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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陛下类卿》40-50(第20/28页)
“阿渔,怎么了?”朝梣一直守在她身边,听到她的尖叫,立马醒来。
“阿朝,我梦到乐儿死了。”沈微渔流着泪水望着他,眼眸透露害怕。
朝梣知道她是做噩梦,安抚她的肩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是做噩梦了。”
“不对,阿朝我想离开这里。”沈微渔双手攥紧他的肩膀,瘦削的肩膀颤抖不停,脸颊的泪痕触目惊心。
她实在分不清梦中究竟是不是黄粱一梦,可心底一直不安,仿佛风雨欲来,催人命般。
沈微渔自然而然地想要朝梣陪自己一同离开。
朝梣一边安抚她,一边思忖,那个叫乐儿的孩子在沈微渔心底究竟占据多少在意。
“你若想离开,那我们现在就走。”朝梣不会拒绝沈微渔的央求。
在听到她想走,于是收拾包袱,带着她趁着月色浓墨离开寺庙。
在他们离开的一个时辰后,另一行人悄然无息地出现在寺庙里。
寒冬出行,又是深夜,沈微渔冷得瑟瑟发抖,朝梣像是不知道冷,将身上的斗篷全都给她披上。
她们之后遇到一家驿站便在此歇下。
天还未亮,沈微渔胸口骤疼起来,几乎难以自控地蜷缩身子,青丝散乱,低声痛苦道:“阿朝。”
朝梣一见她这副苦不堪言,面色阴沉下来,轻声道:“阿渔,别怕,我先给你喂药。”说罢,从衣袖翻出药瓶,倒出一粒褐色药丸递在她唇边。
沈微渔吞下去后,气息紊乱,已然分不清眼前人是谁,身体燥热得几乎要将她烧掉。
“疼……”她强行压住身体的古怪,想要清醒过来。
可耳畔一直传来朝梣的声音,“张嘴。”
为什么张嘴?可这声音来自朝梣,她温顺地张嘴,血腥的味道侵蚀唇齿。
沈微渔突然恶心地想要吐出来,可下颌被人扣住,耳边传来朝梣温柔的声音,“喝下去就好了。”
“喝吧。”
这一道道声音,在耳边蛊惑她。沈微渔喜欢朝梣,自是什么都听他的话,但是喝下去的东西,血腥味实在太浓,好像在喝血般。
不对,她怎么会觉得自己在喝血。沈微渔头痛欲裂,眼前忽然浮现,当年自己病重,躺在床榻,罗帐摇曳,苦涩药味浮现室内。
她原以为会死,可朝梣却推开房门,冷清的面容浮现少许激动。
他端来一碗青瓷碗,说喝下里面的东西能救她。
那个东西是什么呢?沈微渔左思右想,明明头痛欲裂,却还是迫切想知道,自己当时喝的是什么,直到——
她亲眼看到瓷碗里的深红,猛然想起,朝梣那日挖了心头血给她喝。
“不——”沈微渔承受不住地晕倒。
她又做梦了,这次梦到是年少时,她与朝梣跪坐在寺庙的大殿。
朝梣不信佛,只信手里蛊,被她硬拉到佛前求神拜佛。
“我是苗疆人,不是中原人。”少年时的朝梣,天真又傻,说起这番话时,真心实意。
沈微渔温声道:“我不是让你信佛,我是让你来陪我许愿。”
“许愿?”
“对,我要许……”沈微渔忽然闭嘴不谈,知道许愿说出来便不灵,也就不说。
朝梣不明所以地问她,为什么不说。
沈微渔便将此事告诉他,朝梣虽不信,却在拜佛的时候,没有将许愿的话说出口。
直到,她出事的那夜,朝梣悄悄守在她床边道:“佛祖骗人,我明明许愿你平安,他是骗子。”
再后来,她病好了,朝梣又改口说佛祖真灵。
之后,朝梣死了,她说佛祖不灵。
兜兜转转,沈微渔不明白为何会梦到这些往事,可是直到醒来,闻着室内经久不散的血腥味,见到朝梣苍白的走来。
不曾注意的衣袖间,藏着白纱。
沈微渔忽然垂眸,又仰起头凝眸于他,“阿朝。”
朝梣不动声色地拢住衣袖,以为沈微渔毫无
知情,温声道:“你昏迷两天,大夫说你是身体虚弱。”其实她是因为被自己喂太多蛊药跟情蛊反噬,才会出事。
但他并未告诉沈微渔。
他知道此事一旦说明,两人之间必定有隔阂。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少年的爱慕,化为参天大树,将他变得愈发不满足,唯有用情蛊,方才能确信爱人一直不变心。
这些都是他的娘亲给他的教诲。
朝梣的生父是中原人,当年被娘亲喂蛊,之后背叛娘亲,他便死了。
故此他早早便在娘亲的耳濡目染下,知道遇到所爱之人,必定要喂其情蛊,怕其变心。
同时他也明白,若沈微渔知道真相,就像他生父知道真相后,会生出背叛的念头,因此一直藏着此事。
沈微渔不清楚此事,但她已经明白朝梣有事瞒着她。
可他不愿意说,沈微渔自是不会过问。
两人心照不宣,都各自有自己的想法。
驿站外,大雪压青松,寒风侵肌。
萧庭訚口口声声满不在意,命十三来办此事,可真当查出沈微渔与朝梣在驿站,难言的愤怒涌入心间,不复冷静地亲自来抓沈微渔。
他要抓到沈微渔,抽筋拔骨,生嚼其肉。
一阵寒风袭来,扬起他身上的金丝鹤袍,露出狰狞蜿蜒的手背青筋。
十三战战兢兢过来,低声道:“陛下,他们还在驿站。”
“放火。”萧庭訚冷漠地吐出两个字,眉眼阴翳。
十三诧异,言听计从。
驿站内,沈微渔虚弱地咳嗽几声,朝梣给她喂汤药,身上的清洌香味,遮不住血腥味。
沈微渔垂眸,佯装不知情地张开唇齿,小呷几口汤药。
突然门外传来喧嚣声,“走水了!走水了!”
沈微渔与朝梣对视一眼,怎么会突然走水?
朝梣悄悄走到门口,瞧了一眼,便来到沈微渔身边道:“我们走。”
沈微渔不用他说,已经穿好衣裳,跟随他一并离开驿站。
驿站有后门,沈微渔担心怕此事有人故意为之,便拉着朝梣去往后门。
驿站后门没上闩,朝梣一下子便能推开,沈微渔原以为从驿站后门出去,便安然无恙。
可当朝梣推开驿站后门,入目的便是齐刷刷官兵们的刀枪-
须臾间,布帘突然掀起,沈微渔没想到是萧庭訚亲自派人来抓他们,甚至出动了官兵。
朝梣本来可以用蛊虫。
然而宋桡也来了。
他也懂蛊虫,朝梣可以赢他,却抵不住带来的官兵足足有三千人,甚至还带来弓箭,对准她们。
朝梣不怕死,可他担心牵连沈微渔,故此两人一并被抓。
之后她被推入马车,身上还夹杂凌厉的寒风。
马车内,青烟袅袅,炭火燃起,萧庭訚闭目养神,金丝鹤袍早已褪下,露出一袭玄色长袍,窄口衣袖露出玄色镶绣的织金竹节绣纹。
沈微渔一言不发。
四周顿时万籁俱寂。
少顷,萧庭訚睁开双目,锐利的黑眸扫过她惊慌的小脸,颤抖的乌睫,还有一截绷紧的白玉脖颈。
目光所到之处,如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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