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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万人嫌师兄被魔尊掳走后》40-50(第4/19页)
,所过之处血海翻腾,问天剑以杀入道,一战成名。
可再次见到师妹,她却是被门中长辈“捉”回来。
她说她不是被威逼胁迫、强取豪夺。她是心甘情愿。
昆仑道宗上一任掌门的关门弟子,逆徒燕然,愿在扪心台受九十九道雷刑,以赎道心不稳,令宗门蒙羞之罪。
但她心甘情愿。
商卿月惊诧于她的自甘堕落,严词斥责,以至亲自掌刑。
他至今不能理解,令小师妹如此鬼迷心窍的情爱是为何物,值得她生生悖逆了师门自幼教诲,弃了百年修行。
……
后来师兄将那两个怯生生的孩子带到剑峰上,商卿月一点都不想见。
但他还是见了,不但见了,如今想起,那一日的情景,都好像仍在昨天。
其实凡人说七岁看老,那时候看燕拂衣于燕庭霜,便已能隐约窥见后来的模样。
那一对说是孪生的兄弟,长得一点不一样,性子也一点不一样。
商卿月第一眼,便更喜欢燕庭霜。
倒不是因为他长得更像燕然,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完全是。
更是因为,燕庭霜具备所有正常小孩子的特性:会哭泣吵闹,忘性大,时常任谁哄上一两句,便会挂着泪珠,又甜甜地笑——那时的问天剑当然不会带孩子,但剑峰有许多人帮他操心,他便只是偶尔看见,觉得那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有些好玩。
但燕拂衣就不一样。
那还是个八岁的孩子,可眼神沉静,进退有矩,一举一动都极年少老成。
那种精雕细琢出来的懂事和优秀,让不少其他峰的长老都看着眼热,却一点都不像商卿月看着长大的师妹。
他有时看着燕拂衣,会从那孩子身上不符合年龄的言行中,感到莫名的压力。
他那种言行间魅惑人心的特质——商卿月想,大概就来源于身体里的另一半血脉,那让他师妹毁于一旦的魔鬼。
这种偏见不是在日积月累中形成的,而来源于兄弟俩拜师的第一面。
燕拂衣站得笔直,朝他行礼,而燕庭霜还很是羞怯,拉着哥哥的袖子,半个身子都藏在他后面。
商卿月刚诛杀一只天魔,剑上还滴着血,对师兄不赞同的目光视而不见。
他面无表情:“燕然呢?”
李安世叹了口气。
“她不在了,”李安世那时已接任掌门之位,“有人……洗劫了她隐居的山谷。”
商卿月平平的目光便落在两个孩子身上:“她藏了许多年,连我都没找到,怎会平白被人发现?”
他便看见燕庭霜双眼红通通的,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犹犹豫豫地看了一眼哥哥,放开了拽着他袖子的手。
“哥哥不是……”小孩儿抽噎着说,“哥哥只是想吃娘做的梅花酥,他不是故意的。”
商卿月看见,师兄往燕拂衣身上投去极为憎恶的一眼。
他也注意到那个孩子,脸色苍白,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小小的燕拂衣凝视了燕庭霜一会儿,垂下眼睛去,没有说话。
那个低垂眼睛的沉默模样,仿佛就代表了燕拂衣在商卿月心中的样子,从小到大,他仿佛见过许多次。
以至于商卿月在很有一段时间之后,才第一次看清燕拂衣的眼睛。
他那时有些惊诧,偏偏那双眼睛,在一张陌生的脸上,让他觉得该死的熟悉。
那是什么时候?
商卿月想着,非常惊讶于这些从前以为无用的画面,竟然还能留在自己的记忆里。
可因为太少想起,而像束之高阁的书本一般,在无人在意的角落悄悄蒙上了尘,被岁月逐渐变得破旧、残损,最后哪一天,就可能会无声无息地化作一地碎片。
商卿月在山巅的冷风中想了一会儿,想起来了。
那可能是他刚把两个弟子收入门下几个月时,偶有一天结束闭关,想起自己已成了人家的师尊,便想着去瞧瞧他们的修行。
燕庭霜就在两人的小院里,低头琢磨着桌上的什么东西,商卿月走过去,见他在研究自己月前给的剑谱。
他有些欣慰,早先听说这孩子体弱多病,还以为仍在修养,可如今看来,虽然功课落下些,却勤能补拙,算是可塑之才。
商卿月点拨了燕庭霜几句,却没看见燕拂衣,问燕庭霜也支支吾吾的,最后吓得眼中都含了泪,只敢很小声地告诉他,哥哥在后山。
然后更小声地求情,说哥哥不是躲懒,是掌门传唤。
商卿月焉能不知,李安世常年居于主峰,事务繁忙,哪来的闲情逸致,叫他剑峰的徒儿,还躲去后山?
他对这花招心里存了不耐烦,冷着脸到后山去,果然碰到了行色匆匆的燕拂衣。
燕拂衣与几个月前第一次见时比,好似更瘦削了些,猛然看见他时似是吓了一跳,眼中却骤然焕发出一点光彩。
商卿月拧着眉,见他身上染了尘土,挂着细小的枝叶,一看就是在山中胡混了半日。
他张口斥责燕拂衣懈怠修行,那孩子愣了一下,似是有些害怕地朝后看了一眼,试图解释。
可商卿月没有耐心听他狡辩,让他把心思放在正道上,别一天天净想出些立不住的借口,竟还敢拉出掌门来为自己开脱。
现在回想起来,是在那一日,他亲眼看着燕拂衣眼里的光,一点点黯了下去。
可商卿月当时没有在意,或许是刻意忽略,不去看小燕拂衣袖口若隐若现的、带着青紫掐痕的手腕,也不去看他像是在仓皇躲避、一瘸一拐的脚步,在那时的他心里,这些都没有“大徒弟竟敢对自己的斥责提出质疑”重要。
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竟会如此在意这个?
商卿月感到寒冷,他明明应该早已经摒弃了凡人对于令人不愉的温度的感知,可那冷从心底一点一点蔓延上来,鲜明又刺骨,让他想要忽略都忽略不掉。
燕庭霜诅咒般的声音像蛇一样缠上来。
他说得对,作为曾经的恋人,燕庭霜那么了解他,知道他掩藏在清冷出尘的外表下卑劣的心思,知道他其实从不是个公正的人,他更在意自己的“面子”,对于名义上的弟子究竟遭遇了什么,他一点都不关心。
更有甚者,连燕庭霜都没能挖掘出他心里最深处的冷漠。
商卿月只是觉得厌烦,厌烦于这个弟子可能会带来的,他与掌门师兄之间的龃龉,他无意充当什么保护者,他只想躲在剑峰上,清清静静地、高高在上地,修他的剑。
小燕拂衣的眼睛在那时与燕然师妹的重合了,那样清澈、坦然,却又写满了抗争和执拗的眼睛。
那么讨厌。
他这样的想法,一定通过脸色和话语表现出来,又被那个心思过于敏慧的弟子察觉了出来。
小小的燕拂衣眼中求救的光熄灭了,他幅度很小地后退了一步,低头,拱手,道歉。
在那之后,据商卿月偶尔听到,门中弟子们私下讨论时说,大师兄无论寒暑,即使伤重,也日日习剑苦修,从无一日间断。
商卿月低头,看到自己的手。
那双手惯于握剑,他以剑为尊号,不会认不出另一双将剑当做生命的手。
连商卿月也不得不承认,燕拂衣着实是个天生的剑修。
他修行的速度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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