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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秉烛游》30-40(第7/12页)
可靠的,你家夫人又这么有主意,绝不会让自己在府里吃半点亏。”
    “至于真要回上京。”冯芷凌思索一阵梦中预知的情形,“快的话,或许五年后,咱俩就有机会去了,说不准还能顺带去其他地儿游历一阵。”
    “您怎么知道呀?”紫苑好奇道。
    冯芷凌竖起一根手指:“这是你家夫人的秘密。”
    她自然是按幻梦中透露的信息,推测出来的。
    梦里的嵇燃,在宫内被围杀而死时,看起来比现在要再沧桑年长一些。冯芷凌估摸着,应是比现在的嵇燃至少要老个五六岁。
    既然如此,殒命那事还得再过几年。她恰好在这几年里,用心经营好典当行的生意与镖队来往的合作,给自己将来游历打好基础。只要在这期间保证嵇燃不回上京掺和王侯家那些事儿,等嵇燃殒命劫数过去,她就可以放心离开谟城去体验各地风土人情了。
    门外正想敲门唤自家夫人的阿金,悄悄收回了手。
    他已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原本是厨房有事,请他来帮忙问夫人做个主。没想到刚走来夫人房外,恰就听见夫人说“如今分房而居……不会吃半点亏……五年后如何如何”的那些话。
    阿金提心吊胆地回头,准备过一阵再来找夫人做主。他得先消化消化刚听到的事情。
    主君与夫人婚后一直分房这事儿,府里常在内院伺候的下人多少都有些看在眼里。
    只是素日不好议论主子私事,加之冯芷凌掌家手段刚柔并济,下人都心服口服,也从来不敢质疑忤逆她。
    阿金也是格外欣赏主君娶得的这位夫人。自从听说夫人在喜堂上一人就拦下了要押走主君的整队禁卫军,又对主君不离不弃一路陪来西北,阿金阿木便对这位新夫人十分感恩戴德。
    他兄弟俩昔日受过嵇燃恩惠才得以活命,自愿来嵇府卖身为奴仆,是把嵇燃当主子和恩人看待的。如今听夫人这样说话,似乎对未来别有打算,阿金便忍不住为自家主子担忧起来。
    非要说的话,西北贫瘠,确实不是长久宜居的好地方,也难怪夫人想走。只是自家主子是领军务来此地上任,哪能轻易离开?夫人想到处游历没问题,可主子走不开啊!
    只怕是时间长了,夫人对主子逐渐无意,有心将来要离开主子?
    阿金越想这事儿便越悲观起来。主子在他眼里倒是什么都好,只是人似乎闷些,不是那等动辄能甜言蜜语的,脸上也有疤,长相不大符合现下女子对郎君的审美……
    要论家财,好像也没法同夫人娘家相比。
    实在是,不知道能拿什么留夫人回心转意了。
    他今日不小心听了这一耳朵,原本自然是不该泄露夫人与婢女房内的私语。可事关自己拼命回报都来不及的主子,阿金又怎能无动于衷。
    等主子回府,这事儿究竟该不该说?阿金苦恼地纠结起来。
    *
    嵇燃还不知道或许有令人困扰的小道消息,府里正有人犹豫要不要告诉自己。
    他现今正在邓翼面前,与张煊那派的将领对峙。
    张煊失踪整整两日不见踪影,众人在营中与家中都找了个遍,没见他留下只言片语。
    张煊亲近的参将便觉他定是遭遇了意外或不测,嚷嚷着要邓翼做主彻查可疑情况。至于怀疑的人选,只差明说就是今年新上任,与张煊一向主张不和的嵇燃了。
    邓翼见各将领各执一词,怀疑嵇燃者、维护嵇燃者、毫无头绪跟风者,都七嘴八舌吵嚷起来,眉头渐渐皱起,喝道:“够了!”
    “吵吵嚷嚷,像什么军士的样子?”邓翼威厉地开口,“齐骥,疑人先举证,你可有
    证据?”
    齐骥哑了一瞬,力争道;“下官虽然一时没有确切证据,但自然应从最该怀疑的人开始查起,查到证据才能继续找人。否则毫无线索凭空追查,哪知道张大人究竟在何处呢?”
    “真有意思。”有人阴阳怪气地哼笑,“无凭无据的,就要把旁人按作‘最该怀疑’的嫌犯来查,不知是哪家祖上传来的规矩?”
    开口之人,正是此前嵇燃说过与自己曾有摩擦,但受伤时又带了珍贵人参来拜访的那位参将,名贲云虎。
    贲云虎一向脾气直来直去,从不婉转,齐骥见是他开口讽刺,宁可偃旗息鼓不作声,也不想招他再开口,只等着邓翼的说法。
    此人讲话不留情面,偏偏家里有靠山毫不畏惧,他如今失了张煊这个倚仗,还是少得罪几波人来得好些。
    只要先把嵇燃这个副军拖进脏水里,张大人之前的计谋便也算成功了一半。
    “既然营中没有证据,那就交给府衙去查。老夫驻军在此是要守谟城关,不是来查案的。”邓翼年岁虽长些,气势却与年轻的武将们并不遑多让,动怒道,“张煊那么大一个人,甚至还身怀武艺,难道能凭空丢了?”
    嵇燃上前一步,抱拳:“大人明智,属下亦有话说。虽说属下今年初来此关,阅历尚浅,与张煊副将的来往不多,但也不至产生龃龉,更不至到刻意加害的程度。相信若今日出事的是属下,旁人也一样不可能凭空便怀疑张大人。齐参将与张大人关系近些,着急上火在所难免,还请冷静片刻,诸位共同好生分析线索,才是正理。”
    第37章 醒剑:立苍生你其实是得了君心的人啊……
    见邓翼抚须点头,原本中立的众将也纷纷开始附和。
    “正如大将军所说,还是应按章程来办事。且张大人也不是才来边关几天的人,这一两日没人看见,也未必当真是发生不测。”
    “也有可能喝高了,在某处醉生梦死,忘回人间。”贲云虎正经道,“毕竟此前也不是没发生过。”
    齐骥涨红了脸。张煊确实此前常在营中饮酒,只是没人捅到邓翼那儿去,便也没受过责罚。其他人顾虑他背后有皇子依仗,自然也不好去上司面前告发张煊违背军纪的行径,以免得罪。
    贲云虎倒是早就知道,但他又不屑于去做那私下告状的小性子。于是张煊便自以为逍遥自在,无人计较。
    却不知那草根出身的将领们,多得是看不上他这做派。
    嵇燃倒是面色平淡,说完那番话后便不再为自己争辩,任由同僚们各抒己见。
    胸口隐提着的心,却是这才稍稍放下。
    张煊早已死得不能再透,连尸骨也被他销毁干净。
    那几日潜入调查、追踪张煊,证实他确实参与了暗害自己的阴谋后,嵇燃本还略有犹豫。
    他在战场上杀人,是护己,也是保家卫国。可下了战场,他却甚少动手。
    极难产生杀意的那种心境,与疆场喋血时全然不同。
    嵇燃年少时独自游猎为生,在从军前便不得不杀过人,若不动手,只怕死的就是他自己。但目前为止,他战场之外杀的,都是那手上有许多人命的恶人。
    张煊似乎并不算恶,他只是小人罢了。哪怕有意害他,却也没有亲自举着刀来他面前杀他。
    邓翼知悉他往年经历后,评价他是一员杀将,却是成也在仁,恐怕将来败也在仁。
    “有的人,手头一辈子没沾过血。”邓翼道,“旁人却看不见,万千冤魂都跟在他身后,索命不能。”
    念叨好几回,嵇燃才逐渐理解老将军的意图。
    是叫他学着在适当的时候,心再狠一点。
    若没有这个师长般的上级下令,单凭他自己的意志,不到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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