,他才会闯入她厢房,当那登徒子,势必要让她也跟自己一同遭受折磨。
但萧庭訚每次见到她惊恐,害怕的神色,千疮百孔的心又再次溃烂,仿佛无法医治。
一向高高在上,多疑的帝王,不知何时心底多迷惘。
事情起因,仅仅是个女子。
不说沈微渔觉得疲倦,萧庭訚也觉得疲倦。可倘若要放开沈微渔,绝无可能。
萧庭訚拢紧住手,眉眼的阴翳浓烈得无法让人忽视。
沈微渔一早察觉他的神态,缓缓伸出手,握住萧庭訚冰冷的手。
萧庭訚身子一顿,尚且不知沈微渔作何打算,却感受她指尖划过手背的触碰。
“我们谈谈。”沈微渔在他的手背写下这四个字,唯恐他不懂其意,又重写了几遍,直到萧庭訚已然恢复平静地道:“你要跟朕谈论何事?”
听到他此话,沈微渔抬眸望向他。两人不知何时靠近,近到萧庭訚能看清她皙白的面颊,还有唇齿微张似乎要说什么话,可因喉咙受伤,无法出声,眼中流露几分无措。
萧庭訚心中仿佛被箭戳中一般,冷声道:“等你好了,再跟朕谈话。”说罢,便想离开沈微渔的身边。
但她却攥住萧庭訚的手腕,摇着头凝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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