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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渣攻被爱后死遁了》30-40(第10/13页)
“我不能赏析出什么名头。”他轻轻笑了笑,尽是自嘲:“你厌恶我,自然看我哪哪不顺眼,所以做什么都是错的,都不会合你的心意。”
应亦骛反问他:“不然呢?我又不是你豢养的玩物,你当我同那些鸟一般要乖乖听你的话么?那你那日不如给鸟喂药,给我喂什么药。”
他又不能强制叫自己喜欢上程萧疏,相敬如宾已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为何这人还不满意?
程萧疏不语,却重新在廊上坐下。
他慢悠悠打开鸟笼,那鸟却待在里头,不过探头往外望了一望,又缩了回去。
“你不是要去寰宇房么?”应亦骛现在是看到他都烦闷:“还不快去?”
程萧疏依旧不答,抬手抚过鸟羽,鸟亲昵地靠上现在已将我忘了。”
“我想,他会记起的。”
应下此事后,应亦骛起身准备离开,却见一个小厮来传话,也就一齐听着了。
“五公子去春宁侯府看二小姐和元小少爷,不知又与元大人起了什么冲突,将元大人打了一顿。”
李清妙闻言冷哼一声:“打得好。”
此人待她女儿凉薄,她早看元斐钰千般不顺眼,却一直碍于女儿求情无法动手,眼下才觉勉强解气:“将二小姐和五公子接回来,再送些礼物去。”李清妙看向应亦骛:“你同意何替我走一趟,她知道应当怎样去做。”
这混蛋蛇、惹祸精,脑袋都还晃荡着就要出去惹事……应亦骛在同唐意何去春宁侯府的路上,翻来覆去将程萧疏骂了数次,可心中却也不由得隐秘地生出一点快意来。
相处过后他也更偏向二姐姐,不喜元斐钰,上回去看程萧昕,正好撞到那人对二姐姐冷言冷语,极其恶劣,令人讨厌,虽然不同,却与程萧疏可恶得不相上下。二姐姐如此善良温柔,娴静体贴,怎会有人不喜欢尊敬她?真是瞎了眼一般,难怪从前程萧疏虽然挂念,却不爱去元府找二姐姐,想必也是受不了这号人。
唐意何面面俱到,再加上寿德长公主势大,春宁侯哪敢置喙。故而应亦骛根本无需开口,只看着程萧疏坐在一旁抱着他尚在襁褓中的小侄子,显然并不将这当成一回事,听到要结束了抱着元凭陵就要走。
春宁侯方才着急:“长公主莫非还要将我孙儿一并接回府中?”
程萧疏终于开口反问:“是又如何?”
唐意何也不紧不慢维护道:“侯爷且放宽心,长公主身为外祖母,也想念凭陵,再说凭陵尚下,也离不得母亲,不过接他和二姐回府小住,似乎并无不妥。”
春宁侯一时无言,再想阻碍又被唐意何几句漂亮话给堵了回去,只得看着程萧昕同穆国公府的人离开。
自始至终,元斐钰都没有露面,也没有阻拦。
程萧昕哭过一遭,双眼红肿,应亦骛想开口安慰,但自知嘴笨,又不晓得从何说起,最终还是唐意何先开口:“今日究竟为何会如此?”
“小蜧如今失了记忆,不识得他,不过同他说了几句顽皮话,他便勃然大怒,斥责小蜧。小蜧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便……”程萧昕苦涩道:“我已同他解释过了,他却不信……真是,让意何和亦骛笑话了。”
听着倒像是程萧疏故意挑事,应亦骛不自觉看向他,却见这人颇为得趣地逗着婴孩,神色天真,像是完全没放到心上去。
眼下烦恼也不用他来愁,自有人为他兜底,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傻子。
可大概命里是冤家,程萧疏又注意到他的目光,质问:“你看什么?”
应亦骛心道不同九岁小孩计较,只别过头不理会他,但程萧疏看他哪哪不顺眼,脾性又如此,直道:“收好你的眼睛,谁准你看了。”
“程萧疏你——”应亦骛立刻转过头来瞪着他,又想到唐意何和程萧昕都还在此处,纵然心里憋着无数火气和委屈,也只能不动声色地将目光收回,冷声道:“放心,不会再看你。”
虽才相处这短短两天,程萧疏也摸出这姓应的是个急性子还迂腐,看着他憋屈的样子自己便开心,于是更卯足了劲点火,静指着他的肺管子去戳:“说着不看,可是在元府上就一直盯着我,真是寡廉鲜耻。”
他所料不错,应亦骛果然被这四个字钉得死死的,终于禁不住怒火挑拨:“你说我寡廉鲜耻,那你岂不是不知羞耻到该以死谢罪?”
“我凭什么以死谢罪?是谁先三番两次盯着我看?你以为我看不懂么?”
“你做床榻,凭什么我去外间?该滚的人是你。”
应亦骛已经忍了他一整天,眼下忍无可忍,猛地坐起来:“程萧疏你闹够没有?你摔坏脑子后我没惹你吧?”
真当人都是瞎子瞧不见他鄙夷的眼神么?这么讨厌他,还嫁给他做什么?
程萧疏上下打量他后,直言:“不是很不待见我么?还不是贪图荣华富贵要嫁给——”
他的话被忽然打断,程萧疏一时不防,头直直被扇偏过去。
“程萧疏,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程萧疏震撼难言,愣怔好久,实在未想到除他父母外竟然还有人敢打他。他八岁时弘乐王之子入京,不过蹴鞠时不小心砸到他一下,便被他三哥不管不顾地揍了一顿狠的,至今都怕他,天潢贵胄尚且如此,应亦骛竟敢打他?
可是再回神抬眼看去,面前的人居然比他这个挨了打的还要委屈,应亦骛死死咬着嘴唇,双眼一片水雾,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程萧疏没由来地说不出话,如鲠在喉:“你……”
应亦骛一言不发,只仓促抬袖胡乱擦了擦眼睛,而后翻身下榻,直直往外间走去,没走两步又回过头来,从枕下翻出一把匕首和一枚小圆环,一并拿起又要离开。
“站住。”程萧疏叫他。
应亦骛停下,回头红着眼睛看他:“你还要怎样?”
程萧疏不太自在:“我说你贪恋富贵,你怎么不和我吵了?”
“我又不是疯了,同一个九岁小孩吵什么。”
自己扪心自问,难道同他搅到一处去后没借过他家的权势么?
现在娘也从应府中被接出来,住在三门巷中清闲度日,衣食无忧,他最大的心结已解,今日寿德长公主甚至还提了要让他开诗社去大展拳脚,这是他会试榜上有名时都不敢想的事,如今却通通轻易实现了,他敢说自己现下全然不贪恋富贵安逸,能去枕山栖谷,餐风饮露、采薇而食么?
既然如此,应亦骛也不想再同他争执,但心中到底还是难受:“早些歇息。”
他忽然变得平静而温和,程萧疏说不上心中不断涌出的是欣喜更多还是莫名更多。
“不准走。”他拉住应亦骛,不由分说地将人带回榻上,而后快速利落地吹灭了所有的烛火,在一片黑暗里躺下。
应亦骛还要说话:“你又——”
程萧疏却悄然靠过来:“你给我唱歌吧,好奇怪,为什么我脑子里一直有你叽叽喳喳的声音。”
应亦骛下意识便要拒绝:“我唱歌哄你睡觉?程萧疏,你现在可是九岁不是三岁,不觉幼稚么?”
程萧疏才不理会他的嘲弄和推拒,自顾自哼出一段调子:“就是这歌。”
他不哼还好,应亦骛还能随口给他唱两句,偏偏好巧不巧,不晓得他脑子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哼的恰好是那曲《采荇》。
《采荇》是情歌,他不太愿意对程萧疏唱,心里总是别扭,想着九岁的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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