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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我的依洄》30-40(第10/14页)
微蹙,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出岑依洄被亲吻过后的彷徨神情。那种慌乱和脆弱,令梁泽情不自禁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或许应该再给岑依洄一些空间。
毕竟她那么年轻,才十八岁,纵然家庭经历比同龄女孩曲折丰富,但情爱方面,仍是一张空白纸。
这样想着,梁泽调转车头,去了赵及川的汽车改装店。
高架路上,降下车窗,耳旁风声呼啸。
梁泽有些认栽。
真是见鬼,还没追到手,先心疼上了-
改装店二楼-
梁泽:同学姓名和联系方式发我一份。假期愉快,注意安全,我不会打扰你-
二回:谢谢梁泽哥哥,同样也祝你假期愉快!
半分钟后,梁泽收到那位嘉兴女孩的个人信息。
苏睿,日语系在读,和岑依洄同岁。
梁泽点开岑依洄头像,仔细琢磨那枚月牙,思索它是是从何处拍摄。
研究了片刻,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行径有些无聊,随即关闭手机,烦躁地扔到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嘭”响。
声音惊动旁边打电玩的赵及川和靳平春。
赵及川输给靳平春一局赛车,正活动关节放松。在靳平春幸灾乐祸的庆祝声中,赵及川扭肩问梁泽:“你到底对依洄妹妹做了什么?她一放假立刻跑去嘉兴。”
梁泽没打算遮掩:“我向她表白了。”
靳平春猛地一口可乐喷出,洒在地板。赵及川嫌弃地往后退两米,顺手丢去一包湿巾纸。
“咳、咳咳——”靳平春捂住胸口,抽了张湿巾擦下巴,“表白?我靠,说好的当妹妹照顾呢?”
梁泽淡淡回道:“计划变了。”
赵及川端量梁泽的表情。
凭他十根手指数不过来的恋爱经验,断定,梁泽脸上闪过的一丝微不可察的懊恼,一定是对人家小姑娘做了什么唐突的举动。
事实上,梁泽确实后悔。
并非后悔向岑依洄表白,而是那段接吻。尽管唇舌相交的滋味妙不可言,但正是那一吻,把她吓得远远的。回头看,不太值当。
靳平春难以置信:“我前段时间找依洄妹妹吃饭,怎么她没听说!藏得真严。”
梁泽显然不悦:“你单独找她吃饭?”
“她又没答应和你交往,别贷款醋上了。我就是去大学城那边办事,顺便请她吃顿饭。”靳平春回忆道,“不过依洄妹妹好像又在练芭蕾,吃饭净挑那些没味道的,饭量也小。”
梁泽一想起岑依洄从前的食谱,更烦躁了。
没能如愿见到人,梁泽待到十月三日便回了北京。后来又挑周末回过申城,但岑依洄铁了心玩失踪,没让梁泽成功见到她。
人在极度无语和生气的情况下是会笑的。
梁泽现在就在笑。
英俊的面孔摆了张阎王脸,立在教学楼下,等候考完期末周最后一门课的岑依洄。
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觉得这男的相当酷帅。
而岑依洄抱着文具袋眨了眨眼,觉得有点吓人,她叫了声“梁泽哥哥”。
离校前,岑依洄回宿舍磨磨蹭蹭收拾行李,梁泽的车等在宿舍楼下。陈一沁走近,胳膊肘推了推,“瞧你满脸心事,好像很怕你哥,考试没发挥好?”
岑依洄抿了抿唇:“就是觉得寒假太漫长,要是不放假就好了。”
可以再晚点面对梁泽。
陈一沁张大嘴巴,模仿英语老电影里的翻译腔:“哦我的老天,你得发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岑依洄默默轻叹,又莫名其妙摸了摸嘴唇。
陈一沁“咦”了声,“依洄,你的耳朵好像红了。”-
回建德花园前,梁泽带岑依洄吃了顿晚饭。熟悉的地中海餐饮,健康少油,寡淡无味。
岑依洄低头安静进食,避免对视,能不多说话就不多说话。
许是吃东西的模样过于专注享受,服务员忍不住投去好几眼,他没见过有人对餐厅菜肴如此有胃口,甚是稀奇。
关于那场表白的回答,岑依洄不提,梁泽也不提。
用餐结束,在一片怪异的安静氛围中,梁泽开车载她回家。车辆停在熟悉的位置,岑依洄暗戳戳试探:“梁泽哥哥,谢谢你今天来学校接我回家,那就……晚安?”
梁泽逸出意味不明的哼笑,推开车门,下了车。
岑依洄闭了闭眼,深呼吸。
这套房子的房主是梁泽,但岑依洄倒像是真正的主人。她熟门熟路地走在前方,取出钥匙开门。凭借楼道透进的温黄光线,正要伸手按开关,忽然听见“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了。
她怔怔地立在玄关,眼前霎时漆黑一片,手腕被梁泽握住。
“先别开灯。”梁泽说。
客厅面积不大,岑依洄被他牵着走了两步,坐进沙发里。
隐约能分辨梁泽立在她面前的高大轮廓。岑依洄略感不安:“梁泽哥哥,太暗了,开灯吧。”
梁泽精准攫住她垂下的眉睫,慢条斯理道:“一晚上没正眼看我,以为你不想见到我,索性关了灯,让你聊天更自在。”
岑依洄解释:“没有不想见到你。”
梁泽笑笑:“那就是想见到我?”
岑依洄噎了下:“一定要分出个非此即彼的答案吗?”
“是,我喜欢非此即彼的明确答案。”梁泽话锋一转,猝不及防逼问,“依洄,你已经考虑了很久,现在能不能给我答复?如果也喜欢我,就和我交往,如果不喜欢,我不会逼你。”
岑依洄沉思片刻:“梁泽哥哥,我们继续保持之前的关系,不好吗?”
“不好。”梁泽磁性的嗓音散发某种令人心颤的吸引力,“我已经动心了。”
动心的程度比原以为的更多,否则不可能有耐心等她躲一学期。
然而话音刚落,梁泽敏锐捕捉到岑依洄的情绪,低落了许多。
无论男女,心里有了记挂的人,便会对心上人的情绪分毫必察,不存在“钝感”一说。
梁泽心一沉,半蹲在岑依洄膝前,语气似乎有些挫败:“依洄,真的不喜欢我?一点也没有吗?”
岑依洄端坐沙发,无意识攥住裙摆一角,这个细节没逃过梁泽眼睛。
正当他思考如何引导岑依洄说出心底话,岑依洄却温温吞吞地轻声启口:“梁泽哥哥,我逃避回答,是因为我很害怕。”
梁泽比以往所有时刻都温柔:“害怕什么?”
岑依洄试图在黑暗中触碰他的眼神:“我害怕,如果恋爱失败,我们会分道扬镳。最后,兄妹、朋友,都做不成,只能当陌生人。”
“梁泽哥哥,我不想和你成为陌生人。”
岑依洄平日喊“哥哥”,并非只是嘴上的客套称呼,她真的把梁泽当成了一部分家人。
哥哥妹妹,倘若关系变淡,后退一步,还能成为逢年过节互相寒暄祝福的朋友。
但如果成为恋人,关系破裂后,再也无路可退。岑依洄见过母亲和每一任男朋友决裂、不相往来的现实案例。
梁泽的心脏微微刺了一下。
按照岑依洄的年纪,谈恋爱本该是最天经地义无忧无虑的事。
“依洄,”梁泽认真且大方地给予承诺,“无论结果如何,只要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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