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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陛下类卿》40-50(第23/28页)
渔耳被逼来给朝梣送药。
    沈微渔攥紧那瓶药,心里发冷,若是真送去送过去给朝梣,他万一服下,自己岂不是亲手了朝梣。
    一想到双手沾满朝梣的血迹。
    沈微渔拔腿就想跑。
    但萧庭訚就在身侧,许是看穿她的想法。
    他缓缓用右手握住她的皓腕,在沈微渔试图挣扎时,淡淡道:“你若再动一下,朕不会让他死得这么轻而易举。”
    赤裸裸的威胁,将沈微渔吓得不敢有其他心思。
    走动间,沈微渔觉得后背很痒,心想应当是萧庭訚给她纹的刺青作祟,也不知道刺的究竟是不是他的名字。
    每次她都能窥探到萧庭訚望向自己后背的目光。
    有那么一瞬,不像高高在上的天子,反而像贪得无厌的畜生。
    沈微渔心惊胆战,不再敢见他在床榻的神态。
    可背后的刺青,令沈微渔无时无刻不不禁在意。倘若以后逃出去,自己还要嫁给朝梣吗?
    她已经配不上朝梣。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胸口却猛然传来疼痛,令沈微渔脸色煞白,身体不由弓起。
    萧庭訚居高临下地睥睨她:“你若不想去,何必在朕面前装模作样。”
    话音落下,萧庭訚察觉她面容的血色褪去,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打横抱起她出了牢房,命太医等人过来诊脉。
    太医等人来得很快,几人诊断一番,皆一无所获。
    萧庭訚:“去寻葛老来。”
    葛老匆匆忙忙而来,一炷香过后,才擦了擦额头莫须有的汗水,对着一旁负手而立的萧庭訚道:“陛下,沈姑娘的情蛊发作了。”
    “你之前不说情蛊不伤人吗?”萧庭訚锐利的眼眸如刀一样锋利。
    葛老虚弱地道:“情蛊不伤人,可倘若中蛊之人想要离开一方,便会发作。”
    萧庭訚:“你去想办法解开。”他之前竟没说?
    之前萧庭訚并未当回事,甚至认为朝梣不过是靠情蛊来维系那份情,当真可笑至极。
    但是当沈微渔枕在香枕,面容苍白,气息微弱,恍若即将被折断的一截花枝,萧庭訚攥紧双手。
    他都还没折磨够沈微渔。她休想解脱。
    萧庭訚凝眸注视她许久,方才甩袖到关押朝梣的牢房。
    朝梣此人邪性,一般牢房困不住他,萧庭訚便把他单独关押在水牢。
    萧庭訚过去时,此人惬意地盘腿坐在水牢里,任凭下方都是水,纹丝不动。
    “你来了。”朝梣一听动静,想也不想就猜到是萧庭訚来了,故此睁开眼眸,一眼见到萧庭訚,也不恼怒,反而气定神闲。
    “你给她下情蛊。”萧庭訚开门见山道。
    “给喜欢的人下,不行吗?”朝梣幽幽地笑着回他。
    “你喜欢她还给她下蛊,当真是爱她,还是自私自利。”萧庭訚居高临下,寒风荡漾起衣袍,周身气度不凡。
    朝梣凝望他,见到他眉弓有一处伤疤,突然开怀大笑。
    “我自私自利又如何,那你呢?阿渔骗你,把你当成我,而你还对她这般在意。”
    朝梣一番话,如同细针扎入萧庭訚的心底。
    他面不改色道:“朕行事与你何干,倒是你若不交出解蛊的办法,后果自负。”
    “你想威胁我。”朝梣仍笑意浅浅。
    直到萧庭訚淡然吐露出:“沈微渔。”三个字。
    朝梣的面色才有几分变化,而后漫不经心道:“你不会伤她。”
    “大可一试。”萧庭訚笑了一下,阴晴不定的变脸,着实令人猜不透他所想。
    “来人,将他每日下水的时辰给朕加三个时辰。”说罢,他转身边走,而狱卒也顺势拉下机会,原本稳稳当当屹立在水面的牢房,顿时被推入下方深不见底的水中-
    厢房内,沈微渔头痛欲裂地醒来,发现自己不在地牢,而是在一间陌生厢房。翠屏外似乎有人在走动,她看向敞开的窗棂外是庭院。
    她猛然攥紧被褥,眼里迸发几分欣喜。
    这是她唯一能逃出地牢的机会。
    与其一辈子在不见天日的牢房被萧庭訚肆意欺辱,何不借此想办法逃出去。
    沈微渔悄悄起身,环顾四周,一眼看上矮几上的青瓷描梅的瓶花。
    时机不等人,她强忍身体虚弱,慢慢爬起来。
    与此同时,萧庭訚从水牢回来,面色冷静,让人看不出任何思绪。
    他颀长的身影落在游廊,衣袍灌入冷风,丝毫不知冷意地继续往前,径直来到沈微渔正居住的厢房。
    萧庭訚以为葛老还在,迈起脚步,往里走去,耳边轰然传来破裂的撞击声。
    他身影一闪,眉眼阴翳地望去,却因前的景象,面色阴沉可怖。
    但见沈微渔坐在矮几旁,瓶花被打碎一地,手里攥着瓶花碎片,身边伺候的女子还没来得及阻拦,锋利的割痕在皓腕,划出血迹。
    一切都猝不及防。
    萧庭訚猛然大步一跨,夺过沈微渔手里的碎片,扔在地上,踹开矮几,狂风暴雨般掐住她的脖颈在窗台上,浑身血液逆流,暴虐道:“想死,没门。”
    第49章 第 49 章 你该有朕的孩子
    沈微渔头晕目眩, 耳垂似冷风灌入,唇齿还未张开,脖颈传来剧痛, 席卷了全身。
    她这才回过神, 入目迎上萧庭訚锐利的黑眸,心神一震。
    萧庭訚的双目掺杂寒意,还有令人心惊胆战的杀意。
    她不过是想借机自戕, 远离地牢, 再想方设法逃出萧庭訚身边。但从萧庭訚的神色看来, 沈微渔才惊觉,他似乎太在意自己。
    一道念头从心间冒出,沈微渔还未抓住,却听到萧庭訚沉声道:“去命葛老来。”
    沈微渔斜瞥想望过去,谁知萧庭訚用力拢住喉咙的力道,疼痛骤然加重。她无力地用手捶打萧庭訚的手臂,双脚晃动,意图踹开他。
    萧庭訚:“你不是想死吗?朕成全你, 你却反抗?”
    他心中冷笑,凝视沈微渔泛着泪光的眼眸。
    沈微渔脸色苍白,青丝垂落在身后, 里衣遮掩住瘦削的身姿。此时此刻, 她犹如山间沾染露水的白芍药,娇嫩欲滴, 垂落枝头,任人衔在掌心,轻而易举便可折断。
    萧庭訚拢紧手,余光缓缓落在她正流着血的皓腕。
    许是他来得快, 沈微渔割得不够深,却也在莹白的肌肤上留下印记,如同系着一根红绳,尤为刺眼。
    萧庭訚一下子松开手,这给沈微渔喘息的机会。
    她侧过头,另一只手撑住窗台,皙白的脸颊冒出薄汗水,唇齿微微张开,气息上下紊乱,脸色因喘息多绯红之色。
    “陛下。”太医被请来,踉踉跄跄,用衣袖抹去脸上莫须有的汗珠,打断厢房内的静谧。
    萧庭訚一手将沈微渔从窗台抱到紫玉珊瑚屏榻,之前的暴虐神情消失得荡然无存。
    “给她上药。”萧庭訚恢复如常,却居高临下,负手而立在沈微渔的一侧。
    沈微渔自是没有说话,任由太医为她上药。当冰冰冷冷的药膏涂抹上去,手腕传来刺痛,沈微渔知道这是药效,不敢轻举妄动。
    她望着药膏涂抹上去,又被白纱覆在皓腕,而
    刺痛也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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