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陛下类卿》40-50(第17/28页)
“阿渔,信我。你先出城,我会将归月她们完好无缺救出来。”朝梣低声道。
寒风灌入窗缝,炭火不知何时烧尽,朝梣的眼眸一向如山峦蒙着雾,此时此刻眼中多了执拗。
沈微渔记起少年坐在寺庙墙围上,唇角紫青,乌色的黑发布满了雪花。见她从寺庙祈福出来。
他从墙上跳下来,雪花溅开,腰间铃铛作响。
“阿渔,听说京城流行五香糕,给你吃。”他脸上有一道淤青,沈微渔惊觉奇怪。
他说是摔的,将揣在怀里用荷叶包裹的五香糕递给她。
“你哪有银子买五香糕?是不是又偷偷练蛊去杀人赚银子”沈微渔蹙眉地望着他,见他双手冰冷,赤足踩在雪地,将怀里的汤婆子递给他,可朝梣不接。
“我答应过你,不会用蛊杀人。这些银子来路很正,你要相信我。”他将一串铜钱,全都塞给了沈微渔,露出笑意。
“我不需要,你快拿走。”
沈微渔当即要将铜钱还给他。
他却往后一退,清冷的面容浮现了纯粹,又几乎单纯的笑容。
“我是苗疆人,不需要用铜钱,可阿渔需要铜钱。”
“我是沈尚书的千金小姐,不需要铜钱。”沈微渔不明白他为何会有这么傻乎乎的念头,无奈地解释。
朝梣固执地望着她,却又困惑地皱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你,可我真的很想给你。”
“我想给阿渔我全部的东西。”朝梣眉头舒展,冷清的面容,浮现笑容,如冬日的一缕暖阳,刺眼、明媚。
后来,沈微渔才知道,朝梣为了给她买五香糕,寒冬腊月,被人骗去当赌坊当打手,察觉不对后,被他们殴打了一顿。
朝梣不知反抗,被打的时候,嘴里一直念叨,“五香糕。”
后来,赌坊的老板以为他快死了,扔给他一串铜钱,就带人走了。
朝梣看到铜钱,
高兴地在想有银子给阿渔买五香糕。
他踉踉跄跄爬起来。
什么都不知道。
只想讨她欢心。
沈微渔忽然心口一疼,眼眸如春水在湖面漾起涟漪。
朝梣见她脸色一变,还以为她出事,正要起身去扶住她,却听到沈微渔柔声道:“我信你。”
“嗯。”朝梣不知为何,心里多出内疚。为何会内疚?是因为违背沈微渔曾经跟他的约定,说好不用蛊杀人,还是内疚于自始至终,他有很多事都瞒着她。
朝梣面上笑吟吟,心里的思绪如寒雪,蜂拥而至地要搅弄他的心底,天翻地覆。
沈微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神色恢复如初,说起几年前的事情。
几年前的事情,一旦说出口,恍若昨日才发生,沈微渔的眉眼浮现怀念,婉约清丽的面容灼灼其华。
朝梣恍惚间,也记起往事。他以前挺蠢的,若能回去,依旧甘之如饴。
他修长如玉的指尖叩了叩案几,眼眸温润如山间秋水,“阿渔,明日你便出城吧。”
此地不宜久留,先将沈微渔送出去,朝梣才能放心。
“好。”沈微渔颔首。
两人说好后,约定半月后在青惜镇相遇。青惜镇离京城不远,却四面环山,两人曾去过一次,沈微渔还差点进山出不来。
之后沈微渔入睡前,朝梣又喂给她一粒药丸。
沈微渔习以为常张嘴吞下,脑海浮现萧庭訚曾说过的情蛊。
她的怀疑一下子多了起来,可又担心萧庭訚故意离间两人,纠结之下,还是问出口。
“朝梣,你可知情蛊?”她的话,细如蚊蝇。
朝梣一下子捕捉到。
彼时他已经坐在四方楠木桌前,面前摆着几只陶罐,里头是他这几日炼好的蛊虫,一旦放在饮用的井水中,顷刻便能让人中毒。
沈微渔则是屈膝坐在床边,眼波流转,心事重重。
朝梣原本要掀开陶罐的动作一顿,轻声地问道:“你为何会这般问?”
“有人跟我说过。”沈微渔没有直言那个人是谁。
朝梣却知道那人是谁,无非不就是萧庭訚,在她面前诋毁自己。不过他也算不上诋毁,因为他真的做过。
可事情一旦被揭穿,朝梣无法承担后果,指尖拢开,若无其事道:“情蛊是苗疆之物,一方喂给另一方,将终生只爱一人。”
“此蛊专门用于给负心人所用,阿渔,有人想让你当负心人吗?”朝梣温笑道。
沈微渔听出他故意说出这番话,眉头舒展,温声道:“我不会当负心人。”
她爱的是朝梣,怎么会变心爱上另一个人。
沈微渔捂着胸口,心里有什么在挣扎,鬓角冒出汗珠。顷刻间,密密麻麻的疼痛从胸口涌入四肢。
她想要大声呼喊,却又在说出口的刹那,恢复如初。
沈微渔攥住被褥,心有余悸地望着朝梣的背影,想要告诉他刚刚浮现了古怪的疼痛,可张了张嘴却听到朝梣说。
“阿渔,若是有一天,你知道我骗了你,你会离开我吗?”
沈微渔立马忘记刚刚的痛苦,摇头道:“不会。”
“我知道阿渔会喜欢我的。”朝梣喃喃低语。
沈微渔觉得今夜的朝梣分外古怪,可哪里古怪,又找不到,思来想去,笑了笑,何必庸人自扰。
她想通一切,困意涌入心头,沾上软枕便陷入梦中。
屋内的烛火摇曳,一道人影隐隐约约扭曲地浮现在屏风。
沈微渔睡得香甜,朝梣静静地坐在她的床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苗刀,另一只手把玩起她一绺青丝。
也不知过了多久,朝梣解开她的衣襟,在撞见密密麻麻的暧昧痕迹,杀意乍现。
但他止住心中的杀意,继续褪去她的衣襟,入目便是红痕斑驳在雪肌的一幕幕,竭力压抑本性后,手掌覆在雪肌上。
少顷,掌心丝毫没有动静。
朝梣明白沈微渔身上的蛊母被压抑住了,而后为她将衣裳穿好,熟练地露出手腕,苗刀一划,血腥味渗入屋内。
他将流血的腕骨递到沈微渔唇边。
血腥味似乎刺激到沈微渔,本来睡得香甜的人忽然受到蛊惑般,舔舐起他腕骨的鲜血。
沈微渔舔舐的动作很轻,酥酥麻麻,朝梣耳边浮现薄薄的红晕。
直到朝梣算准时辰,扣住她的后颈,令其不能再舔。
许是痴迷这血味,沈微渔竟浮现几分委屈。
“阿渔,等回苗疆,我会一直给你喝。”朝梣安抚她,旋即抽回手,从衣袖翻出药粉随意洒在手腕。
沈微渔没有闻到血腥味,老实本分地躺回去,之后便睡着了。
朝梣上完药粉后,又用白纱随意包扎一下,垂眸凝视唇边还沾染血迹的沈微渔,眼底流露病态的满足。
他用帕子,细细为她擦去唇上的血迹。
任凭沈微渔到底喜不喜欢自己,情蛊早已种下,旁人也解不开,她只能喜欢自己。
窗牖外,风声停歇,朝梣心里覆盖的大雪,却经久未曾歇下过。
皇宫,未阳宫。
黄纱罗帐探出一只手,萧庭訚起身来到窗牖,头疼地扶额,望着庭中盛开的点点梅花。
“陛下,你都一个月没睡好,要不再歇息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ng8.cc 南瓜小说 更名为 dajuxs.com 大橘小说,请重新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