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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美强惨攻不想当金丝雀》50-60(第5/12页)
下起了小雨,天色暗沉,滴答滴答的雨声入耳,如细巧的银铃晃荡。
正逢暑假,高速上的车来来回回,有些堵车,等到谢云初到了隔壁市的时候,已经是四个小时后了。
市内堵的很厉害,他没问殷恪的地址,又联系不上他,临时让朱助理查了拍摄地点,红绿灯一个接着一个,堵的人心里发慌发急。
隔壁市的红绿灯一直都是这个德行,很密,最密的时候二三百米就有一个,一个红灯七十多秒,偏生不知道为什么,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个红灯,下一个路口依旧是红灯。
谢云初迫切的心被堵车和下雨弄得心烦意乱,前头的车此起彼伏地响起了喇叭声,依稀还能听到有男人的骂街声,粗俗难听。
他焦躁地握紧了方向盘,视线锁在红绿灯上,眼里没有了笑容。
马上就到了,再过一会。
与此同时,殷恪收到了一张照片。
跑腿小哥送过来的,说是给殷恪。用信封包着,小陈怕有什么要紧事,就给殷恪送了过去——谢云初忙,殷恪不怎么看手机,和外界没什么联系。
殷恪以为是谢云初给他发了什么小情书,嘴角噙笑拆开信封,就看到了一张照片,和一封信。
照片很新,显然是刚印刷出来的,不知是加了滤镜还是什么别的,显得温暖亮堂,上头是他和谢行之。
那会殷恪他妈还没死,谢行之帮殷红叶交医药费,殷恪不便和他翻脸,有些略显亲昵的动作也就装作感受不到。
他记得那次谢行之碰了他两秒没移开手,自己就借故起身了,就这么短短两秒,他居然还拍了照。
他神情冷了下来,打开了那封信。
谢行之不会无缘无故给他看这些,信里的内容才是最重要的。
果不其然,谢行之没憋什么好话,上头的字是打印出来的,内容却令人恶心透了。
说是信,其实更像是字条,上面只有几行字。
“酒酒,我把这张照片给谢云初看了,还跟他说,我们当年相爱过。”谢行之怕是疯了,规整的字体却掩不住他的疯狂和字里行间透出的恶意。
“我跟他说我们长得很像,说你喜欢我。你觉得谢云初那种重感情的人,会不会信?”
殷恪的手指收紧,复又拿起了照片,死死盯着里头谢行之的脸,脸上的阴郁浓得化不开。
他了解谢云初,谢云初是不会信这些离间的,他只会乖乖地在家等着殷恪给他解释。
可殷恪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愤怒蔓延到四肢百骸,他对谢行之的嫌厌与憎恶此时复涌入脑海,谢行之妄图强迫他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
他拿起了手机,陈导不太允许他们使用手机,说什么要全身心投入剧本,要是闲着就钻研剧本,少为外物役。
谢云初的聊天框安安静静,并没有发什么信息给他,只能看到昨晚他们互道的晚安。
哦,谢云初今早还没给他发早安呢。
他微微弯了唇,谢云初有一点是最好的,有什么事从来不藏着,都一股脑跟殷恪说完,两个人从来吵不起来架,也不怎么闹矛盾。
谢云初既然没说,就代表他没被谢行之忽悠,也就没什么大事。
他不知道,在他死盯着照片的时候,有一个兴致勃勃的青年,站在门口,捏着手里的素戒,脸色苍白到看不清血色。
谢云初的大脑一片空白,肢体僵硬了一下,踉跄着一不小心碰到了墙角,发出吱呀一声。
他近乎仓惶地落荒而逃,殷恪听到了动静,视线扫过门口,眼里的阴郁还没化开,却没看到有人。
他不怎么在意地收回了视线,淡定地将照片和信都撕了干净,扔进了垃圾桶,又想起什么一般,给垃圾桶拍了个照。
谢行之这行为太蠢笨了些,他得跟谢云初好好讲一讲。
谢云初赶到剧组的时候有多兴奋,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就有多难过。
要是半个月前他看到这一幕,心里头的第一想法一定是这是误会,可是他已经骗了自己很久了。
谢行之的那番话,给他的心里扎了深深一根刺——甚至谢行之是私生子这件事,让他猛然意识到,连谢平国对他的宽容,都不是由于爱,是由于愧疚。
没有人会爱他。
很多人爱他的地位,爱他的身份,爱他所拥有的一切,爱他这张脸,却从来没有人真正爱过谢云初这个人。
说到底,谢云初不过是谢行之光辉下的一株野草,永远躲在他的身后,不值一提。
他扪心自问,除了和谢平国有法律上的关系,他谢云初,根本没有一个方面比谢行之强,又怎么能要求殷恪毫无保留地喜欢他呢?
他没有办法再说服自己,眼泪不自主地流了下来,心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难以言表的疲惫感席卷了他的周身,他顿时脱了力,捏着戒指的手指松了开来,花了几百万拍的戒指就这么落到了地上。
然后他狼狈地蹲下身,抓着头发,泪水泅湿了地面。
回到T市以后,谢云初其实没怎么颓废,朱助理问他去隔壁市干了什么,他也只是随心一笑。
他更疯狂地投入工作里,同时找人盯着谢行之的母子,又找人查了当年的事。
当年的事一直是他的心病,他不敢查,也不愿意去查,可最近谢行之的态度告诉他,这么多年表面的温情和兄友弟恭都是假的。
那当年呢,当年他们为什么要救下谢云初——或者说,谢云初这种浑身上下都穿着贵气的小少爷,那些人贩子为什么从来没想过给谢家打电话讹钱。越想越蹊跷,倒不如自己查一下。当年主犯逃逸,从犯才判了几年,谢云初也实在不甘心。
而且已经出狱了。
朱助理恰时给他发了从犯的照片,对方胡子拉碴眉眼深邃阴郁,很是熟悉。
谢云初移开了视线,却又落了回去,嘴唇崩得很紧很紧。
他想起来了。
是泼殷恪硫酸的那个人。
而那个人,好像是谢行之派来的。当年谢云初年纪小,又受了惊吓,早就记不得这个人的样子了,不然对方泼殷恪硫酸的时候,他就能认出来了。
他的心底冰凉一片。
这么说,当年的事,也是谢行之母子害的他。这个论断太武断,也太没有依据,可是他难过又崩溃地发现,这好像是唯一的真相。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谢平国找不到他,谢行之母子却能找到他。
谢行之只比谢云初大三岁,当年的事,他是否参与了呢,如果他知情,他又在想什么呢。
这么多年他以为自己只是个继子,费劲心思地当好一个哥哥,管控着谢云初的一切,仗着他的尊敬和感恩。
他又在想什么呢。
而时隔这么多年,他能够轻而易举查到的当年的事,为什么谢平国一直查不到真相呢?所谓父亲,所谓感情,不过是烟云,在意的总在受伤罢了。
他继续深入地把当年的事调查了清楚,又“不小心”查到了谢家偷税漏税的证据,把谢平国母子送了进去。
毫不手软。
谢行之没看到谢云初和殷恪分手,自己反而迎来了牢狱之灾,偌大的谢家一瞬间分崩离析,只剩下谢云初的小公司蒸蒸日上。
谢平国被谢云初气了个半死,扬言要和他断绝关系。
谢云初微微扯了扯唇,眼里清淡没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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