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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吾妻阿婵》80-100(第26/29页)
将她按回枕上,转身倒了杯茶递到她唇边。
    “还说没事呢,看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可把我吓坏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忽听见门外有人诧异道:“六殿下,您怎么来了?”
    转眼间萧凌果然已经出现在眼前,郑月舒不动声色撇了撇唇角,起身略略朝他拜了拜。
    萧凌却是瞧也未瞧她一眼,径直绕过她来到玉婵身畔,一脸探究地看着她道:“周医女,你感觉如何了?本殿下特意将朱院判给你叫过来了。”
    玉婵诚惶诚恐地撑着床榻就要起身相迎,就见他不悦蹙眉道:“你好生躺着便是。”
    言罢又回头催促朱院判道:“您赶快好生给她瞧一瞧!”
    朱院判擦了擦额上跑出来的汗,忍不住在心底直翻白眼:“感情您大老远地拉着我这年过半百的老头儿穿过大半个皇城,急匆匆赶过来就为给这么个无足轻重的丫头看诊?”
    心里虽不情不愿,面上仍装得十分虔诚,颤颤巍巍挎着药箱上前请玉婵伸出一只手。
    玉婵忙惶恐道:“怎敢劳您老人家大驾?何况我已无碍,多谢殿下宅心仁厚,体恤我等微末之人。”
    朱院判摊着手愣在了原地,下意识地看向萧凌。
    萧凌双手抱臂,觉出她话里话外的避嫌之意,冷哼一声,将两道浓眉皱得更紧。
    “废什么话?你是我母妃宫中之人,也勉强算得上半个本殿下的人。本殿下的人出了事,我请太医过来瞧瞧谁还敢背地里乱嚼舌根不是?”
    玉婵眼角一抽,郑月舒忍不住悄悄翻了个白眼儿。
    朱院判和侍立在门外的孔嬷嬷等人却是忍不住暗自捏了把冷汗。
    看不出来呀,这周医女平素不显山不露水的,背后非但有元嘉郡主撑腰,竟还有六殿下这座靠山。
    这下朱院判可是丝毫不敢含糊了,仔仔细细给她把了脉,确认她只是落水受了些寒,其余并无大碍。
    萧凌这才放下心来,很是刻意地将其余人都赶去了门外,对她道:“你且安心养上一养,等你身子养好后我再来接你回春熙殿。至于那畜生,你且等着,我早晚会给你个交代。”
    玉婵再次对他表达了自己一番感激之情,心底对这位六殿下也悄悄有了改观。
    那日若非他及时赶到,自己可能早已做了水下亡魂。
    于是她试着同他敞开心扉:“六殿下,多谢您真心诚意为我着想,可您能否容我讲一句心底话。”
    萧凌看着她那张素白的小脸,胸口处有些不由自主地快跳了一拍。
    他点点头,微微侧身试图掩去微微泛红的面颊,示意她说下去。
    玉婵双手紧攥着被角,鼓起勇气道:“我……我不想再回春熙殿了。”
    萧凌猛地转过头,面带疑惑地望向她:“为何?如果你是怕那畜生再来,我可以向你保证……”
    “不……”
    玉婵轻轻摇头,如实道:“我相信殿下定会言出必行,保证我的安危。只是我身为医女留在春熙殿并无施展拳脚的机会,是以我想去寿康宫为太后娘娘侍疾。不知殿下可否遂了我的心愿?”
    萧凌抿着唇思索了一阵,随即点头。
    “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本殿下准了你便是。”
    玉婵有些喜出望外地望向他,又听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若是本殿下有事召见,你可不许推诿。”
    城南土地庙的那场大火很快便将相邻的几座危房烧成了灰烬,所幸那一带除了借住那儿的外地祖孙并无其余人居住。
    又因是白天,五城兵马司的人很快便赶来,与百姓一起将那火扑灭了。
    出人意料的是人们在那烧焦的瓦砾之下并没有发现那卖花的祖孙身影,却翻出了另外一具青年男人的尸首。
    翌日清晨,明德帝刚在刘福瑞的侍奉下洗漱更衣完毕,正准备唤张天师讲经,恍惚间听得长安门外鼓响,忍不住微微蹙眉,看向身侧的刘福瑞道:“去瞧瞧,这大清早的谁在扰人清净?”
    刘福瑞执着拂尘微微颔首,仰头便见一个小内侍急匆匆跑进来,禀报道:“陛下,礼部尚书袁泽成,袁大人正在长安门外敲登闻鼓,请求陛下替他主持公道!”
    明德帝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转身对刘福瑞道:“朕的这位老丈人受了什么样的冤屈,何至于跑到长安门外敲登闻鼓?去,快去将人请进来,好好与朕说道说道。”
    刘福瑞领命出去,不多时又回来了,揩着汗对明德帝禀报道:“无论老奴如何劝说袁大人皆不肯入殿,坚持要请陛下前去听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面陈冤情。”
    明德帝不悦地按了按眉心,勉为其难乘着肩舆来到长安门前。
    彼时午门外正聚集着等候上朝的文武百官,听得长安门前的动静,纷纷赶了过来。
    但见昔日风光无限的礼部尚书袁泽成,袁大人只着一身白色中单,披发跣足跪在登闻鼓下,手里高举着礼部尚书朝会穿戴的那一身绯袍梁冠,身后站着一个同样白衣素服的仆从,那仆从身后用板车拉着一个用白布罩着的什么东西。
    见到皇帝御驾亲临,在场的文武百官纷纷双膝触地,行拜见之礼。
    唯有那袁大人双目含泪,高举着官袍,颤颤巍巍膝行到皇帝脚下,呜咽出声。
    “陛下,请陛下为老臣主持公道啊!”
    明德帝忙命刘福瑞将人扶起来,问他:“不知朕的爱卿如此大费周章地跑来敲登闻鼓是为哪般?”
    袁泽成两目含泪,两只手哆哆嗦嗦揭开那板车上盖着的白布,露出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焦尸。
    四下一片哗然,明德帝嫌恶地皱眉,掩住口鼻别过头去,肃声问:“这是何人尸首?”
    袁泽成闭了闭眼,忍不住老泪纵横道:“正是吾儿袁旺祖的尸首。”
    众人闻言皆是大惊失色,明德帝也忍不住深深蹙眉,又问他:“可知何人所为?”
    袁泽成抬起袖子揩了一把面上老泪,回头,视线在一众穿红着绿的朝廷官员中扫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了魏家父子身上,手指颤抖着指向魏准,痛心疾首道:“臣要……臣要状告威远将军府魏家五郎,逞凶杀人,活生生掐死了我那可怜的孩儿还不算,还要……还要放火烧得他连具全尸都不留。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呀……”
    此言一出更是一片哗然,魏准、魏钦父子二人连忙行至皇帝面前,屈膝跪下。
    “陛下,小子顽劣,却也不至于干出草菅人命这样大逆不道之事。敢问袁大人可有什么证据?”
    皇帝点点头,微眯着眼道:“是呀,袁卿,魏家小子与你家祖儿的确是素来有些龃龉,可也不能凭空推断此事便是他所为。你……可有什么铁证呀?”
    袁泽成红着眼看向身侧的仆从,那仆从抬起头颤颤巍巍道:“奴才……奴才亲眼看见的,千真万确便是魏五亲手掐死了我家公子……”
    魏准迟疑了一下又道:“陛下,此仆乃是袁家亲信,所言不足为据。”
    魏钦也道:“是呀,陛下。凡杀人者必事出有因,不为寻仇就为抱怨。此仆口口声声指认我家小五杀人,敢问我家小五与你家公子结了什么仇什么怨,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那仆从看了主家一眼,支支吾吾不敢说出当日实情。
    皇帝再次将目光看向袁泽成,袁泽成白着脸颤声道:“是真是假,将魏五关入刑部大牢一审便知。”
    皇帝点点头,正要命人去传魏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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