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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陛下类卿》40-50(第11/28页)
沈微渔望着他脸上的伤势,放声尖叫,双手松开,又惊又惧地拍打他的胸膛还有手臂。
她不知用了多少力气,萧庭訚仍然无动于衷,甚至唇角扯开一丝笑意,配上血淋淋的面容,沈微渔当场要吓晕过去。
萧庭訚却先一步将她推入床褥里,解开她的腰带,阴森地笑着,如同恶鬼攀附人间,用流着血痕的面容逼近。
“不!”沈微渔想逃,可双腿无力已经残废,她能逃到哪里去。
萧庭訚用沁凉的手指触碰她发颤的面颊,不容置喙地一沉。
“这张脸不过是被毁了,你就害怕了?”萧庭訚冷声笑道。
沈微渔惊惧地瞪大双眼,宛如砧板的白鱼,被随意宰割。
今夜的萧庭訚动作比之前还凶狠。若是之前还有所顾忌,可今日却截然不同,脸上的血痕,将他像是被下了药。
不顾一切。
花招频出,沈微渔苦不堪言,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
不知过了多久,沈微渔昏昏沉沉,周而复始被折磨记不清日子,唯一那张扭曲、狰狞、布满一道血痕的面容,在她心中留下刻骨铭心的一幕。
在昏死过去的一霎,她听到,萧庭訚俯耳在她耳边,蕴含憎恶的一句,“我恨你。”
沈微渔听到这句,心下复杂万分。他恨自己那又如何,这一切就当自己还债。
但一想到这不过是自欺欺人,她又痛苦万分,勉强撑着最后一眼去见他。可一滴血珠,不偏不倚滴落在她的眉心,恰如弓箭击中胸口堆砌郁气。
“我恨你。”萧庭訚一遍又一遍道,像是警告,又像是自诉。
沈微渔终究无力承担,陷入了梦中。
梦中,寒冬腊月,她穿着一袭鹤氅,盼君归来。
雪落满肩头,未曾等到君来,却等到一句,“我恨你。”
沈微渔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无法出声,唯有惊恐地瞪大双眸,迫切地想要挣扎。
可这道声音如影随形,沈微渔崩溃得泪流满面。
恍惚间,有人似乎在为她擦去泪痕,小心翼翼,对她恰如对待易碎的玉石般温柔。
可这世间除却去世的娘亲,还有归来的朝梣,再无视她若珍宝之人。
沈微渔以为是做梦,惦记朝梣,于是低语地喊了“朝梣”二字。
她忽然脖子一冷,紧随其后便是有谁阴冷地道:“你到底还是喜欢他。”
睡梦中的沈微渔自是说不出任何话,唯一面容多了恐惧之色。
殿外风雪落了一夜,天光乍泄。
隔着一道翠屏,断断续续的咳嗽传来。
“陛下。”
萧庭訚松开扣住她下颌,阴晴不定地笑了一下,面颊的血痕已止住,许是怕有人吓到,戴了半张鎏金面具,遮挡住血痕。
他起身时,寒风从窗牖渗入,衣袍掠过一道残影。
葛老坐在翠屏,身形较之前消瘦不少,鬓发多了几根白发。
紫檀木的矮几摆着琳琅满目的药,亦有治病所用的金针银针。
萧庭訚落座在他对面,收起阴森的冷意,平静地道:“她身上的蛊母何时能引出来。”
“沈姑娘身体豢养蛊母太久,恐怕还需要几日。”
“她身上的情蛊呢?”萧庭訚漫不经心道。
葛老面露难色,想起宋桡的话,捋了捋胡须道:“情蛊难除,可转移他人。”说罢间,拿余光觑他。
这段时日,葛老在宋桡的医治下,自是好转,也是凑巧,他前几日来,听到传闻中沈姑娘病重,封后大典推迟,心里唏嘘。
当他亲自来一趟,见到她被锁在殿内,虚弱无力,眼皮子一抖,心头震惊,却也始终没说过半分不对。
之后萧庭訚命他配了幻药。可怜沈姑娘还不知道,自己的双腿正常,一切都是中了幻药,才会认为双腿不良于行。
葛老叹息,又趁着沈微渔昏迷,取血查了上次未解之谜,方才确信,这沈家小姐还当真体内吃藏蛊母,而宋桡帮她诊脉,还发现中了情蛊。
萧庭訚知道她中情蛊,不知为何少了几分寒意。
可转眼间,萧庭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面颊的刺眼血痕,着实可怖。
葛老他们不敢过问发生何事,小心翼翼地帮萧庭訚面容上药。
一国之君,面容遭毁,说不去岂不是有损天子名声。
因此葛老他们想给萧庭訚的面颊去疤。
萧庭訚却不以为然,不屑一顾道:“朕因容颜受损,名声不如之前,那又何妨。朕乃天子,何人敢置喙。”
话虽如此,葛老还是不敢随意对待。
这不再给沈微渔去除体内的蛊母时,葛老还在想尽办法,如何让萧庭訚面容的疤痕去掉 。
萧庭訚不知道葛老的心思,在听到“情蛊可以转移”眼眸一沉,修长的指尖叩了叩矮几,似沉思,又似漫不经心。
葛老想萧庭訚既然对沈姑娘如此上心,何不将情蛊转到他身上,一举两得。
萧庭訚却冷静道:“朕不需要情蛊。”
他若是用情蛊,岂不是跟朝梣别无二致。
萧庭訚不屑用下作手段,既沈微渔已经被关在身边,这一辈子都逃不掉。
他也有一辈子的日子,跟沈微渔慢慢耗下去。
萧庭訚不相信,一个女子而已。待她认清事实,知道欺骗天子有多么愚不可及,他也勉强原谅她-
沈微渔这次昏睡醒来,已然是三日后。
这日子,还是戚嬷嬷抱着襁褓的婴儿来探望时,告知于她。
沈微渔不知道日子过得这般快,望着怀里的婴儿,眼眸垂下,用指尖逗弄她。
戚嬷嬷过来将婴儿抱走,不经意提到:“沈姑娘喜欢孩子,说不定过几日便会有自己的孩子。”
此言一出,沈微渔惊悚地摸了摸小腹,一想到会有属于自己的子嗣孕育在肚子里,而且还是萧庭訚的孩子。
她心下一沉,萧庭訚曾经说过要将孩子送走的话还历历在目。
沈微渔绝对不允许自己有萧庭訚的孩子,可这段时日,他日日索求无度,万一真怀上如何?
一想到若是肚中真有孕,那该如何是好。沈微渔忧心忡忡担心好几日,直到来了月事,才松了一口气。
她来了月事,萧庭訚自是不会碰她。
可瞧沈微渔来了月事,脸颊苍白,汗水打湿青丝,萧庭訚冷声道:“真没用。”
沈微渔无力辩驳,虚弱地咬着唇,打算挺一挺便过去了。前几年都是这样过去,早已习惯。
可小腹忽然滚入灼热,沈微渔虚弱地撑开眼皮子,但见萧庭訚坐在床边,而怀里多了汤婆子。
她心中一惊讶,想要抬眸说些什么,萧庭訚斜瞥她一眼,那锐利的黑眸,还有虽已痊愈的面容,可唯有眉弓处残留的伤疤,似乎都在告诉沈微渔,之前他如何逼迫自己。
原本要问的话,一下子说不出口。沈微渔养阖眼,蜷缩着身子躺在床褥。
风中隐隐约约的龙涎香,竟让她有几分安心,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几日后,沈微渔的月事过去。
还没歇息几日,便被萧庭訚推入床褥间。
沈微渔怕两人再怎么厮混下去,会有一日闹出孩子的,难得挣扎地用尽全力,又抓又掐,床褥的帷帐也被撕碎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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