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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皇上总在易感期》70-80(第12/14页)
乌西亚付了银子。
乌西亚跟他凑在一块,静静地看老伯捏面人。
斜刺横过来一只手,衣袖上也用金线绣着松纹。
季冠灼和乌西亚齐刷刷偏头看过去,便见师从烨在老伯面前放下一块碎银子。
“劳烦您再捏一个。”
老伯把银子收起,笑眯眯地说道:“好嘞。”
他的手格外灵活,将一团团面团与各种粉末混色,而后熟练地掐泥压印。
第一个面人,正是乌西亚的模样,看起来小巧精致。
乌西亚高高兴兴地接过面人,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老伯伸手揪起一块面团,正打算混合青色的染料,却见师从烨指了指仍旧聚精会神看着他捏面团的季冠灼:“照着他捏吧。”
面团在老伯的手里塑型,拉伸,混合其他的颜料,最后捏出了季冠灼的模样。
老伯将面人递给师从烨,却又被师从烨递给一旁看着的季冠灼。
接过面人的时候,季冠灼还有些茫然。
“瞧着你似乎对面人很感兴趣,就给你买了一个。”师从烨脸上表情不变,好像只是做了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
季冠灼的确对面人很感兴趣,但他没想到师从烨会看出来,甚至是会给他买一个。
除却君臣以外的另外一种情绪在心中浮动出微小的气泡。
他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却被乌西亚一把拉起来,往前面继续走。
“季!那边有人卖面具!”
街上的小贩极多,也有不属于沧月和乌鲁图的商人,贩卖一些他们国家的产物。
比如一种奇怪的粉糕,味道清甜的苍术酒,还有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乌西亚一开始浑然不觉,吵着要季冠灼给他买这买那。
后来发现每次他要什么,师从烨便会默默地给季冠灼买一份什么。
他顿时来了脾气,每次季冠灼还没付账,就先一步拍下一把碎银子,用半生不熟的沧月话道:“这个,来两份!”
季冠灼额头汗又冒出来了。
先前微渺的气泡被现在状似修罗场的氛围打破,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乌西亚和他学弟很像,性格又比较活泼,让他不忍拒绝。
可师从烨的确也很少出宫,他也不想晾着师从烨。
季冠灼左安右抚,总算把这一日混过去。
告别乌西亚时,乌西亚忽然往前一窜,抱住季冠灼的腰。
他应当还未成年,个子比季冠灼矮上一截,身上是乌鲁图国特有的香料气味。
季冠灼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起手。
乌西亚故意瞥了师从烨一眼,大大的眼珠里面写满得意:“季,我能看得出来,你也是喜欢天汗的。不要再纠结啦。你既然会乌鲁图语,应当也知道我们乌鲁图有句古话‘不立刻去抓的猎物,会从指尖溜走’。”
他?喜欢师从烨?
开什么玩笑。
季冠灼眉头皱起,低声道:“不要胡说。”
乌西亚却并不害怕,反而顶着师从烨近乎杀人的目光,又晃了晃。
“季,你的嘴巴在否认,可你的心在承认。使臣说得没错,你们沧月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
说着,他轻轻地放开季冠灼:“不能将你这么漂亮的人娶乌鲁图,我很遗憾。但如果你不跟天汗在一起的话,临走前我还会再问你一次。”
香料的气味染在季冠灼身上,将浅淡的木樨香气都盖过。
乌西亚对着师从烨做了一个鬼脸,牵着使臣的手跑了。
他来去如风,徒留季冠灼站在原地。
半晌,他转头对着师从烨道:“回宫吧?”
说着,季冠灼沿着街道往宫中的方向走去。
只是走出一段距离后,季冠灼一回头,发现师从烨仍旧站在原地,正看向他这个方向。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晦暗不明。
对上季冠灼的目光,这才说道:“小皇子刚才说了什么?”
这……这怎么好意思说。
面对师从烨的追问,季冠灼心情有些复杂,半晌才道:“没,只是简单道别的话而已。”
他神情不太自然,师从烨也看得出来。
但他并没有追问,只是道:“回去吧。”
回宫的马车上,季冠灼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他其实有些搞不太明白师从烨对他现在的态度。
先前他提起要跟师从烨永久标记,哪怕无关风月,但他是真心的。
可他被师从烨拒绝了。
除却在研究沧月,研究师从烨这件事上以外,他从来都不是个很执着的人。
师从烨不答应永久标记,他就想其他的办法撑一撑,左右临时标记也有些效果。
最起码能将他信息素爆发的时间往后面推一推。
可乌西亚说的话,又让他有些心神不安,隐约的期待和更多的不可置信交织着,让季冠灼一时间甚至搞不明白自己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长久的静默中,马车停在了交泰殿,这里离乾清宫和椒房殿最近。
季冠灼有些走神,还是李公公在马车外喊了一声,他才意识过来。
他猛地起身,头差点碰到马车顶,还是师从烨伸手替他挡了一下,才没让他磕到头。
“在想什么?”师从烨问道。
季冠灼慌张收回眼神,几乎不敢跟师从烨对视。
“皇上,该歇息了。”他慌慌张张地说完,转头头也不回地下了马车。
徒留师从烨独自坐在马车里,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
第80章 消息
翌日一早, 陶自厚休沐结束,赶回朝中。
他还未回到扶京中时,就听说乌鲁图临时来访, 朝中无人会乌鲁图语。
还是季冠灼临危受命,替双方翻译,甚至还带着乌西亚和使臣游览扶京,才免去沧月失了礼节。
陶自厚松一口气的同时,却也绷紧了神经。
往年乌鲁图即便会来访沧月, 但也不会是在这个时候。
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下朝后, 他立刻赶往御书房。
“微臣休沐这几日回乡探母, 未能及时回来, 还请皇上恕罪。”他撩起官袍前摆跪在地上,额头抵在贴在地上的手背上,等待着师从烨降下责罚。
“免礼。”此事没捅出太大篓子,师从烨当然也不打算责怪, “陶爱卿按规制回乡探母,并无过错。只是日后可要记得教好礼部侍郎乌鲁图语,以免出现此种情况。”
“是。”陶自厚自地上站起,拂去身上尘土,恭恭敬敬站在师从烨身前, 又道, “不过, 昔年乌鲁图有意出使沧月,会提前些日子写信。此次来得突然, 不知是何故。”
乌鲁图虽然与沧月和北狄毗邻,但乌鲁图整个国家都在地势较高的山脉之中, 来去一趟很不容易。
上次乌鲁图出使沧月,还是五年前先帝还在位时。
陶自厚实在想不通,有什么急事,会让乌鲁图的使臣这么急匆匆赶过来。
师从烨闻言,眉头不自觉微皱。
但使臣没有任何表示,光靠猜,是猜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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