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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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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叙旧,二为犒劳公孙桓这段时日的辛劳。

    三人畅饮说笑,小宴直到日落方散。

    回了昭明殿,姬寅礼洗漱完毕,照例坐在案前批会折子。

    琉璃宫灯高悬,照的殿内一片明亮,刘顺安静无声的在旁静候着,除了偶尔让宫监取下灯火微弱的宫灯,剪了烛芯重新悬挂上殿顶外,其他时间再不发出半点声响。

    姬寅礼提起朱笔蘸了朱砂墨,下笔在折子上落下朱批时,不轻不重的问了句,"怎么哑巴了?"

    刘顺乍然闻音,不自觉悚了下,好在随即反应过来,低垂双手卑顺回道:"奴才见殿下忙于朝务,不敢出声打搅,恐扰了殿下清净。"

    "这会倒是学会闭嘴了。"姬寅礼不等对方诚惶诚恐请罪,就轻描淡写的令了句,"你随意说些什么罢,周围过于安静,总归让人不大习惯。"

    不知是不是因近段时日,他成天跟那群武夫们待在一处,导致耳边习惯了他们公鸭子般吵嚷声的缘故,此刻周围没了那些嚣杂喧嚷,蓦然的寂静无音让他多少有些不适,总觉得心里莫名虚得很。

    这种感觉,怪异,又格外不适,似乎让人想要听点什么。

    "殿下离宫的这段时日,西偏殿里……"

    刘顺的嘴似乎是有自己的意识,几乎在他们殿下的话落下不久,那张嘴就开始极为顺畅的吐出最失当的话。他明知他主子出宫为的什么,也明知这话不合时宜,可不知为何,他控制不住自己这张嘴。

    宝座前,提笔御批的动作停了。

    悬空的朱笔落了一滴朱墨,浮在折子的空白一处,宛如雪白皮肉上的一滴朱砂痣。

    把笔撂开,姬寅礼单掌按撑桌沿的同时,身躯顺势朝后重重倚靠。侧过脸,他不带情绪的看那刘顺,见对方瑟缩的住了口,就抬了抬掌心。

    "别停,继续说,今日吾听你说个够。"

    刘顺脑中此刻天人交战,一方是要他即刻跪地认错,另外一方则要他继续下去,反正提都提了,何不硬着头皮继续。

    不过几个瞬息功夫,后者就强压了前者。

    "陈侍讲授业极有章法,武官们都服他,叫他小陈夫子……"

    姬寅礼目光幽晦望着面前这个将脑袋埋的低低的奴才,明明对方此刻已经两股战战手脚发抖,连声音都打着叩齿,偏还能较为清晰的将话一句一句往外吐。

    这一刻,他觉得,非他有疾,而是这奴才生了疾。

    要不然,对方怎会三番四次的挑衅他?

    毕竟,他瞧对方也不是不怕死的模样。

    不怕死,却上杆子奔那头去,不是有疾又是什么?

    "……陈侍讲亲手做的核雕十分精巧,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很受武官们的喜爱。他为人也大方,只要哪个课业上有很大的精进,便会奖赏一枚核雕,以兹鼓励。但他也不是一味的赏,若有武官进学态度不正,那他亦会罚……"

    刘顺战战兢兢的还在说着,姬寅礼看着他,心道,该将这个奴才的嘴给缝上的。同时心中亦在盘算,或许该找个时间将这奴才重新打发回皇陵去。

    这奴才,天生就该活在不见天日的地方。日头底下,着实不适合他。

    刘顺说完后就噗通跪伏地上,屏息等候宣判。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落在他后背的压迫视线消失,转而听见折子翻动的声响。

    同时听见的,还有宝座上那人不辨情绪的声音,"出去罢。"

    平铺直叙的一句话,甚至话里连责罚的内容都没有,却让刘顺浑身的冷汗一下子出来了。铺天盖地的恐慌几乎刹那将他湮没,浑噩退出大殿那一刻,他两眼一黑,差点直接栽倒在地。

    姬寅礼提笔继续批阅,极力让自己不去在意这个插曲。

    他现在只觉这奴才实在可笑,当真以为揣摩透他的心思不成。经过郊外一段时日的狩猎,与武将们在山野策马奔腾,骑射打猎,篝火烤肉,开怀畅饮过后,他感觉好似回到了从前那些铁血征战的时日,便再没梦到那些有的没的,明显感到那些异常心思淡了不少。

    如此,他便很坚信,自己并非是左了心性,先前也不过是自然之应。就如清早火气大时,偶尔衣料摩擦亦可能起兴,难不成就要因此说他有恋物料之癖?岂不可笑。

    批了三五本折子后,他又开始觉得殿内静的让人不适,便随手招来殿内伺候的一个宫监,让其说说宫内宫外发生的琐事。

    偏这个宫监被刚才刘顺那一幕吓住了,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姬寅礼也并未恼,命人取来了丁子号密录,令其来念。

    东缉事厂搜罗的密录按重要性分为甲乙丙丁,丁字号密录记录的也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顶多听个乐子。朝中重要的机密要闻,则会被录在甲子号。

    那宫监这才不似刚才那般惧怕,小心捧过密录,尖细的嗓不高不低的念着——

    "工部六品刘主事之子欠赌坊百两未还,遭债主堵宅要债。"

    "国子监王助教当值饮酒,授业时大放厥词,言语中对朝局多有不满。

    "吏部员外郎……"

    大抵是这宫监的声音着实难听,姬寅礼只觉耳膜鼓噪,莫名让人心烦意乱。

    正待叫停之时,他突然听到那宫监又念到——

    "翰林院从五品鹿侍讲,于七月下旬休沐日夜宴同僚陈侍讲,招妓饮酒,席间欢愉不断,尽兴方回。"

    朱墨在折子上留下了重重的一道红痕。

    姬寅礼拿过密录,目光在招妓二字上停留许久,半晌,方问:"席间的具体言语、行止,可有?"

    那宫监余光扫见千岁殿下的脸色不大好看,慌忙捧着密录翻找,手忙脚乱找过一通后,依旧没有。

    东缉事厂一般只会详细密录下涉及朝中政务、不利于皇权言辞、权贵秘辛等,至于一些不重要的言语行止,譬如吃酒玩耍等,大多都不会记录在案。

    姬寅礼没有再让宫监继续念下去,他自己亦重新拿了本折子翻看。可折子上满当的黑字,他却好似只看到那两字。

    两字宛如细细密密的钩子,恨不得将他心肠给拉拽出来。

    当外头正浑身透着冷汗、身上阵冷阵热的刘顺,被告知殿下让他进去时,他猛喘了口气,好似从十八层地狱重新拉上来了般。

    尤其当他从那宫监寥寥几语中听出大概后,更是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

    "大监,快些进去罢,殿下等着呢。"

    刘顺却摇头,反而朝殿外的方向走远些,"叫人拿板子,先让我受二十杖再说。"

    第34章

    公孙桓翌日得知东缉事厂的职责被一分为二,分别为监督百官与搜集情报,由他来负责前者,而刘顺负责后者时,心里并无异议亦无意外。

    作为皇权直属稽查机构,东缉事厂的权利不可能全权落入一人手里,他被分权是迟早的事。况且随着稽查机构的运转日益成熟完善,其下辖早晚也会设南北镇抚司,用于缉捕刑讯涉及皇权的特殊案件。来日各部相互独立又相互牵制,是皇权制约臣僚的最佳利器。

    再者,如今他也不过是暂管稽查事务,待来日殿下有了更好的接手人选,这部分事务他便不会再插手半分。毕竟他给自己的定位是处理内政的良相,而非皇权手里的利刃。

    因而,无论是刘顺或是其他哪个来分他的权,只要是殿下看好的人,他都半分意见都没有。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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