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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探花》110-120(第6/16页)
"殿下!"公孙桓奔至案前,甫一过来就无不焦灼道,"外头传言甚烈,都在妄加揣测您与臣妻的不伦之事。流言甚嚣上,不知殿下欲如何处置?"
案前坐在太师椅上之人,闻此话,顿觉吞了蝇虫般,恶感涌上喉咙。不过来前他到底也听了此桩谣言,怒火也发过了一轮,所以此刻面色倒也能维持平静。
"谣言而已,不必理会。"
他指骨抵着额角,声音不带起伏的说道。
"那……"公孙桓很想问,若只是谣言,那殿下为何会突然宣召臣妻入宫?不合情不合理,毫无征兆!再者,那探花郎的妻子离宫归家后,无缘无故的悬梁自尽是为何?殿下召集半数太医院的人、甚至是华圣手亲往救命又出自何故?
桩桩件件都似乎是坐实了殿下强取豪夺臣妻的传言。
这也怪不得朝野上下疯传,换他也怀疑啊。
"是我有桩好姻缘欲配给陈郎中,怎奈她顾忌家中表妹,迟迟不肯答应。我遂召她那表妹入宫相劝,本是好意一片,怎料对方竟如此不识趣。"
似是知晓公孙桓缘何欲言又止,案前之人如此解释道。
公孙桓大松口气,勉强相信这个解释。
毕竟他还是觉得,稳成持重的殿下,做不出那等的荒唐事来。
之前与寡嫂的风流韵事,他觉得也不算什么,弟娶寡嫂在西北那地也不算罕见事。可此事不同啊,人家探花郎还活生生的在呢,且还是殿下手底下颇为重用的臣子,强占人家妻子这算什么事?怕不得被史书记载,作为惊天丑闻传到后世去。
况且那天中秋时,他也远远见了那探花郎之妻,堪堪只算秀气而已,怎么看都不像能乱殿下心神的倾世美人。
所以他更愿意相信殿下的说法。
"殿下,我瞧陈探花他们夫妻情深,怕是勉强不得。殿下若要重用拉拢,何不换个封赏?"
殿内气压沉过两息,案前传来沉抑的嗓音,"我自有考量。"
此番情形,公孙桓便也不好再劝。只是内心还是认为,此事殿下还是得再斟酌考虑番,虽说男人三妻四妾正常,但放在陈探花那里怕是行不通,否则那袁家二娘早就称心如意了。
不过知道了此间事情的缘由非传言那般荒唐不堪,他也放心了。离宫的时候,连脚步都是轻松的。
清早上朝时,陈今昭感受了把万众瞩目的待遇。
立在宣治殿广场上等待纠察官员点卯册时,无论是队首的名公巨卿还是队尾的微末小官,无论是与她一个队列的文臣,还是她对面的武官,那些隐晦的、暗戳戳的目光,全都往她的头顶飘忽的掠过,似乎在看她官帽的颜色。
今日的早朝无甚要事发生。
远不到午时,阶前的执事内监就高唱退朝了。
文武百官持笏朝两侧退开,让出通道,恭送千岁离殿。
上首之人抬步下殿,在侍从的拥簇下缓步而出。
仪仗队开道,金甲卫随行,还有手捧天子剑的总管太监紧随其后,执事内监等人也亦步亦趋的跟着,井然有序,一如从前。
可队列却停了下来。
朝臣们虽未抬头,仍保持着躬身恭送之态,但上首那人的脚步声停在哪,还是大体能估摸出来的。
朱红色身影在队尾一处驻足了十数息,方继续抬步离开。
直待摄政王带人全数离开了宣治殿,陈今昭的目光方从自己的脚尖处收回。可刚一抬头,就敏锐感到四面八方传来的似有若无的暗戳戳眼神。
她故作淡然的转身离殿,内心告诉自己无所谓,人行走在世间,谁身上还不得有点非议。况且世上新鲜事这么多,他们肯定很快就会忘了的。
与她一同出殿的俞郎中,明明是想看着她说两句安慰的话,可那目光不由自主的就飘向了她的头顶。
陈今昭嗖的瞥眸,磨着牙问,"大俞头,你看什么呢?"
"没有,我没看!"俞郎中黝黑的脸膛罕见的出现慌张,挥手疾摆,"没有,真没有!"
"那我要借你都水司八台水车,你那有吗?"
"有,有有有!你尽管让人拖走,别说八台,十台都成!
陈今昭非但不领情反倒心中大骂!前头借他五台都磨磨唧唧,害她以为自己是狮子大开口借多了,让他为难了。这会却能一下子松口借她十台!敢情能不能借,还得看他心情!
怎么,他现在心情很好吗?
早知道她借什么八台,她刚就该开口借十八台!
俞郎中有些心虚的搓搓手,极力控制着眼神不往她帽顶看,"那个,右侍郎好像要找我有事,我先走了啊。咱,咱改日,改日聊啊。"
说着好似有十万火急的事等着他般,脚底生风的就三两步的冲下台阶,很快就风风火火的消失在宣治门后。
陈今昭看了眼正在殿前与尚书大人说话的右侍郎,再望向口口声声要找右侍郎的俞郎中,不由呵呵两声。
他有个屁事!
"朝宴。"
她刚吐口郁气,就听到熟悉的唤声,循声望去,就见沈砚朝她走来。
"那个,咳,我家新得了几罐好茶,你今日下值后可有空,一道品茗?若是你没空,我派人送两罐给你,你尝个新鲜。"
他说话时眸光游移,语气也不大自然,还不时轻咳两声,"对了朝宴,我还新得了一批药材与补品,主要也是放在家里有些多余,也一并给你送去罢。"
陈今昭一手扶廊柱,一手扶额。
现在是全天下都认定了她戴了顶绿帽吗?
刘顺不是都对外解释缘由了吗?怎么,那个缘由他们都不信,就非得让她坐实这个绿毛王八的称呼不可吗?
"泊简兄,谣言止于智者啊,你可不能轻信那些流言蜚语啊!"
"自当如此。谣言而已,朝宴你也莫要放在心上。"沈砚颔首,为自己解释说,"那些嚼舌根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主要是因为近段时日我得了空,方想着与你小聚一番,因在守孝喝不得酒,就索性邀你一道品茗。家里那些药材与补品,实在是占地方,送你跟……你们补身体。"
陈今昭扶额,一言难尽。
眼角余光瞄了一圈殿前,往常这个时辰,朝臣们早就纷纷离去了,殿前也不过剩三两人。可今日,群臣们却三三两两的持笏说着话,脸色郑重的像是在谈公务,但真正谈的什么谁知道呢。
心中不由凉凉的。
暗道这可不成,万不能真将那称呼坐严实了,否则她在朝中容易失去姓名,旁人提起她,只会用绿帽王的别称取代。
想想都让人脊背窜凉,手脚冒汗。
不行,她暗道,得趁着这会人多,赶紧出言补救补救。
"多些泊简兄关怀,不过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我家中之事,拙荆身体无大碍,后续只需慢慢调养就好。说来也多亏摄政王千岁体谅,及时派了当世名医赶去救治,才免了家中一场变故。"
她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殿前的人大都能听得清楚。
乍然听到她公然提及摄政王提及昨夜的事,殿前的交谈声刹消了下来。
沈砚也没料到对方竟当众点破此事,一时惊在那。
陈今昭叹道,"千岁殿下本是好意,见我朝中根基浅薄又膝下单薄,遂欲赐门婚事给我。但我与表妹情谊深厚,实享不来左拥右抱之福,便婉拒了殿下好意。如此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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