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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陛下类卿》50-60(第17/27页)
凭陛下有后招,局势也难以改变。宋相缄默,吩咐家仆守在府中, 遂静候宫中消息。
宋相思忖着, 府邸的大门却被人轻而易举踹开。
门房揉着双眼,正想怒斥谁胆大妄为擅闯宋相的府邸。可当他揉了揉双目, 见到已经离去的夫人还有一干家眷被御林军挟持在门外。
他吓的魂飞魄散,咽了咽口水,忙不迭地想跑进去,送信给里头的宋相。
可他甫一动, 御林军齐齐让开身后的人。
不知何时,面若寒霜的薛相,披袍擐甲,威风凛凛,手持圣旨,令人望而生畏。
“奉陛下旨意,捉拿叛臣,违抗者格杀勿论。”
话音落下,御林军齐刷刷冲进宋府,冲天的尖叫还有妇孺的哭声,一并响彻天边。
皇宫内,英王率领自己部下的将士,冲进未阳宫,却不料萧庭訚早已恭候多时。
英王见他气血虚弱,当即知道初雁得手,刚露出笑意,却不承想身侧的随从,竟然胆敢反水,用短刀对准他的儿子。
局势稍有变动,萧庭訚一声令下,躲藏在暗处的暗卫倾巢而出,连同侍卫都一并冲入战局。
这一夜,皇宫城门紧关。
待到天色渐白,船夫打着哈欠出海捕捞,树梢的花苞悄然绽放,一缕碎金晨曦落在洗不净的血阶梯上。
一场宫变,恍若雷声雨点大,被悄然无息地压下去。
西街的刑场。
每日都有犯人被押过去问斩。
刑场的地缝不知凝聚着多少人的血迹。
百姓们早已见怪不怪。
直到有一人,满身衰败之迹,面色萎靡,被押送刑场,围观的百姓们齐齐惊呼不已。
“这不是宋相吗?他怎么被押送刑场?”‘
“你不知道吗?宋相勾结叛贼,被薛相亲自带人缉拿。”
……
未阳宫。
宫人们胆战心惊提着清水,洗去石阶的血迹,可任凭如何刷洗,血迹残留缝隙,仿佛不甘心般。
十三领着太医来到
内殿,闻到浓烈的龙涎香还有药材的苦涩气味,斗胆仰起头,但见窗棂旁的雕夔龙护屏矮足短榻坐着一道明黄的身影。
伴随着咳声,伺候的宫人蹑手蹑脚,唯恐惊扰在宫中病重的帝王。
萧庭訚自从那日压下宫变,可蛊虫残留的毒还未解开,加上他的双腿还未痊愈,落下病根。这几日都由太医来医治,也不知喝了多少药。
十三将太医领到萧庭訚身边,说起英王的下落他们还在查,但是初雁和葛老已经被押送到牢房。
说起初雁,十三暗道若不是那日宫变,还不知道他们之中有英王一早安排的探子。
还有葛老,此人却不是真正的葛老。十天前被英王的人绑架,被关押在暗室。
待到他们赶到时,葛老双目已经被英王等人毒瞎。据悉葛老宁死不从,才落得如此下场,而亲手对葛老下手的人赫然是初雁。
被徒弟背叛,毒瞎双眼。
葛老已经没有之前的意气风发,颓废地请辞回山中,永不出世。
他此行来,也是为了将葛老的事情禀告给天子。
萧庭訚面色平静,抬眸望着身侧杂乱的棋局,淡然道:“他想走,就放他走。”
“审讯犯人一事,交给王奍。”
萧庭訚淡然地吩咐下去。
十三领命。
随后一道道命令颁布下去,萧庭訚冷静无比。
唯有萧庭訚说到最后,语气透着几分阴森,与之前的平静截然不同。
“给朕彻查沈微渔的下落。”
十三暗道,陛下还没忘记沈姑娘,不过想想两人之间的纠缠,不由叹息。
他刚想领旨,却又听到萧庭訚追加一道圣旨,“将她画像下达给十五路下的所有州府,以通缉的名义。”
十三心里一惊,抬头却惊觉萧庭訚的脸颊清瘦不少,可那一双锐利、瘆人的眼眸不曾消散-
烟雨连下三日,沈微渔又去请医馆的大夫给朝梣看病,途经官府告示,见到新颁布的告示上是自己的脸,甚至悬赏金额高达三千两黄金。
沈微渔垂头摸了摸自己的脸,万幸出逃后一直将脸涂黑,又是以男子装扮,但是这告示像一道惊雷,回响在耳边嗡嗡鸣叫。
她趁着无人注意自己,悄然回去。
与此同时,各个州府得到陛下口谕,彻查每家每户新来的百姓户籍和路引。
陆永乃庆灵城州府,收到陛下口谕便快马加鞭吩咐底下的官员彻查此事,回到自家府中,恰好与夫人私底下议论此事。
“陛下为查一女子,大动干戈,也不知是好是坏。”
陆夫人白眼一翻,小呷几口清茶,“你忧心陛下,不如忧心底下的百姓,况且此事你若做好了,难保不会加官晋爵。”
陆永闻言,认真思忖一番,笑着道:“还是夫人言之有理。”
“你别油嘴滑舌,多大的人了,还不快去办好这差事。”
被夫人催促的陆永心想也是这个理,便急匆匆赶到官衙,途中掀起马车布帘,遇到垂头的年轻男子,擦肩而过时,淡淡清香,让陆永打了个哈欠。
“这男人身上怎么会有香味。莫不是刚从花楼走出来?”陆永有一本事,嗅觉灵敏,多疑地盯着远行的男人。
多年的断案经验,令他狐疑皱眉。这身段怎么瞧着像是女扮男装。
沈微渔心事重重回到院门,不知身后有人注意到她。
她回来的时候,朝梣正在厨房灶台煮粟饭。颀长的身影,恍若被风一吹便倒。
想起之前朝梣醒来,她请大夫来看病,方才知道朝梣身体有早衰的迹象,这也正是沈微渔迟迟都没有狠心地离开他的缘故。
沈微渔又想到告示的通缉令,望着朝梣单薄的身影在厨房忙活,微微叹息。
“阿渔,你回来了。”朝梣听到动静,行色匆匆地走出来,还以为沈微渔会跟之前一样,对他不予理睬。
沈微渔淡淡朝他颔首。
朝梣眼眸一亮,想起上次谈话说错话,故而不敢声张。
之后两人吃完栗饭,沈微渔方才喊住朝梣说起今日所见所闻。
朝梣闻言眉眼皱起,早知道萧庭訚那么难缠,一开始便将他弄死。
可他这话不能当着沈微渔的面说。毕竟沈微渔知道自己诬陷朝梣的一事。
沈微渔对他已经有了愧疚,若是他再出言不逊,引起她的不满,岂不是得不偿失。
朝梣思忖,面上露出温笑:“阿渔,要不我们搬走。”
“普天之下我们能搬哪去?难不成要一辈子躲躲藏藏。”沈微渔垂眸,双手交缠在一起,院子里的枇杷落下叶子,悄悄落在他们的肩膀。
“阿渔,你跟我回苗疆如何。”朝梣温声道。
苗疆地处隐蔽,任凭萧庭訚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找到他们。但是沈微渔不是苗疆人,若想要进苗疆,须得嫁给他。
沈微渔知道这件事,故而一言不发,抬眸落在屋檐的铜铃。
屋檐的银铜铃挂了几串,风一吹,清脆悦耳,没由来得让人心静。
少顷,朝梣明白她的意思,垂眸低声道:“若是不去苗疆,我们可以进山,从此不问世事,我会学耕田织衣,只盼我们能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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