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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丞相他就是不肯篡位》60-80(第25/30页)
有时谢安双就会在小房间的门侧靠着,听门外邢温书温和从容的应答声,想象着若是他以后登基为帝,或许也会以这样从容不迫的姿态面对百官群臣,面对天下社稷。
这样也挺好。
他收回自己的心神,继续回床边去看书,一整日下来,除却午膳与晚膳时间外,没与邢温书有过任何接触,掩盖过今日五六次的短时间复发。
在用晚膳的时候,邢温书也顺便向他禀报了今日奏折的情况,与官员们来报的信息。
奏折中的内容和之前差不多,几乎都是些废话和请安的折子,少有几件说正事的,也不是什么大事情,邢温书便替他给予了回复。
至于官员们亲自来求见禀报的,同样是些不着急处理的小事,邢温书同他汇报的内容也与他今日听到的相差无几。
不过除却这些日常汇报之外,官员中还有不少担忧国政的坚持不懈上奏要求加重对关家的处罚。
邢温书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决定权,只说会尽量再向谢安双说明事情严重性。
谢安双听到他对这件事情的禀报,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仍旧只当没听见没看到直接忽视过去,转而问起了连鸢那边的状况。
邢温书自然看得出他的意图,但并没有多说,依言禀报起关于连鸢那边的情况。
不知是不是因为下毒失败,今日一整日连鸢都闭门不出,也不让其余宫人进去伺候,除却她的那位贴身宫女会送一日三餐进去之外,没有任何关于连鸢活动的消息。
不过没有消息也不代表那个小公主忽然就想通不打算搞事了,该注意的邢温书还是提醒谢安双要注意,以免她实际上是在预谋些什么其他的大事情。
谢安双自然也不会在这方面掉以轻心,点头应下后没再继续这些话题,安安静静把晚膳给吃完。
而到了夜间,考虑到昨夜刚不小心弄伤手,今夜邢温书肯定会关注房间内的动静。而没有安神香他不可能睡得安稳,想了想干脆以留宿栖梧殿为名避开邢温书,又以想出宫散心为由骗过茹念,直接套上夜行衣出宫晃荡。
不希望被邢温书察觉,主要是不想给他更多同情的机会,不希望茹念知晓,也是害怕再惹她和茹怀叶子和他们担心。
他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不值得那么多人为他忧心的。
谢安双扶稳面具,看了眼晴空中那一弯月牙,操起轻功往京城比较偏远的方向去。
他不敢保证自己在夜间的何时又会复发,未免出门躲人又躲出更大的危险来,他得尽可能保持小心谨慎。
谢安双这一次选择出门的时间也比较晚,已经到了子初时分,京城内的百姓早已结束一日劳作,陷入安稳梦乡当中,放眼整个京城都是静谧而祥和的。
从皇宫暗道至京城中可选的道路不多,谢安双选了他最熟悉的一条,绕过一片小树林,往京城的东面而去。
出于登基前总喜欢去往东面邢府的习惯,哪怕是登基后邢温书不在邢府内,他也喜欢在夜间出门时先往东边去走走。
然而这一次,他还没走出多远,就听见树林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埙声,缥缈悠远,正是之前还在找蒙面贼人时,温然给他吹奏过的那首安神曲。
会是温然在这附近吹奏么?
谢安双总觉得不可能这么巧,但是又忍不住循声过去,拐了几个弯后果然看见坐在一棵大树上专心吹奏的温然。
温然仍旧戴着他惯来戴的那副银白面具,腰间还别着一支翠绿竹笛,在零星散落的月色中泛着细碎光亮。
细细想来,他也有好一阵未与温然见过面了。
谢安双站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望着前边高处的温然,不知不觉间听到了整首乐曲的末尾才回神。
他远远地多看了一眼温然,最终还是决定转身离开。
他和温然,其实本来也不该是有什么牵扯的,不同世界的人。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走出一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不紧不慢的悠然嗓音。
“公子都在此听完了在下的曲子,不露个面就走,是不是太无情了些呢?”
谢安双脚步停滞,但是依旧没有回头,在原地顿了小半会儿。
他出宫本意就是为了躲人,不过从昨夜复发的情况来看,夜间概率还是比较低的,他不太想……错过这次难得能够见面的机会。
须臾后,谢安双才总算下定决心,转身看向温然的方向。
温然看清他面容时,似是有些诧异,旋即转为欣喜,径直从树上跳到他面前来:“安安!居然是你!好久没见我可想你了啊!”
谢安双已经习惯了他直来直往的性子,一个闪身干脆地躲过他一时激动下的拥抱。
邢温书本来就只是假动作,在他闪身后手一拐,顺利地揉到他的脑袋,笑嘻嘻地开口:“安安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
谢安双挥开他的手,撇开视线说:“不是很想见面。”
“我不信。”邢温书没有丝毫被打击到的模样,“你肯定还是想见我,否则肯定刚刚就跑了~”
谢安双一噎,还真没法反驳他这句话。
见状,邢温书趁他心思飘忽反手搭在了他肩膀上,继续说:“难得现在见面了,不若再一起去走走?这夜间的京城也算是别有一番风趣的~”
谢安双是真没看出来,四处黑漆漆冷清清的京城风趣在哪里。
他再次拿开身旁人的手,后悔起方才选择了转身,冷漠地说:“我今夜只想一个人逛逛。”
“诶……”邢温书看起来颇感遗憾,但马上又打起精神来询问,“为什么呀?难不成安安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可以说给我听听呀,让你温然哥哥为你排忧解难~”
谢安双不打算继续跟他废话,抬脚运起轻功,利落地离开。
而邢温书当然不会放任他一个人走,当即跟上去,只稍稍落后于他一步,还不忘可怜兮兮地嚷嚷几句:“别那么无情嘛,你看这夜晚京城反正也没多少人,遇见了就是缘分,搭个伙一起逛逛也热闹呀。”
谢安双忽视了身后聒噪的声音,但脚步明显比他遇见温然前要慢了些。
子时的京城寂寥空旷,谢安双一路从小树林中用轻功跃出来,身后人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吵闹,这时不再嚷嚷,只时不时闲聊似的说几句话,像是在告诉谢安双他还在他的身后。
他漫无目的地在京城乱走,身后始终都会有一个时不时就试图与他搭话的声音,即便他没有回应,那个声音也不会消失。
后背本该是最不能轻易露出给别人的位置,但莫名的,谢安双却感到很安心。
每到这种时候,他也总会忍不住冒出一个想法——能认识温然,也算是他难得的一件幸事吧。
然而世事似乎就总喜欢在不经意间,出一些意外。
不知是不是一下子放松得太过,当他正准备从一棵大树枝干处跃向下一棵树时,心口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灼痛。
——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谢安双骤然失去重心,直直地往树下栽去。
以这棵树的高度,这样坠落下去起码也得落个伤残!
“陛下!”
原本仅落后于他一步的邢温书心下一紧,想都没想直接冲上前去,赶在谢安双坠落前稳稳将他接住。
谢安双紧捂胸口,面露痛楚,体内仍被灼烧感肆虐冲撞,心情却宛若骤然坠入冰湖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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