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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110-120(第10/14页)
“与你何干?”祢衡望着荀彧的脸,想起这是“可以凭借容貌吊唁”的那位,面色愈加难看,
“顾谏史,你出来,我有话与你说。”
他与祢衡又不熟,到底有什么话可说?
顾至心中腹诽,却学着祢衡的语气,不客气地反问,
“祢谏史,有话直言便可,何必故弄玄虚?莫非,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非要背着人进行?”
往日里,祢衡常用类似的话语给别人“定罪”。彼时的他没有任何不妥的想法,但当他的逻辑被原封不动地奉还,祢衡的心中竟腾地升起一股怒火,几乎要将他气得胸痛。
“顾谏史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因为被护在巷子的内侧,紧贴着墙面,顾至与荀彧挨得极近,几乎在一瞬间便察觉到荀彧肩背的紧绷。
“总是以歹意忖度他人,祢谏史何曾做过君子?”
顾至从未听过荀彧如此冷冽的声音,一时之间,稍有些怔愣。
“与你何干?”祢衡难忍盛怒,瞪向一直抢话的荀彧,
“方才便想问了,我找顾谏史,你将他藏在身后做什么?”
一句话让顾至与荀彧同时神色凝滞。
顾至抓着荀彧护在他身侧的左臂,从墙缝中挪出。
“在下胆小如豆,祢谏史如此气势汹汹地靠近,不免让人害怕。在下担心祢谏史会突然发狂咬人,故而躲在荀侍中的身后。”
顾至随口胡诌,面前的祢衡越听脸色越怪。
“胆小如豆”“害怕”,这些词都很难与眼前这个神色冷淡而随意的人搭上边。
因为过于诧异,一时之间,祢衡竟没注意到“发狂咬人”这句几乎在骂他的话。
带着几分怪异的想法,祢衡压下诸多情绪,双手束袖,草草行了一礼:
“先前对顾谏史多有误解,在此向顾谏史赔礼。”
能让祢衡这样的人赔礼,即使这个所谓的赔礼极其随便,不甘不愿,也足够让顾至觉得毛悚。
“祢谏史这又是在做什么?”
“先前我对顾谏史多有误解,以为顾谏史连着几日告假是为了躲懒。”
不知想到了什么,祢衡的脸色更加黑沉,
“如今我才知晓,顾谏史竟比我看得更加通彻——这大汉,这天下,早已烂透,不如不见,躲在家中,也好过眼睁睁地看着这朽败的朝堂。”?
祢衡在说什么鬼东西?
顾至原以为祢衡是在阴阳怪气,在内涵嘲讽他,却没想到祢衡在说完这些话后,竟自顾自地陷入恼恨,对他的惊疑之色一无所觉。
“祢谏史这是喝了几斤烈酒?”
带着讥嘲之意的话语并未唤醒祢衡的认知。祢衡像是将他当做了同类人,就连嘲讽之语,也是对这个世道忿忿不平的体现。
“你我虽然都已看透世事,却终究不同。你愿‘随其流,扬其波’,我却不愿。今日,我便挂印归去,不再管这世间的是非。”
听祢衡的口吻,他竟以为顾至前几天告假不赴任是一种对昏暗朝堂的反抗。
最终,“反抗者”顾至还是选择随波逐流,在黑暗的世道中沉沦,引来祢衡的叹息若干。
对此,顾至唯有:“……”
贾诩以为他告假不来是为了躲避祢衡这个怪人,祢衡倒好,直接给他上价值观。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前几天告假——只是,单纯地,不想上班?
顾至欲言又止,但他并没有开口解释。
似祢衡这样的人,一旦认准了一件事,就完全听不进别人的话,解释了也是徒劳。
更重要的是——他实在不需要与祢衡解释,祢衡会对产生怎样的误解,都与他无关。
借着广袖的遮掩,顾至抓住荀彧的手,打了个眼色。
他们不用再说什么,只需要等祢衡自己消化完自己的情感,自觉走人就是。
果不其然,在内心经历一番痛苦地挣扎后,祢衡仰天长叹,似笑似哭。
等祢衡赤着脚,疾跑远去,两人在原地站了片刻,继续向前。
“阿漻竟与此人共事,着实令我难以安心。”
第118章 人前人后 “文若与我之间,何须顾忌?……
荀彧这话并非玩笑, 他蹙着眉,似在为了此事而忧愁。
垂在两侧的衣影晃动,顾至想将那道微蹙的痕迹抹平,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他终究没有行动,只是宽慰道。
“文若无需烦忧。方才祢衡说要弃官回家、挂印归去,想来我与他共事不了多久。”
祢衡刚刚说他打算辞职不干, 以祢衡的脾气与行动力,估计就是这几天的事。
汉朝官员的致仕手段无外乎装病、丁忧那几种。在原著中,祢衡就是自称狂病, 谢绝了曹操的招揽。
根据祢衡今天在殿内、殿外的举动, 他大概还是会用“狂病”这个理由跑路。
荀彧却有不同的见解:
“此人傲世轻物, 不愿与等闲人为伍。你若让他归隐山林, 他绝不会答应。他既然不甘平庸,即便再有怨言,最终也还是会回返朝堂。”
对于荀彧的识人之能, 顾至向来无条件地信任。
荀彧说祢衡不会真的辞官,那祢衡就一定会继续在这个位置上蹲着。
想起祢衡在原著中被曹操、刘表等人踢皮球一样地送来送去, 表面上举荐, 实则嫌弃地送给其他人的剧情, 不由恍然。
如果祢衡真的讨厌浑浊的世道,他为什么不就此离开,反而依从曹操、刘表的安排, 被动地换着老板?
但凡祢衡早点离开,另谋生路,或者找一处田舍种地, 他也不会因为辱骂黄祖,而被黄祖绞杀。
所以,祢衡刚才那只是气愤之言,跟他的骂人一样,只是徒劳地抒发心中的恶气,并没有辞官的决心。
“即便如此,祢衡对我而言,亦无妨碍。”
就算祢衡发狂,最多不过是胡言乱语,或者胡作乱为。
前者他可以自动屏蔽,后者,祢衡完全打不过他。说得更夸张一点——
“我只需用一根手指头,就能按住祢衡的脑壳,不让他横冲直撞。”
见顾至带着玩笑意味,现出几分显扬之色,荀彧心中的隐忧被笑意覆盖。
他伸出手,按住顾至鬓角微微翘起的一捋发。可在指腹触及发梢的那一瞬,原本只是打算将发丝捋平的手不自觉地停留,轻抚面颊的边缘。
那些若有如无的视线像是又一次出现在五感之内。
顾至分不清这是不是他紧张之下的错觉,却是一个劲地清嗓。
脸侧的温度只短暂地在他耳边流连,便收了手。
“方才,顾谏史鬓角有一株地丁,彧已替你取下。”
荀彧朝他张开手,纹路分明的掌心躺着一棵蒲公英,在微风的拂动下,摇曳着,晃动着。
这棵蒲公英不知是从哪来的,也许是荀彧恰巧捉得,也许刚才的确勾在他的鬓角,被荀彧取下。
顾至听他又叫起了“顾谏史”,无声腹诽。
方才直呼阿漻,现在又喊顾谏史,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
荀彧似乎看穿了他的念头,放走手上的蒲公英,在他身旁低语:
“阿漻为何如此在意‘顾谏史’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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