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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风起长安》40-60(第27/29页)
怎么还生气了呢。”陆家四娘自知打不过, 便躲闪开来。
二人的真打斗与对话, 引来了众人的议论, “原来, 真的是九原太守之女,未来的雍王妃。”
“怪不得有如此好的身手,竟能敌对天生神力的陆家二郎。”于是众人都纷纷后退了几步,离场地更加远了些。
“听那苏娘子的话,那名方相氏好像是陆家的女儿。”
“快到元日了,算着时日,诸节度使应该已经陆续到达长安了。”
“若真是陆家娘子,那就有好戏看了。”
“陆家二郎青睐苏娘子,这陆家娘子,好像对…”
众人将视线都挪到了李忱身上,东市诸多权贵,于是李忱很快就被认了出来。
“那个坐在轮车上的年轻郎君,是圣人的十三子,雍王李忱。”
“雍王旁边那个小娘子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好生漂亮。”
“这可真是妙啊。”一群人围观着热闹,不嫌事大,“兄妹两看上的竟是即将结为夫妇的二人。”
“果然只有这群蛮人能做出这种逾越礼教之事。”也有中原汉人,对这群血统不纯正的胡人十分鄙夷与排斥,对中原朝廷重用胡将有所不满,“雍王与苏氏已有婚约,这兄妹二人却恬不知耻的勾搭…”
陆家四娘的中原雅言虽说的不怎么流畅,但听得却十分清楚,她挑起大刀,飞扑向辱骂她与兄长的人前。
众人吓得四处逃窜,□□娘却不给那人逃跑的机会,一脚将人踹倒之后,举起手中长刀直直劈下。
但陆家四娘并未取他性命,大刀劈在了两腿之间,破烂的下裳与大刀一同陷进了黄土之中,差点吓得晕了过去。
作为读书人,连刚刚因为重击掉落的儒冠都不敢拾起戴上。
“礼教是个什么东西,”陆家四娘带着假面,但可见双目凶煞,恶狠狠的盯着书生,如要吃人一般,“她二人可曾成婚?”
面对着锋利的大刀,书生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一个劲的摇着头。
“既然没有成婚,那么定亲是否可以退?”陆家四娘又问。
书生自然是点头的,□□娘又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公平争取,又有什么问题呢?”
书生连连摇头,此时他的双腿已经在哆嗦了,陆家四娘拔出大刀,“往后再敢乱嚼舌根,我必割了你的舌头下酒。”
书生听后,连忙捂住嘴巴,丝毫没了刚才的骨气。
陆家四娘摘下假面,让躲在摊货后面的人眼前一亮。
“这个就是陆家的四娘啊,行为与样貌,真是天壤之别。”
“哎,快看,快看,她的眼睛。”
摘下假面后,陆氏的面容可见,连那双眸都清晰了许多。
“阿兄,”崔瑾舟看着陆家四娘,问道李忱,“她的眼睛,怎么颜色与我们不一样。”
“好像,是青色的。”崔瑾舟低头看向李忱。
李忱盯着苏荷与那陆家四娘,说道:“据闻陆家的幼女,其生母是一名貌美的西域女子。”
陆家四娘自知打不过苏荷,如今偷偷溜出来出来也不少时辰了,今日闹这一出,还不知道父亲会如何惩罚自己,于是便想溜之大吉。
“看什么看!”陆家四娘震响手中的大刀,随后看着苏荷,“我们草原人擅长的是骑射,所以在这地面上输给你,我并不觉得有什么,有本事,今后我们再比比骑射。”
苏荷懒得搭理,将腰间的横刀收回,见人无视自己,想尽早找理由脱身的陆家四娘便忍下了一口气,随后又挑起眼睛,心生一计策,“既然你不愿比试骑射,那便比人吧,我陆庆芸看上的东西,必不可能失手。”
“陆庆芸,还真是陆家的女儿。”
说罢,陆庆芸便从东市消失了,只是刚出人群,就碰到了一个彪头大汉。
陆庆芸抬头,吓得差点返回东市,她抬起手笑眯眯的挠头道:“耶耶。”
陆善挺着圆滚滚的大肚,挡在了女儿身前,此次元日入朝,长子一直留于长安,他本谁也不想带的,奈何经不住幼女的一番撒娇。
“入京前,你可是答应过为父的。”陆善声音厚重。
陆善有十余子,唯次子与幼女最为顽劣,二人虽非一母所生,感情却更胜同胞兄妹。
“实在是长安的繁华太迷人了。”陆庆芸背着双手扭着身体说道,“他们竟然还会跳咱们北方的傩戏,女儿在草原上好久都没看见了,就…”
陆善看着女儿一身奇怪的装束,本以为会像训斥陆庆绪一样严厉苛责,没有想到他却弯下来屈尊说劝,“乖宝贝,你可是耶耶的心头肉,大将军的女儿,怎么能与那群贱民呆在一起做有辱身份的事呢。”
“可女儿开心啊。”陆庆芸转着身子说道,“岁末驱邪,来年牛羊就不会生病,兵强马壮,就不会受人欺负了。”
陆善听后,大笑了起来,他用那宽厚的手掌摸了摸女儿的脑袋,“乖女儿,长安的繁华,并不只是在这京城之之中,等上元节,我带你去大明宫见识一番,那才是整个大唐的最耀眼的地方。”——
因为那番打斗,所以众人才会惊讶陆氏小娘子的容貌,就像与苏荷一样,看似弱不禁风,却招招致命,毫不手软。
文喜也是大为惊讶,“那种不要命的蛮横打法,假面里竟然是这样一张面孔,这也太梦幻了吧。”
“哟,”青袖揣起手,“怎么,露个脸,把咱们雍王友的魂儿都勾去了。”
“呸呸呸。”文喜连呸了三下,“我是那种见色忘义的人吗。”
“什么人嘛!”崔瑾舟十分恼怒道,“阿兄与嫂嫂都已经有婚约了,她竟然还要公然挑衅。”
□□娘倒是洋洋洒洒的走了,可却留下一堆烂摊子在这儿,商贩们便围上前向苏荷讨要说法。
“郎君,这该如何是好?”文喜问道李忱。
“照价赔吧。”李忱道,毕竟有一部分也是苏荷损坏的。
“喏。”
李忱推着轮车走到那书生跟前,将儒冠拾起,弹了弹上面沾染的黄土,将其递给那名书生,“君子死而冠不免。”
书生接过儒冠将其戴好后,朝李忱一拜,“小人刘曾儒,见过雍王。”
“欲行事,先三思,而后行。”李忱告诫道。
刘曾儒抬头,“国家污秽不堪,源于朝廷,今一胡将之女,当街行凶,金吾见之,避而不管,曾儒看不过去,却又深感无力,如此朝廷,如此国家,该要拿什么来拯救?”
“浊其源而望其流,曲其形而欲其直,不可得也。”随后,李忱转动着轮车离开,缓缓说道:“风骨在力微之人手中不堪一击,想要留有风骨,需向前行。”
“谢雍王教诲。”刘曾儒叩首道。
苏荷将场地上倒塌的用具扶起,随后又将自己的钱袋丢给了驱傩的那些男童。
她回到李忱身侧,拂去身上的灰尘,看着李忱说道:“看来雍王的这张脸,走到哪儿都能引起女子的关注。”
陆氏的出现,完全是始料未及,李忱也没有想明白,堂堂一个节度使之女,竟会扮作方相氏于大庭广众之下跳大傩。
只不过,陆氏的为人,苏荷是早有听闻的,毕竟苏家与陆家的关系不浅,“那陆娘子也是性情洒脱之人,又生得貌美,且对雍王有意…说不定,将来也能够保护雍王呢。”
李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陆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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