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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陛下类卿》50-60(第4/27页)
萧庭訚是不是误会她。沈微渔张了张唇,却一句话都吐露不出来,沾在香枕,昏昏入睡。
翌日。
春寒料峭,梅花枝头弯弯曲曲,积雪早已融化,葛老路过时,一片落叶悄然落在肩头,正要拂去,耳畔听到风声。
“葛老,陛下那边还在等你。”十三风风火火赶来,将他从庭院带走。
葛老身子骨不够硬朗,走的时候都要喘气,如今被提着走,面色涨红。
“你们放过……”他话音落下,已然被带到一间厢房,还未等葛老喘气,又被拽着往内走去。
罗帐摇曳,青烟袅袅,瓶花屹立窗口,竹影婆娑。
葛老还未喘过气,又听到上方传来居高临下的冷声。
“她昏迷了一天。”
葛老不用抬头,也知道说这番话的人是萧庭訚,本想捋了捋胡须。
奈何萧庭訚一句淡漠,“你若再磨磨蹭蹭,朕送你去水牢待一阵子。”
葛老顿时老老实实,坐在紫檀扶手,为躺在床榻的沈微渔诊脉。
萧庭訚一袭金丝竹节玄袍,佩玉鸣珰,威仪堂堂,自是矜贵。
躺在床榻的沈微渔穿着一袭霜白里衣,面容苍白,唇瓣泛着乌青,气息微不可见。
昨夜沈微渔身体尚好,不过一夜的工夫,她便恍若凋零的芍药,生机黯淡,连同手脚都变得冰冷。
萧庭訚当即将她抱出厢房,请来太医诊治,可惜一个都是庸医,竟无一人看出沈微渔究竟生了什么病。
他大发雷霆,旋即命人请来葛老。
葛老诊断一番,斟酌地侧眸瞥向萧庭訚,“陛下,沈姑娘病重,乃是情蛊作祟。”
萧庭訚听到“情蛊”攥紧衣袖,眼底闪过杀意。
又是情蛊作祟,朝梣当真好本事。
葛老感受到萧庭訚身上的杀意,默默擦去额头的汗水,心想情蛊发作,乃是沈姑娘有变心的迹象,可看陛下凶神恶煞,犹豫半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沈姑娘的情蛊一般不会发作。”
“除非沈姑娘有变心的想法。”葛老再三道。
萧庭訚闻言,从面无表情道到面容凝重,不过须臾间,便低声讽刺道:“她若是变心,怎么会将朕当成替身。”
之前他也听过葛老说过情蛊,但他不相信沈微渔会变心。
想起两人之间的相处,貌似这几次发作,萧庭訚都在场,难不成情蛊发作都因他而起?
萧庭訚眉头紧皱,身边的葛老则是悄悄开了药方。
说起这药方还是葛老在宋桡回到师门后,才发现他遗留下关于苗疆蛊毒的书。
葛老挥挥洒洒写出药方交给了十三,本想告退,却见萧庭訚一副深思熟虑,忍不住开口道:“陛下有心事吗?”
他莫不是还在想情蛊一事。
萧庭訚:“你说情蛊发作,真的只是一方变心才引起吗?”
“老夫也是从师兄那边听到。”言外之意,他可没保证情蛊发作乃是这个缘由。
萧庭訚听闻后,眉头舒展开,不论沈微渔情蛊发作是何缘由,这情蛊必须解开。
他思虑再三,命令十三加派人手,缉拿朝梣。
十三领命,却在离去之前,拱手道:“卑职还有事要禀告。”
萧庭訚:“说。”
“沈家二小姐明日要嫁给沈家大少爷。”
“朕记得他们不是兄妹吗?”萧庭訚拢了拢衣袖。
“卑职也不知道。”
罢了,沈家的人都不值得费心,但沈常一直算计沈微渔,萧庭訚淡然道:“明日他们大婚,也该送给沈家大礼。”-
二月七,宜婚嫁。
沈家大婚,敲锣打鼓,给京城添了几分热闹。
不知情的人道 :“他们不是兄妹吗?”
“他们又不是亲兄妹。”
“两人好歹是名义的兄妹。”
……
京城百姓议论纷纷,皆认为沈家此举不妥。
沈父一早知道这件事,气得勃然大怒,正要呵斥沈钰山的荒唐,然而养在外头的外室被沈钰山带回沈家。
外室年轻貌美,肚子还有他的子嗣。
沈钰山借机发难,“若是父亲不愿意让我娶芷君,也休怪当儿子的不客气。”
沈常脸色难看,望着一表人才的亲生儿子,竟胆敢威胁他,“我是你爹。”
“亲爹又如何,儿子娶妻,你还想拦着不成。”沈钰山面含笑道。
沈常气势汹汹,大手拍在案几,胡须都几乎被气地扬起来。
“你可知,她是你妹妹。”
“我们不是亲兄妹。”沈钰山若无其事道。
沈常脸色铁青,唯恐沈钰山此举会辱没沈氏一族,同时若是被人知道两人是亲兄妹。
他们沈家都会被天下人议论。他故而叹气道:“其实她是你的亲妹妹。”
“父亲说笑了。她若是我的妹妹,岂不是父亲早早与他人暗度陈仓,行那男盗女娼之事吗?”沈钰山讽刺一笑。
沈父被噎住,自是不敢承认自己做过的龌龊事,正想怒斥他不敬孝道,沈钰山却满不在乎道:“我知道父亲是想拆散我跟芷君,奈何我一腔深情都给了她,无论旁人如何议论,都休想拆散我们。”
他撂下狠话,命人将外室关押起来。
沈常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受制于人,尤其此人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可他不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沈钰山大婚那日,被关押的外室突然闯入大堂,抱着沈常的大腿,哭得梨花带雨。
“老爷,你莫要抛弃妾身还有妾身肚子里的孩子。”
与此同时,大堂里相继闯入七八个女子,个个貌美如花,自诩沈常养在外头的外室,肚子里也有沈家的子嗣。
一时之间,满堂惊愕。
这沈大人年过四十,不曾纳妾,私底下竟是这般风流不羁,尤其是其中一对外室还是婆媳。
沈常惊愕不已。他虽养外室,但也没有养这几个女子,她们从何冒出来?
此事还没有完,小厮从后院闯进来说沈二小姐不见了。
沈家顿时乱作一团。
谁也没察觉沈家门外,有一辆马车挂着铜铃,似乎等候
多久。
直到风雪飘落,马车这才缓缓行驶在街边。一缕寒风恰好掀起布帘,露出男人手腕缠着的小青蛇。
朝梣倚靠在马车,面容愈发苍白,唇角不知何时溢出血迹,尤为惹眼。
他习以为常用帕子擦去唇边血痕,目光幽幽地透过布帘,仿佛在见一人。
“阿渔。”他捂着胸口,能感受到心脏跳动的同时,还传来轻微的疼痛。
身中情蛊,两方便宛如两条绳子,互相交缠在一起,不死不休。
一方有异,另一方也能察觉。
朝梣此时此刻捂着胸口,仿佛能想到沈微渔在他不知情的事情,会因一人而变心,那人是谁呢?会是萧庭訚吗?
他一想到萧庭訚,语气透着浓浓的杀意,“早知道就该给他下蛊。”
朝梣垂眸遮住憎恶的双目,静静地感受到胸口的闷疼,四肢百骸不知何时席卷寒冰。
他弯着身子倒在马车内,唇齿溢出的血迹,愈来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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