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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万人嫌师兄被魔尊掳走后》50-60(第13/15页)
的一个人,更可能在某一天突然就离他而去了。
    他那时还很短的一生之中,什么美好的东西,都从来留不住。
    再说,他也不喜欢燕庭霜,他不想三个人永远在一起,他只想和燕拂衣——永远在一起。
    或许是扭曲的渴望结出罪恶的果实,也或许,他确实是个不配真心的人,即使再怎么小心翼翼,最终还是让他们之间的过往,变成了农夫与蛇的故事。
    自那之后,一步错,步步错,自己选择的一条路,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相钧终于伸手触摸到燕拂衣的脸,不是说对方这次没有闪躲,而是他终于按耐不住燃烧着的占有欲和渴望,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死死禁锢住那个人的手腕,将他抵在坚硬的床柱上,迷恋地摩挲着他的侧颈。
    “留下来吧,”相比强硬的动作,相钧不断用柔软哀求的声音喃喃,“留在这里,我们永远在一起。”
    “你陪我一辈子,就当……就当陪着那项链。”
    “拂衣,你陪我一辈子,我就把它还给你。”
    或许他是故意的,想要从那人身上榨出一点儿哪怕是厌恶的反应,燕拂衣的一切情绪都让他兴奋——从很久之前开始,相钧最怕的,就是他不理自己。
    只要肯理他,哪怕是厌恶,哪怕是恨,甚至哪怕为了他娘的那个遗物,别有所图,他都会像餮足的野兽一样,一丝不落地将那些在经年中错过的情绪,连皮带骨地吞吃下去。
    可燕拂衣始终不曾给出一点反应。
    连轻蔑和愤怒都没有,他落向一边的眼睛里,没有对他的任何情绪,甚至是疏离的,好像他只是个正无端发疯的陌生人。
    相钧曾如此迷恋那双眼中的清冷坚定,可如今那双眼眸被湿润的眼睫半遮住,微小缝隙只闪出一点他最不愿见到的,生理性吃痛的光。
    相钧被狠狠刺了一下,这才颤抖地发现,掌下的手腕已然泛红,边缘甚至透出一点肿胀的青紫。
    他甚至尝到自己的喉间蔓延出的血腥味,颤抖地放开了钳制。
    然而得不到满足的渴望,仍然收紧了勒住他心脏的带着毒刺的藤蔓,挤压出粘稠的汁液。
    相钧猛地抽身,他甚至脚下不稳,直到后背撞上尖锐的桌角,腰间传来一阵刺痛,这才踉跄着稳住自己的身形。
    他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
    相钧从来懂得自己,即使面见魔尊,他也能拿出最好的状态,对每一句对白和动作都给出最好的反应。
    可每当面对燕拂衣的时候,他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心口那只嗜血的野兽被放出来,无时无刻不发出侵略性的嘶吼。
    他会伤害他的。
    再不走,他一定会再次亲手伤害他。
    他已经做错了一次,他就曾做错过那么一次。
    一次,让他再没有见到燕拂衣,将近二十年,让他好不容易终于把人带回来之后,只能看着他身上被摧折出的细密裂痕,发疯地想把所有人都杀掉。
    相钧咽下喉间翻腾的血腥,盯着燕拂衣看了一会儿,转身落荒而逃。
    燕拂衣稍稍抬眼,看到那仓皇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师兄显出身来,无声地骂了几句。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刚刚醒来时,见到师兄,自然是高兴的。再然后,面对一个当年偷走他最重要的东西的小贼,也不是没有愤怒过。
    可那些情绪,似乎都与他隔了一层,他能感觉得到,却根本无法被真的扰动心弦。
    莫非我是病了。
    燕拂衣在心里默默地猜测,可他又似乎对“自己到底怎么了”这件事,也不是那么太关心。
    “拂衣?”
    李浮誉俯下身来,温暖的手落在他的肩上,那手仍是半透明的,却传来切切实实的热度。
    似乎给冰冷的躯壳注入了一丝感知力,燕拂衣转过眼去看他,很怕尚且是个魂魄的师兄为自己担心。
    为了证明自己没事,他又弯弯着眼睛,笑了一笑。
    另一只温暖的手,却温柔地拂过他的眼角。
    “如果感觉不是很好的话,就不要笑了,”李浮誉指尖戳戳他的睫毛,又点点他的眉心,“拂衣在我面前,想笑的话再笑,想哭的话就哭,如果都不想的话,就不理我也可以。”
    他看着那张早被印在自己心里的面孔怔住,被拉扯出的笑容便像遇着阳光的霜花,一点一点的,被抚平了痕迹。
    李浮誉叹了口气。
    “我早就与你说过,要好好对自己。”
    “要记得自己最重要,有的人可以不理会,有的责任,也可以不担。”
    “不论怎么样,我都永远不会离开你。”
    燕拂衣淡色的薄唇微微张开,他想说什么,可进出的只有微弱的气流,仿佛那种情绪无法被言语所承载,他的睫毛上有细小的水雾,脸色在披散的墨发映衬下,像一块冷冷的白玉。
    李浮誉伸手,揉乱了那捧凉滑的发丝。
    “我可是你的系统啊。”
    第60章
    金霞鬼头鬼脑地重新出现的时候, 发现小年轻们又黏糊糊地抱在一起了。
    他轻“啧”了一声,想起小师弟说的话,耐着性子等在一边。
    抱吧, 抱吧, 反正在这么戒备森严的地方, 逃出去也不差一时半刻的。
    燕拂衣的头被李浮誉揽在胸前,因此声音听起来也有些沉闷。
    “相钧怎么了?”话中的意思却很清醒,“他不是这样的人。”
    不管是当年的小真,还是在延宕川前匆匆一面的那位魔族少尊, 这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特性十分明显, 燕拂衣并不认为, 自己能有多大的面子,让对方只是因为“不想伤害”便狼狈逃离。
    他感觉到, 这句话问出来以后, 师兄的身形很轻微地僵了一下。
    再转过头,那个变年轻的前辈似乎也不是很自在。
    “咳,我也不知道啊,”李浮誉摸摸鼻子, 心虚地把目光转到别处去, “或许他突然良心发现吧。”
    “是啊是啊,”金霞在一旁帮腔,“他馋你身子嘛, 前期肯定是要表现好一点的啊。”
    李浮誉默默看向他。
    “咳咳咳咳,”看上去像是小道士的家伙干脆背转了身, 小声愤愤不平,“我又没有说错。”
    燕拂衣微微后仰,离开他师兄的怀抱, 换上了相当严肃的视线。
    “师兄,是你做了什么?”
    “也、也没有吧……”
    李浮誉暗暗叫苦,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对燕拂衣的这种“说实话”表情完全没有抵抗力。
    明明就连前世都没人敢对他颐指气使的。
    可只有燕拂衣,从前他心里装着什么坏点子时,燕拂衣眼风一扫过来,就会自动触发心虚机制。
    相钧怎么样自然都是活该,但他施展的那法子多少对神魂有损——损也没多损,这几日多睡睡就养回来了,但李浮誉都能想到小月亮不赞同的神色。
    啧啧,就好像他自己斩妖除魔的时候,有多会自我保护似的。
    想到这里,就又有点理直气壮起来。
    燕拂衣脸色一白,捂住心口,轻轻咳嗽起来。
    “怎么了拂衣,哪里又难受吗?”李浮誉顿时慌了,连忙去探他手腕,“是不是身体里的旧伤,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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