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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渣攻被爱后死遁了》30-40(第11/13页)
蛋蛇应当好糊弄,便只装傻:“我并未听过这个,不会唱。”
可霸道混蛋之所以可恶并不是没有道理,程萧疏当即道:“那我叫人来教你唱。”
“你一定要听这个么?”应亦骛急了。
“对,我脑子里就是这个,”程萧疏也在琢磨,而后转为笃定:“还是你的声音,你从前必定给我唱过。”
不对,自己根本没有在他面前唱过歌,哼一段都未有过……等等,应亦骛忽然想起,乔煊柳生辰那日,自己可不就是同他一起唱了段《采荇》之后,便见到程萧疏和徐涂温了么?
这他都还记得?摔坏了脑子也都还记得?竟然还心心念念一般?
他这样上心,反倒叫应亦骛心虚,是以语气也柔和了几分:“这歌不好听,我同你唱些别的不好么?换一首《青岚》?”
“所以你果然会唱《采荇》。”程萧疏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为什么我听不得这首?”
应亦骛一这人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好笑的,还在他怀里笑个不停,说话也没有停下,他好乖,头发有淡淡的香气,肩膀一抖一抖的,好瘦。明明上一刻还那样委屈,这一刻却又能耀武扬威起来。
哼,晨起时偷偷拉他嘴角,真以为他没察觉么?
正思量间,应亦骛抬起眼来,双眸璀璨如星,轻薄唇角飞扬:“程萧疏,到底走不走啊?”
程萧疏心猿意马一瞬,回神单手拉住缰绳,一手也环住他的腰,防止他掉下去:“坐好了?”
应亦骛点点头,收紧手臂,又埋下头拿脸蹭了蹭他的衣襟,竟然还倒打一耙:“程萧疏,你话真多,真吵,真烦。”
程萧疏顿时冷下脸来。
他想错了,前头是他瞎了眼,这人无聊又烦,绝对并非他可爱之人。
到穆国公府后,程萧疏见他毫无动静,当他睡着了,只得将他抱起往院子里走。可惜没走两步后,应亦骛便撑着他的肩膀又抬起头来,先是继续痴痴地同他笑,嘴里嘟囔两句,又冒出一串话。程萧疏一时未觉,但应亦骛仍在犹豫:“你不是说头疼么……”
“现在又没人,无需装模作样,收着你的关心吧。”程萧疏摔了脑子后,行事却还与从前没什么分别,一如既往地叫人无奈又讨厌:“若是吵到你了,我去外间就是。”
……
“为什么,你有伤在身不能瞎动吧?”
“会吵到你,你都睡不着了。”
新婚之夜时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再大的气性也意外地被抚顺渐渐柔和下来,他竟有几分想念那个程萧疏。
应亦骛说:“我给你唱《采荇》就是。”
第三十九章:
《采荇》唱完,不知谁先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第二日应亦骛起得好早,才发现自己宛如一个玩具般被面前的人死死抱在怀里,动弹一下都艰难。但大概是清晨困倦的缘故,他也没有想要乱动的心思,只静静盯着眼前的人。
虽说程萧疏似乎确实回到了九岁,但这人九岁时仿佛已经与他有了许多差距,只有嚣张跋扈不变,一如既往,却全然不见寻常幼儿的天真,心思还重得很,睡觉时没什么额外的神色,看着也不太开怀放松的模样。
应亦骛想着,没有禁住,拿手指很轻地去提了提他的唇角,见着微微挑起后,强乐反倒不太好看,还不如冷着一张脸,只得轻轻缩回手,闭上眼盯着盯着又安心睡了过去。
过了好久后,程萧疏终于睁眼。他下榻洗漱,便进宫去拜见太后。
太后很是挂念他,在妙瞥过应亦骛一眼,立刻否决:“当初你在我这儿跪了一天才把他求回来,现在忘了可不能一笔勾销,你叫旁人怎么看他?不准再说这些胡话。”
希望被瞬间浇灭,应亦骛不免气馁,可下一句话又叫他火冒三丈。
“跪了一天?”程萧疏诧异地惊叹:“我怎么可能求他?谁要他?难道后来我瞎了么?”
应亦骛捏紧拳头,只想上去给他一拳,如李清妙所言,因他摔了疏点点头,退了回去。李清妙说他伤未好,如今不准他出院子里,那些人自然都更听长公主的话,打起十二分神来看他。
那个姓应的已经换了身青衣,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便宜侄子一齐玩着投壶,见到他后极为别扭,那便宜侄子倒是热络,连连朝他挥手:“五叔。”
程萧疏才懒得看他们,找了个人少的漏洞处便要翻墙出去,不想那两人狗皮膏药一般不依不饶地跟着,姓应的更是多管闲事问他:“你要去哪儿?就这样舍不得你那些鸟?”
程萧疏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鸟。”
他才不想和这让自己跪了一夜还明里暗里都瞧不上自己的人说话,使了功夫便要走,可这人阴险得很,一边扯住他的衣摆,同时巴不得人听见般扬声道:“你伤还未好,又出去做什么?”
“多管闲事。”不能成。”
“她谷洲雅好大筹谋。”李清妙细细思索片刻,忽而轻笑:“娘会解决好这桩事。倒是你,昨晚还是头疼么?”
“娘无需担心。”大多事他认真想想也就忆起来了,但程萧疏还是疑惑:“只是我全然不记得自己喜欢过应亦骛,脑中更是全然没有这个人,从前我当真如此疯魔么?”
——
乔煊柳和谷净濯的婚期定在四月,应亦骛收到请帖后,斟酌好久,还是决定前去观礼。
他与乔煊柳自从那次送别后还未见过,正好撞着他婚前,便邀了应亦骛与梁盼烛以及徐涂恭一齐小聚。
婚宴都要去,友人小聚有什么可推拒的,他自是也全然应下,不想在上楼时遇到那个黔州刺史荆瑞渊,对方还认出了他:“五少夫人。”
应亦骛虽不知程萧疏是如何结识到这号人的,但印象也不算太差,便规规矩矩回道:“荆大人。”
“听闻五公子在京郊受了伤,我几次去穆国公府都未见到他。”荆瑞渊关切问:“现今可好些了?”
脑子都摔坏了,自然算不得好,但也算不得太差,应亦骛中规中矩答:“尚可。”
荆瑞渊若有所思地颔首,又问:“那五少夫人今日来此是……不妨去我那饮一杯?”
“多谢荆大人好意,今日只为与友人小聚,不便叨扰,先告辞了。”
荆瑞渊禁不住笑了下,摇头回到雅间内,有一人已坐在主座上,问:“他怎么说?”
“说是与友人小聚。”荆瑞渊乐得看戏:“五公子,自家家事还得我这个外人去替你问么?”
“不过关心一句而已,省得他觉得不自在。”程萧疏低头看着酒盏,又同荆瑞渊说了些别的事,最后还是问:“可清楚他们在哪个间?”
——
旧友见面,自然无论如何都该饮个畅快。应亦骛头脑发晕时,只想外出透透气,不想一推门便见得一个熟悉的身影。程萧疏直直立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吐出两个字来:“真巧。”
程萧疏只扫了一眼脸庞发红的应亦骛,便向内间望去,见到那个在主座上的人时,一种莫名的求而不得的酸楚与毒火焚烧般的嫉妒油然而生,这样从未体会过的滋味叫他诧异。
他问应亦骛:“他们是谁?”
应亦骛被他吓了一跳,再加上饮酒的缘故,站都站不稳,扶住门框答:“我的友人。”
他一幅摇摇欲坠的模样,看得人意乱神烦。程萧疏不太乐意地将他扶起:“怎么醉成这——”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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