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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金玉奴》40-50(第8/13页)
行不请自来,倒也免了来日的麻烦。
    眼看着秦家那帮人被沈从白和左清清驱逐出门,贺长情才扭头对祝允道:“我们也走。”
    她还记着今日的计划,只是被秦知行耽误了一些时辰,但好在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二人赶到那处私宅时,还不到巳时,沈慈正倚栏出神,眉宇间时而有化不开的柔情,时而又浮上几抹愁云。
    一个人的情绪如此多变,多半是因为心事太重,又无法自我排解。或许,还真的和沈怜有关?
    “沈姑娘。”贺长情拾起裙摆,坐到了沈慈的身边。
    “小阁主。”刚刚经历昨夜的那事,沈慈一时还无法面对贺长情,两人间本以为早不存在的隔阂,就这样重又耸立起来。
    “沈姑娘可知,昨夜圣上逼我立下了军令状?”无中生有尚且是常用的手段,而对于本来就是事实的,更要添油加醋,贺长情摆出一副颇为苦恼的样子,“若是再查不出下毒谋害圣上的人,别说是沈姑娘永远回不了宫,便是我和祝允,乃至整个鸣筝阁都得遭殃。”
    言罢,她还抬起一双清凌凌的眸子,看向了祝允。
    祝允自然明白贺长情的深意,于是忙不迭地点头:“主上昨夜一晚没睡,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好家伙!祝允撒谎撒得浑然天成,他什么时候瞒着自己偷偷练的?贺长情本意只是想让祝允附和一下而已,没想到他直接给自己添了一把柴,让火烧得更旺了。
    贺长情在沈慈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给祝允比了个大拇指。
    眼见着沈慈的表情不再是一开始的淡然疏远,贺长情便明白,她应是有所动摇了。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个大概,是沈怜做的,对吗?”贺长情的两颗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盯着她,沈慈不擅伪装,只要自己这猜测无误,她就一定会露出马脚。
    第47章 真相
    在听到“沈怜”二字之后, 沈慈白玉无瑕的脸上便浮现出了一股慌乱之色,那是种心事被人戳穿的恐惧和不知所措的无力杂糅在一起的慌乱。
    她该是想不通,自己千辛万苦护下的人, 哪怕受了再大的屈辱都死守着的秘密,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一个外人看去?
    只是,沈慈忘了, 在这世上, 向来是孤掌难鸣的。她有心替沈怜遮掩, 可沈怜却未必承她的情。
    “我猜对了, 是吗?”贺长情决定再推一把,于是继续说道,“你是因为沈怜在沈家不受待见, 所以觉得亏欠于她?还是说, 你们都爱着圣上,你这个当姐姐的甚至有心相让?”
    这一连串的逼问终于奏效,从沈慈这张蚌壳一样的嘴里终于泄露出一丝缝隙来:“不,我不会, 我不可能把圣上让给任何一个人的。小阁主你不懂,在这世上什么都可以让, 唯独情爱不能让, 也让不了。”
    贺长情暗自咂摸了一下这话中的深意, 只觉得有些许的烦闷。
    她自然是不懂的, 毕竟她整日里为鸣筝阁操碎了心, 又一心扑在和秦家父子的争斗上, 哪里有心力与哪个男人走近?
    似乎对她有点意思的也只有那顾清川, 但贺长情实在对此人无感, 连维持二人现下的交情, 都让她焦头烂额。
    只是,事实归事实,就这样毫不留情地一语道出,可着实让她跌面。贺长情兀自念叨着:“我也不是不懂,迟早会懂的。”
    耳畔传来沈慈的一声浅笑,待贺长情抬头对上对方的目光时,那张脸便又正色不少:“父亲待她不好,也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事。”
    合着,基于以上两点的猜测,就这样被沈慈全盘否认了?贺长情还来不及失望,便又敏锐地抓住了一点:“但是你没有否认我说是沈怜下的毒,所以真是她做的?”
    事已至此,瞒是根本瞒不住了。沈慈避开了些贺长情的灼灼目光,心里直打鼓:“那其实也不是什么夺人性命的剧毒,只是带有催人发情的药效。”
    即便此刻提起,沈慈心内都一阵阵的后怕。她既怕沈怜捅出天大的篓子,害了自己不说,还将整个沈家拖下水,又怕当时梁淮易真的着了道与沈怜发生了什么。
    她想,她其实一点也不大方。
    明明她爱上的那个人是北梧顶顶尊贵的男人,为皇家一脉开枝散叶是他要承担的责任,他的身边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可她,还是无法想象若真的有那一日,看到他与旁人袒胸露乳地做着那最亲密的事情,自己该当如何。
    光是想想,沈慈的心便疼地呼不上气来。
    贺长情自是不知沈慈看似冷静淡然的外表下,另有一番缠绵心事。她只是抬了抬自己因为过于讶异而张大的嘴巴。这个沈怜,真是胆大包天,把主意都到圣上身上了。
    “小阁主,你会把此事禀报圣上吗?”沈慈情急之下,一把攥住了贺长情的衣袖,眼中是浓浓的担忧。
    贺长情挑了挑眉,投过去一个“不然呢”的眼神。就算是心怀侥幸,也不是这种怀法。她不禀报圣上,那这事就没有终止的一日,圣上迟早会把怪罪之心归在鸣筝阁头上,届时她也自身难保。
    “不过圣上他如此宠爱你,在你不顾一切地替妹顶罪时,他尚且都顶着朝臣的重压保下了你。沈家应当是不会受到牵连了,至于沈怜……”自作自受的人,只能自求多福。
    后面的话,贺长情没有说出口,但沈慈心中早已明白。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呢,她自请出宫,自我放逐在这远离皇宫之处,为的就是替沈怜争条活路。
    她自以为,只要她不说出去,就没有人会知道究竟是谁给圣上下的毒。至于圣上,平日里连根手指头都舍不得动她,又怎么会狠心要了她的命呢?
    就这样下去,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沈慈不得不承认,她不仅有赌的成分,还在恃宠而骄。只是现如今,娇纵也该有个度,这眼看着就要把他人全都带累,沈慈的心中也也不可避免地摇摆起来。
    “我还有最后一问,或许有些冒犯。但如若沈姑娘方便,还请如实相告。”贺长情指了一指沈慈被衣袖盖住的手腕,“我曾在沈怜的腕间见过一个与你这里几乎一模一样的伤疤,该不会只是巧合那样简单吧?”
    “这,这是我的家事,恕我不便告知。况且,这和圣上要小阁主查的下毒一案,没有任何关联吧?”沈慈极不自然地将袖子往下拽了一拽,像是尤不放心,还顺带用另一只手捂在了上面。
    就知道沈慈不会轻易开口,只是让她道出谋害圣上的背后之人便已如此费劲,那伤疤的由来又怎么肯告诉她。
    罢了,只要能查出下毒一事的始末,于她而言便已是足够:“这里风大,万望沈姑娘保重身子。阿允,我们走。”
    此次进宫,述清原委,沈慈不日就会被迎回宫中,那时她便再也不是被困在私宅里不见天日的沈姑娘,而是后宫中唯一的娘娘了。
    ——
    “回圣上,是沈怜做的。”
    此言一出,圣上还没说话,一直垂首静立的邓瑛却最先抬头朝贺长情和祝允所站的方向看了过来。能让一向沉稳的邓公公都如此反应,可见沈怜下毒的事情足够令人大吃一惊。
    其实说来也怪,沈怜和圣上的关系,放在寻常百姓家,便是妻妹和姐夫,纵然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联系,但也免不了经常的见面。
    可,他们不是寻常人家啊。
    圣上身处皇宫,沈怜这个不受重视的庶女连沈家大门都难以随意出入,怎么有机会下的毒?
    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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