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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渣攻被爱后死遁了》30-40(第6/13页)
看见地上负伤的七八个贼子。
他是文人,每年去看的打马球于他而言就是最激烈的运动了,何时见过这样的场景?程萧疏将他带近了,安慰道:“无事的。”
应亦逐渐变小:“谁会记得……”
“你忘了,我就帮你想想。”程萧疏将圆环缓缓套入应亦骛的小指中:“是在新昌十三年的五月吧?南林围场。”
他呼吸洒在应亦骛后颈上,痒。应亦骛都不及装傻或者否认,便听见他轻轻笑道:“这是我套在垂天腿上的,你却捡到了,这是不是很巧?原来那时你也在……你看,我们怎么不算佳偶天成。”
那年他常在南林围场溜一只名叫垂天的红鸢,垂天乖巧又亲他,是他最喜欢的鸟,享受过自由后便会自觉回到他身边。
只是那日垂天久久未归,他等得不耐烦了,便骑马去找,却在地上看到一地鸟毛,再顺着踪迹去,俨然是一只花豹,鸟尾都还挂在它嘴边上。
程萧疏当时怒意满腔,下马拔剑便不管不顾地与那畜生缠斗起来。畜生再凶猛嚣张,却也难匹敌持着武器的人,费一番力气后,那花豹已然伤痕累累无力动你,求你了……不要杀我、不要过来……”
原来程萧疏那天不是吓他的,他真的会杀人,下手那样利落、果断,毫不留情。
应亦骛好怕他,那些噩梦悉数成真般,仿佛下一个要被一剑穿心的人就是自己,连头都不敢抬起,极力想将自己缩成一团。
程萧若看完全程,心道完了完了,她想上前劝解,转头却看到程萧疏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面上神色似哭又似笑,好生怪异。
须臾后,他终于开口:“……四姐,帮我照顾好他。”
而后转身离开,竟如逃走一般。
第三十五章:
应亦骛不想回穆国公府,可除此以外却也无处可去。
应府如今已不算是他的家,友人处也不便寄宿,天地偌大,他却只剩那个笼子可以停留。
被程萧若带回府中洗漱干净,又喝下安神的汤药后,他缩在榻上,仍然止不住颤抖。
春雷阵阵,炸得本就受惊他的心悸不已。应亦骛忍着害怕到箱子里翻出了个圆环来,又躲避般快速回到榻上,用被褥自己将自己圈成一团,紧紧缩住。
那山匪瞪大下了整夜,第二日终于停下。新燕归巢,嫩枝抽芽,又是一年好时节。
一条消息也传了出来,据说谷家独子谷静濯为了乔煊柳离家出走,打算追到洪州,行到一半方才被谷家人发现,被绑着回来后又绝食数日,谷尚书拿这个嫡子无法,只得连夜差人去乔家定下了亲事,招乔煊柳为赘婿。
事情闹得这样轰轰烈烈,另一边也收了调令,卖谷尚书一个脸面,差乔煊柳回京任职,不再去洪州。
应亦骛自然也听到了消息,只是来不及细想,程萧疏要带他进宫参加诗会。
出门前却被唐意何混,夜里都还不忘,真是十足的游手好闲……应亦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白日陪我看诗就叫你倦了?这么迫不及待去找你的鸟?”
程萧疏回首看他,“我哪有说倦?”
“你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敢说自己不烦?”
“我本就不爱看,还要强行喜爱?”程萧疏迈近几步,顺便取了挂在应亦骛面前的鸟笼。
应亦骛被他这一举措激怒,“你大可以自己回府,谁要你陪我看的?”
“我陪你看还是我的错?”程萧疏问。
“分明是你先威胁举地握住了,程萧疏问他:“你怕我杀你?”
平生未受过的冤枉、未遭过的委屈全在这人身上受尽了。
他凭什么要走,又凭什么要如应亦骛所愿?应亦骛要怕他就怕他好了,他不在意。
应亦骛嗫喏着答不出话,程萧疏握紧了他的手,笑:“应亦骛,你可真够狠心的。”
他将那把匕首带向自己,应亦骛终于回过神来,极力收手,却拗不过程萧疏的气力,只得拼命摇头:“不要!别刺……你别刺!”
不知道是抗拒更多还是恐惧更多,他脸上竟流下泪水,应亦骛自己都未曾察觉,却看得程萧疏不觉意动。
手松开过后,匕首落下,应亦骛深呼吸一口,倏然抱住了他的腰。
潮湿的,抱着很不舒服,连带着将他的中衣也一齐浸湿,但在脑子里充满着血腥场面和外头雷声肆意的威胁下,这里显然更让他心安。
程萧疏诧异地死死抱住自己腰身的人,面露不解,手却不自觉抚开他的背:“怎么了?”
热泪也浸进衣袍里,给了湿冷的身体丁点暖意,良久后,才从他怀里传出来闷闷的声音:“我怕。”
程萧疏想推开他,却又听他说:“你不要吓我……真的会把我吓死的。”恰好雷声应景,他不自觉一哆嗦,手臂抱得更紧了些,仿佛面前这个人就是他可以在这样情形下依靠的唯一存在。
于是那手转而轻轻捂住他的耳朵。
“不要怕,我有没有让你受伤?”
应亦骛摇头。
“那我有没有让你去外边淋雨?”
应亦骛抬起头,双眼红肿,终于缓缓收回一只手,提起自己半透的衣襟示意,“但你把我弄湿了。”
春日雨贵,难得下得这样大,雷声始终未曾停歇,两个侍女在廊下绕院中寝屋检查窗户是否有关好,却在嘈杂的外音中听到声“程萧疏”。
不过三个字,却宛如是在濒死之际唤出,说不准到底是何意味。二人正面面相窥时,却又听得两声带着哭腔的夫君接连唤出来,百转千回,求饶和讨娇意味十足,听得人心都酥开半边。
这下是不得不明白了,看来那日五少夫人在院里并不是为着挽回颜面瞎说的什么“最行”,而是真的……她们都红了脸,连忙走远。
——
应亦骛困倦地枕在他臂弯上,昏昏欲睡。
他先前已是爽快得神魂颠倒,哭叫得嗓子都发哑。但程萧疏却似乎方才得趣,捧着他的脸索吻不断,放他呼吸不过一瞬,又再度垂头贴近。
应亦骛显然是很想推开他的,可惜一只手被迫与他十指相扣,一只手则不得不攀住他的肩做支撑,如此才能安睡般。程萧疏好开心。
可在他准备松手放应亦骛好好睡觉时,手臂却忽然触到个什么硌手的东西。
程萧疏伸手去摸索寻找那玩意儿,惹得应亦骛哼哼两声,不太情愿。他可以理解对方因不举所以反复求所谓亲近,眼下怎么连觉也不让他睡了?
“你做什么?”
程萧疏不答,不过太久后,终于摸到圆环,他一触上便觉得熟悉得很,拿出一看后,立刻愣住。
应亦骛也睁开眼睛,见他拿着圆环,连忙去夺:“给我。”
程萧疏已经认出,反倒一并抓住他的手,问:“你从哪儿得的这东西?”
应亦骛底气尽失,脸上滚烫,声音也小起来:“忘了。”
这反应定是还弹,可程萧疏不觉解恨,狠力挥剑斩下那畜生的头才算罢休。
血溅得他满身,又在一片腥气里为垂天默然片刻后,程萧疏方才注意到附近还有一堆被花豹逼得战战兢兢的书生,看来被吓得不轻,只记得当时为首的那个似乎正是乔煊柳,已经回过神来,正向他道谢。
而程萧疏烦闷无比,看都未看那群人一眼便上马离去,自然就更不记得混在人堆里的应亦骛。
许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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