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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嘉意》60-70(第4/27页)
一刻起,就下定决心不再依附秦家,当然丁映作为他的恩师,被排除在外,可是妹宝不同,她应该没有这样的芥蒂。
梁鹤深和姚宁悦那些八卦,圈内外知情之人并不多,但因为有秦戎征,秦淮远是知道其中奥妙的。
找姚宁悦帮忙就是翻个嘴皮的事。
梁鹤深年少轻狂,用秦戎征的话讲,那小子犯了羊癫疯,大手一挥,端了北城半数以上同流合污的奸佞,把经济格局都颠倒了下,捅了天大的篓子。
那番风云下,所有人都对梁鹤深敬而远之,是姚宁悦那位小叔,拉了他一把,否则哪有他如今的风光无限,他受故人之恩,又受故人之托,对故人挚爱照顾有加,不惜背上一身污名,讲得是一个有恩必报、言出必行。
昨夜那番话,秦淮远自认说得刻薄,也违心。
梁鹤深,一个能让秦戎征都心服口服的人,又会差劲到哪里去?说到底,是在嫉妒他。
秦淮远和妹宝到达晚会现场时,正好是明星们的红毯时间。
这个阶段,不管名气大还是名气小,只要走了上去,就有摄像头如影随形,肯定没办法下手,入席后还要听主办方叽里呱啦演讲,然后开始影视大赏,颁奖、致辞,总之是一套挺繁琐无聊的流程。
明星们大多时候是无事可做的,但因为耗时长,为了保证镜头前的状态,大家或会中途离席,去后台化妆间、休息室补妆,秦淮远打算蹲守这种时机。
他搞来了两张工作证,方便两人行动,但也不至于能背着手像个大爷一样场内悠闲散步,两人既然伪装成了摄影师,就恪尽职守,真去充当了个摄影机位——也是为了盯住目标对象。
为了保证舞台上的光效,舞台下的灯光就稍显黯淡,来宾很多,江司甜不是顶流巨星,去不了前三排黄金席位。
妹宝觑着眼睛找:“看到人在哪儿了吗?”
台下密集人脸,美得都大同小异,更何况有些明星改个妆相当于改一张脸,秦淮远用摄像头挨个去找,一顿好找:“还没,不过我看见你世叔那位姓冷的侄女儿了!”
“啊?”妹宝惊讶,眼睛凑到摄像机的显示屏上去,“哪儿呢?小雨也来了?”
“是她吧?”秦淮远挪了下摄像机,抬指点了下那个角落,轻触着放大了那张人脸。
冷和雨所在的位置,绝对不起眼,她身边坐着的也都是些两人根本叫不出名字,也没有任何记忆点的十八线小明星,那个区域连光线都特别暗,衬得人没精打采、死气沉沉的,这意味着连摄影机位都不会分给他们。
妹宝辨认了下,然后眨眨眼:“好像真是。”
秦淮远点了下头:“晚会结束后还有晚宴,这次主办方邀请了好几位知名导演,她应该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想法设法找来了入场券吧!”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妹宝意味深长地瞄他一眼,不满地嘟哝:“我们家小雨很优秀的好不好!又那么漂亮,主办方是压根不敢把她放在C位,不然把那群要上台领奖的大明星比下去了,多尴尬呀!”
秦淮远略感无语:“……行吧。”他不再多话,挪回摄像机继续找目标对象。
过了好久,妹宝在这黑黢黢的角落里,守得都瞌睡了,刚抬手揉了下眼睛,身边秦淮远扛着摄像机猛地站起来,喊了声:“妹宝,我看到江司甜了!她要离席了,快走!”
“啊?”妹宝还没反应过来,被秦淮远拎住胳膊快步绕了出去。
江司甜这样的咖位,还不足以分到一间独立休息室,她索性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洁净如新,里面空无一人,冷白的光线和瓷砖明亮晃眼,衬得这个地方格外宽敞,眼前,一整面墙的落地镜,里面映着一个好漂亮的女人。
——比平板窄窄的屏幕上看到的,更加清冷、高贵。
江司甜身着无袖白色淡锦旗袍,满身以珍珠做点缀,长度及踝,臂弯慵懒悬着一条白色长绒披肩,又有专业化妆师量身打造妆容,本就绝艳的底子,因此像雪一般洁净清丽,更有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温雅感觉。
她对镜袅袅婷婷而立,微躬了身,用豆沙红的唇釉徐徐往唇瓣上补妆,末了,上下嘴唇轻轻抿了抿,再转眸,看向妹宝。
妹宝呆呆地、迟钝地朝她眨了下眼睛。
“有事吗?”江司甜旋好口红盖子,微微一笑,主动询问。
“那个我……”妹宝一时卡壳,倒不是她紧张了,而是她从江司甜的一颦一笑间,看到了一些来自梁鹤深的感觉,一种美而不自知的散漫,一种与世无争的淡然。
练习过很多遍的自我介绍——我叫阮妹宝,是蜀绣传承人的弟子,同时也是宝俊云苗工作室的创始人,我们工作室目前刚起步吧啦吧啦,这次找您,是想与您商谈合作吧啦吧啦……诸如此类。
话到嘴边,妹宝却决定把这些罗里吧嗦的台词舍弃,改成单
刀直入:“我想耽误您几分钟,与您谈一项共赢的合作。”
江司甜礼貌微笑,说:“不好意思,小妹妹,公司有规定,所有工作都要与经纪人对接,社交平台上有联系方式。”
说完,她拢了拢披肩,抬步要走。
妹宝拦住她:“您这套礼服固然漂亮,但却不是当季新款,甚至还是别的明星穿过的。”原本是想依照梁鹤深的建议,但眼下……妹宝决定随机应变,直接从晚礼服切入。
江司甜愣了下,然后“噗嗤”一笑:“因为高端礼服,以我的知名度,还借不到呀,虽然别人穿过,但也干干净净的,至少不会出错。”
“但您值得更好的,比如我们工作室为您独家定制的手工礼服,以非遗蜀绣为核心元素。”妹宝在她徐徐离开的脚步中,快速摸出手机,打开相册向她展示几人的作品,以及工作室第一期概念作品“素冠荷鼎”。
——灵感恰是来自梁鹤深那盆价值不菲的花,也来自他本人。
“您可以相信我们的手艺,提供给您的礼服绝对不会比您身上这件差。”
江司甜淡淡扫过一眼,对这种可有可无的身外之物兴趣索然。
“您见过这种花吗?”妹宝追问。
江司甜又瞄了眼:“是荷花?”
“不是,是兰花。”妹宝见她脚步放缓,便笑着说下去,“世上兰花千千万,它一株能卖到四百万!”
或许是被这个价值惊住了,江司甜停住脚步,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妹宝又继续说:“因为昂贵,所以格外让人珍惜,兰花如此,服装如此,人也如此,您兢兢业业工作,积极参与扶贫,出道以来做了多少慈善,可是有人在乎吗?”
“他们议论您的爱人和您的孩子,议论您资本上位又惨遭抛弃,议论您吸血残障人士消费公众爱心,今晚晚会结束,又继续议论您穿别人穿过的旧衣服!他们看不到您身上的光芒,只看到您这些能够被他们用来戏弄的地方。”
江司甜恬淡地弯了弯唇,很平静地说:“我问心无愧,所以并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
“那您的爱人和孩子呢?”妹宝挡住她的去路,“您也不在意他们被人议论和轻视吗?”
江司甜睫毛一晃,敛去笑容,垂眸扫了眼妹宝的工作牌:“阮小姐?您说了那么多,可有意识到,现在的你同样在议论我呢?”
妹宝怔愣住,上下嘴皮碰了碰,无言以对。
“抱歉。”江司甜微微躬身,绕过她要走。
妹宝心下一急,又夺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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