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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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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双手撑着盆架,阖几分压抑的喘息。

    越是逼自己莫思莫想,但马车上的情境就越似生了根,死死扎根在他心底深处,延伸的每根触须都在撩拨他去回味那每一分滋味。

    清凉细嫩,让人心荡神驰,魄荡魂摇。

    再次捧了凉刺骨的水猛扑面上,可这刚加了冰块的井水能带走他面上的热意,却带不走他心底的燥热。

    待昭明殿内寝归于平静时,时间已经是半夜了。

    伺候主子就寝后,刘顺细心的将榻边帷幔放好,轻手轻脚的过去吩咐那些宫人们赶紧将打湿的地面收拾好,把衣服抱出去浆洗熨烫,再将内寝的宫灯都熄了。

    一切收拾妥当后,他刚要悄悄退出去,这时寝榻方向传来了动静。还未等他趋步过去,就见本来垂落的帷幔被人从里面一把拉开,他那大敞着衣襟的主子,就那般裸着躯膛寂坐在榻边,沉郁又沉抑。

    刘顺在榻边不远不近处候着,虽他没根,但不耽误他能读懂此刻主子那通身的欲求不满之态。

    他不由暗下思量,殿下正值血气方刚的时候,龙筋虎骨的,总这般憋着也不是回事。若是寻常些的主子倒也好说,他也能按照惯例,直接找些俏丽的宫女进来伺候便是,可是他的主子..

    想到这,刘顺的目光更低垂了几分。

    不知是不是常年在军中与那些糙老爷们待久了,他这位主子竟左了性了,压根就对那些美娇娘起不了兴。这要让他如何做?总不能这会去寻个俊俏的小太监进来?光是一想他就不由打了个冷颤,即刻否决。要是他真敢这般做,他的这位殿下能当场砍了他脑袋瓜。

    左思右想下,他终于想出了个还算折中的主意。

    "殿下,不如奴才去召鹿侍讲……进宫议事?"

    或许太监的思维就是这般,有时候细腻复杂,有时候又简单粗暴。

    在他看来,无论是顾忌也好还是怜惜也罢,既然殿下暂且不欲对那陈探花下手,那口口焚身实在难忍之下,倒也不妨退而求其次另选个人进宫伴驾。既能纾解一番,且那鹿侍讲好歹也与那陈探花齐名,亦不算辱没了殿下的英明。

    姬寅礼额角青筋跳动了几下,有那么几瞬,是真想让这个狗奴才脑袋搬家。

    刚欲怒叱让其滚出去,可转念一想,他却颔首道,"宣他进宫,另外让他熏上那日的熏香,记得熏重些。"

    当被连灌了两碗醒酒汤的鹿衡玉,带着他那满身浓重的异域熏香,发直着两眼半醉半醒的踏进昭明殿时,仍满脑子浆糊,不知自己睡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被召进了宫。

    榻边坐着的姬寅礼不由抬手揉了揉额角,这香着实熏着他了。但也行之有效,见此人不过刹那,胸中的嫌恶之感翻涌而上,几乎瞬息就压过了之前如何也消不下的欲念。

    人一旦清心寡欲起来,便少了躁动,亦能平心静气。

    遂此刻对着那诚惶诚恐,忧然惕息的鹿侍讲,他亦愿意给对方两分好脸,挥挥手宽缓道,"去屏风后歇着罢,待酒醒些,替吾草拟两道小诏。"

    清早,陈今昭从宿醉中醒来时,就见到榻边的幺娘正执针线缝补着衣服。瞧见是她昨夜穿的那件襕衫,不由就问了句,"衣裳哪处破了?"她这件衣裳是新做不久的,不该这么快就穿破了啊。幺娘缝上最后一针,剪了线,方道,"是襟口崩开了。"

    正打着呵欠还有些困意的陈今昭,一下子被惊得一个激灵。

    "襟、襟口崩开了?"

    "是啊,可能是表兄你昨个吃醉酒乱扯了衣裳,连最上面的襟扣都不知崩哪处去了。

    幺娘未曾察觉对方语气的惊疑,仍细声细语的解释说。

    陈今昭瞳孔骤缩,双手不由哆嗦的覆上胸口。

    是..真的?不是梦?不是醉后的幻觉?

    白着脸赶紧抚了抚自己的胸,平坦的,依旧没有发育的迹象。既如此,便不是自己暴露,那岂不是说他..

    想起西北那群文官荤素不忌的行径,她不由暗抽口凉气。

    不会吧?她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约摸心越惊,越摸脸越白,整个人内心充斥着巨大的荒诞与惶乱感。

    "表兄?表兄?"

    陈今昭勉强挤出来个笑,"怎么了。"

    "表兄快去洗漱用膳罢,莫要耽搁上值的时辰。"

    "我……知道了。"

    鹿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外不显眼的一处角落,鹿衡玉的常随远远见着陈府的骡车过来,就赶紧跳下马车小步跑过去,等陈今昭下了骡车就问了声安。

    顺便,也与她传达了鹿衡玉夜半承命赴召入宫的事。

    陈今昭本来就心发慌,闻此消息,更觉晴天霹雳。

    "深,深夜入宫?没说是召他何事?"

    "没呢,夜里府上突然就来了几个宫监,带来了上头口谕,让少爷即刻入宫见驾。"那常随想了想,又道,"对了,上头还特意嘱咐让少爷进宫前熏上香,就是从西域走商那里买的那份异香。来的那宫监叮嘱了好几遍,务必要让少爷多熏些,熏重些。"

    陈今昭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僵着步子挪到宣治殿广场前。

    至点卯时,整个人还精神恍惚着,差点就被纠察官给点名揪出来。

    往翰林院方向走的一路上,她都恍恍惚惚,眼神不时望眼昭明殿方向,担忧惊惧。同样神思不属的还有那沈砚,他亦不时抬眸向昭明殿眺望,清冷的面容闪过担忧。

    此时的两人尚不知,他们担忧的方向各有不同。

    直待在翰林院见到了精神尚可的鹿衡玉,两人才暗下长松口气。

    "我听你家常随说你昨夜奉诏入宫了,没啥事吧?"

    陈今昭走到自己位子时,边拿出砚台纸笔来,边装作不经意的随口问,眼神却偷偷瞄着观察他的反应。

    鹿衡玉叹气道,"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宣召我入宫草拟两道小诏。"他也不是不疑惑,翰林院不是没有值宿之人,何必这般麻烦的特意出宫去宣召他?总不能,是上头那位殿下格外看重他的文采罢。

    着实奇怪。

    见他面上并无什么异常,陈今昭也安了一半的心。可另一半的心依旧悬着,那位半夜召人入宫的动机有待考量,她虽不大确信是不是自己猜测的那般,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移除。

    譬如疑邻偷斧,她现在只觉那位浑身都不对劲。

    眼见上官还未到,她就提了茶壶与茶叶去偏殿水房,打算先去沏壶茶喝喝压压

    这两日或许是犯太岁了,事事不顺。唉。

    翰林院外似有嘈杂的人声,她沉浸在自己的愁绪里没多在意,待沏完茶提着壶重新走进正殿时,差点被殿内多出的那些新面孔惊掉了下巴。

    其实也算不上新面孔,都算与她有过一面或几面之缘。

    这些人都是与她同届会试的考生,且都是太初七年殿选的前十名。

    陈今昭看着这群人中一道格外熟悉的身影,顿感牙疼。

    这家伙竟也被分配到了翰林院,以后怕真有的热闹了。

    此刻上官在简单朝众官员介绍了新来的这几人后,就排了空位让他们各自坐下,接着又安排了些公务,让他们暂且熟悉着。

    陈今昭刚提着茶壶走到自己位子,旁侧的鹿衡玉就手搭嘴边,迫不及待的附耳窃语道,"土拨鼠来了。"

    话落,临窗一道犀利视线嗖的下钉在他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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