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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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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句稍等后,就脚步不停地回了屋,戴上了官帽更换了鱼袋,同时带上了官印、任命敕书、笏板、以及百姓赠她的万民伞。

    见此情形,刘顺欲言又止,但到底没再说什么。

    一路上,面对陈今昭类似殿下生气了吗"夜宴上已吃过庆功宴,为何殿下还要再请我"殿下等了多久"大监你觉得殿下会训斥我吗等等明里暗里的套问,刘顺皆闭口不言。

    只心道,这会知道怕了,早去干什么了。

    不过在瞥过对方那明晃晃的,明显要拿来与殿下掰手腕的类似万民伞等东西,他不免又暗下咂舌。这位主,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其实陈今昭也没刘顺想的那般英勇,一路上,她拢着她的这些凭仗,不住的给自己打气,不断告诉自己她是有功之臣,是国之栋梁,再也不是从前可有可无的朝中微末小官。所以面对上位者的狎戏玩弄,她是有些底气,可以稍稍作些反抗的。

    但想归想,在双脚踏进昭明殿时,她还是有些腿软。

    整个昭明殿金碧辉煌,却寂静无音,膳桌上的珍馐佳肴早已失了温度,时蔬褪色,脆皮绵软,汤汁上浮着薄薄油脂,充满了冷香幽幽的凄清之感。

    迎面坐在在膳桌前那人自斟自饮,仿佛未看见人进来,的人,兀自提壶倒酒,再低眸仰脖饮尽。琉璃灯的光影投在旁侧屏风,在他半边面上落下阴沉的碎影。

    "陈大人好大的官威,需要本王三催四请。"

    在手里这杯酒饮尽后,他方慢慢掀眸,不轻不重的吐出一句。可待看清来人装备齐全的模样时,他不由凤眸半眯,指腹抓紧了杯沿。

    陈今昭从进来就没敢抬头,在近前后听到这句,也不敢辩驳。将怀里捧着的诸多物件小心放置昭明殿的地砖上,她就屈膝朝他跪拜下来,额头伏在交叠的双手上。

    她不言不语,却无声胜有声。

    他看着她,眸里猝然过怒色,转瞬又转为不见底的暗沉。

    他盯视她许久,渐渐地,那双凤眸已不见波澜。再次出口时,声音平稳的令人心悸。

    "既然你以这副姿态前来,那想必是有话要说。不妨明说出来。"

    殿内安静数息后,响起了微颤却坚执的声音。

    "臣自幼失怙,为供我读书,母亲卖了家中良田,为人浆洗为生。我能读书已是不易,为不辜负母亲良苦用心,为能出人头地为家中撑片天地,臣悬梁刺股,三更起夜半睡,不敢懈怠一日……"

    十年寒窗苦读,个中艰辛岂是一句话能概之。

    寒冬冻指僵,暑日汗浸裳,为了练手好字,她手腕日日悬石,不知被磨穿了多回。

    但向上走只有这一条路,她也只能忍着,熬着。

    好不容易一朝金榜题名,春风得意马蹄疾,本以为终于苦尽甘来,怎料却陷入京城这汪不见底的泥沼中,脱身不得。

    她低语说着她一路走来的种种,从求学到为官,从翰林院到工部,从京都到河南府。她娓娓道来,说了很长时间,他没有打断,无声听着。

    "臣也不过是做了为官本分而已,百姓却感激涕零,夹道相送,长久追着臣的车驾,几多不舍。民风淳朴,令臣心生动容,可民生艰辛,亦让臣心生不忍。"

    "臣此生惟愿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惟愿以毕生所学,行实政,解黎民之困,解民之饥寒。"

    "但求能以微薄之力,使百姓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养。"

    "若能如此,那臣虽九死尤未悔也!"

    姬寅礼听着她说着自己的抱负与理想,目光渐渐移向了她旁侧的万民伞上。

    右侍郎的请功折子上,详尽罗列对方此行的种种功绩,对其更是毫不吝啬赞誉之词,足见对这个下官的满意与看重。他忆起奏折所言,其外出治水,不辞辛劳苦累,勘察水利周详、亲往修缮水车并不吝赐教河工、疏浚献策精当、身先士卒抢险……甚至还几多警告叮嘱监工,不得随意打骂民夫,不许克扣饭食等等。桩桩件件,堪称为官之典范,诚如其所言,是真的在做造福一方之事。

    在京时,她对上不谄媚逢迎,在地方时,她对下不倨傲高慢。清风正骨,却又仁民爱物。

    陈今昭一直是伏首的姿态,所以看不见对方此刻的表情,便也不知对方此时的情绪。

    但话既出口,她无论如何都要朝对方表明自己的态度。

    用力咬下唇缓解下紧张的情绪,斟酌了会词句,她道。

    "臣所说这些,并非是向殿下抱怨或诉苦,只是与殿下说,臣这一路都是一步步脚踏实地走来的,不曾走过半分捷径。臣感激殿下的深情厚谊,但臣,愿殿下谅臣之私心,不想半生功业,殚精竭虑,最终却只能在青史留下一笔,幸臣而已。"

    说至最后,那微抖的声线清晰入了他耳。

    这一刻,夜宴上她春风得意的昂扬之姿,与雌伏他身下时屈辱含泪的模样,两相交织,让他胸口似塞了湿棉般,堵得有些难以透气。

    "是不想取捷径,抑或无心侍候本王?"

    他收回目光,倒满了一杯酒,仰首饮酒尽入喉肠。

    "臣……臣不敢。只是臣此生无人托举,如履薄冰,不容臣走半分错处。臣亦懦弱虚荣,恐愧对恩师栽培,又惧无颜见家乡父老。臣好面子,不想受世人指摘,还想于青史留个美名,臣……"

    "不必说了。"

    他赫然打断,醺染醉意的狭长眸子,再次倏然看向她。

    "真想与我划清界限?"

    "臣,谢过殿下恩情厚意。是臣,无福。"

    提起勇气说完此话,陈今昭近乎屏息。

    膳案前之人呼吸粗浊几分,半会,方才渐渐恢复如常。

    姬礼看着脚边地之人单薄瘦削脊背,眼前浮现出对方尘面黧黑的面容。外出治水是苦差,但也不至于糟践成这般模样,对方何至如此,他心里还能不清楚。

    对方来前,他因着其抗拒而心生暗怒,想着待人来时定要好生炮制一番。待见了人,听着对方隐忍含泪的陈情,他在怒之余,心底反倒升起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意来。

    脑中闪现出她在夜宴时,那双愈发明亮的眸子,生机勃勃。她挺着着脊背,直着腰杆,如春日草木,如坚韧蒲草,浑身上下透着蓬勃的生命力。

    他再次看向脚边伏着的微颤脊背,不由问自己,他真的要折断这清风劲节之人的风骨吗?要折其清骨,断其脊梁?

    眉间阴晴不定。他凝视她许久,指腹间摩挲的杯盏几经起落,久久不语后,终化作一声,"允你。"

    两字,宛如仙乐入耳!

    陈今昭的心咚的声重重落回胸口,激动地身体难以自控得轻颤。

    她刚要开口连声道谢,却听得对方沉晦难辨的道了声。

    "陈今昭,你近些。"

    她虽不明所以,却也依言照做,也没敢起身,只膝行过去。毕竟她今夜所行所言无疑是在挑衅对方的权威,为降低对方的怒火,她也只能尽可能的放低姿态。

    近前后,她欲再次俯首,却冷不丁被对方攥住了下巴。

    掌腹滚烫的触感与她冰凉的肌肤相触,她本能的瑟缩了下。下一刻,却被他攥得更紧。

    "今夜本是想单独给你庆功的,没成想最终成这副田地。"

    粗粝遒劲的掌腹攥着她下颌抬高,他低了眼皮直视她略显慌乱的明眸,另只手却执壶倾酒,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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