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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110-120(第19/20页)
真容——竟是须发苍苍,与年前那个精神抖擞的倾五岳相比,好似老了十岁不止!
倾五岳展开双臂,沉色道:“阿吉,给为师更衣。衣秋,你送常前辈躲到后山里去,非召不许出来。”
常自珍急道:“我和你一起。”
“还是打你的棺材去吧,别忘了给我塞点黄金。”
“倾五岳!”
倾五岳“嘘”地制止了他,接着对赵吉吩咐:“传令全岛,准备守山大阵。你那几个闭关的师叔师伯,也叫他们醒醒瞌睡……”
赵吉吓得抖如筛糠,忙不迭地点头。
罗衣秋虽然不明事由,却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眼睛不觉又红了大半。
倾五岳把两人的反应看在眼中,叹一口气,厚重的两手按上二人头顶,亲切地拍了拍:
“莫怕,且去岛的气数还没到尽的时候。为师没死,且去岛就不会亡。”-
尘封多时的守山大阵再度启动,林木草石都成杀机,表面看去却还风平浪静。
傍晚时分,倾五岳率领门中百余弟子站于南面水岸。
浪逐落日、风吹长林。
一片青白林立岛上,漫眼望去,好似负霜青松,坚韧挺拔,苍苍不绝。
暗黄色上书“虞”字的旗帜迎风招展,为首的巨船早已露出全貌。
它像一位魁梧厚甲的将军,威风凛凛,睥睨四方。
甲板上也当真立着一排排寒光烁烁的甲胄。数百名军士傲然而立,俯瞰岛屿,就连威名赫赫的倾五岳,此刻也显得渺小如尘。
“——传且去岛倾五岳接旨!”
一名年轻的将军上前半步,面色沉着,声如金玉。
他握着一卷敕旨,见到倾五岳,便想纵身上岸。身后的两相欢却出手一拦,使得小将军没能离开,立即瞪向了他,低喝道:“这是作甚?”
一刃瑕这才抬起单手,久停臂上的乌鸦振翅而去。
小将军不明所以,和他们一起看向乌鸦。乌鸦刚刚落地,就听“嗖”地一声,从暗处飞出一根断竹,刹那穿透了它的肉/体。
鲜血流了满地,乌鸦呻/吟着动弹几下,没饿了声息。
“这……!”
小将军半是后怕半是惊怒,握旨的手抖了抖,怒喝道,“倾五岳,你敢抗旨?!”
这自然是守山大阵的杰作。
作为倾如故登岛时留下的至宝之一,大阵也是且去岛引以为傲的倚仗。等小将军面色涨红,倾五岳才气定神闲地迈步上前:“什么旨,读来听听?”
小将军更是震怒:“你这是什么态度!”
敕旨却被他身边另一个女将接了过去:“且去岛倾五岳接旨——”
她的话音更冷更清,说到这里,见倾五岳纹丝不动,她道:“这是圣旨,尔当跪下。”
倾五岳的眼眸轻轻眯起,赵吉已经现了怒色:“圣旨?谁信你们……”
倾五岳却将他一挡,接着,目光飘向了两个小将之间,不言不语的曲相和。
呵地一笑,倾五岳撩动衣摆,单膝跪下:
“——草民倾五岳,听旨。”
身后乌泱泱的弟子面面相觑,终是不情不愿地随之跪下:“且去岛听旨。”
女将才道:“蛊人之祸已去百年,旧恨弥深,普天共哀。然,闻海上近有蛊人流窜,其踪之诡,其心必异。朕仰剑祖美名,不欲置疑,今请倾氏侠士五岳岛主入朝听闻,究此事因,论此事果。万望岛主谅朕心意,肃清门中,不宜延误。”
说罢,她抬起双眸,向倾五岳微微倾身:“晚辈侯英,家兄侯顺,奉圣上令来助岛主清顿蛊人,但请岛主引路。”
天子的口吻倒是委婉,做事却很坚决。
又要派人登岛扫查蛊人,又要“请”倾五岳离岛入朝,去给朝都一个交代。
倾五岳片刻未动,眉目更冷,问:“敢问二位将军,不知这流窜的说法,是谁在说?”
侯顺厉道:“总是有人在说。况且我们也不是只查且去岛,十三叠都会一路查过去,倾岛主如不放行,莫非是做贼心虚?”
倾五岳哼一声:“我倾某人无愧祖宗天地,有何心虚。但且去岛有且去岛的规矩,你们无凭无据就要登岛,自是不行。要么,你们拿出证据来证明且去岛藏了蛊人;要么,就过了我且去岛的守山大阵再说。外客非邀勿入,倾某不奉陪了!”
放下狠话,倾五岳一甩袖便想率人离开。
侯家一对兄妹都是初次见识这么油盐不进的江湖人,一时大眼瞪小眼,既想叫骂,又觉不妥。还是一直沉默的“鸦”中有人站了出来。
三更雪笑眯眯地一拱手:“前辈莫走,两位将军久居庙堂,不知道您的本领,说话直率了些,不过身为晚辈,我们都是心存敬意的。”
倾五岳的脚步不得不停下,他本来就是有心挑刺,想让两个小将军和他多辩几个来回,最好出手论个高低,总之能拖多久是多久。
没想到三更雪一眼看穿了他的算盘,直接叫停这场无意义的争论。
而后,三更雪拍一拍手,继续道:“证据,当然是有的。来,请我们的人证出来。”
两相欢双眉微动,但看曲相和和一刃瑕都没反对,只好转身对一名军士耳语几句。
不多时,有人从船舱内押出了一个血糊糊的人形。
倾五岳眉心一跳。
所谓的“人证”衣衫褴褛、瘦骨嶙峋。淋漓的鲜血流了满脸,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好肉,手脚的枷锁深深陷进了伤口里,每走一步,铁锈和血痂都纠结而落,撕扯着他可怜的皮肉。
且去岛的一众门生都在震惊中倒吸了一口凉气,其中年幼的几人已然不自觉牵在一起,眼泪汹涌而出。
无意识的血人根本走不动路,全被军士押着拖行,口中喃喃:“痛……师兄……好痛……”
倾五岳把一切看在眼中,眼眸深颤,更是痛得极了。
三更雪得意洋洋地道:“这就是我们的人证,岛主认不认得?”
怎么可能不认得。
且去岛上下全都认得。
——江容。
三更雪继续道:“不过,晚辈肯定相信岛主。只要岛主否定这位人证,晚辈这就帮岛主清理后患。嗯,就借贵岛的守山大阵一用。”
说着,他让军士把江容推上了船舷,只等一声令下,就要如先前那只乌鸦一般推进半空,跌上水岸。
即使不被摔死,且去岛的守山大阵也会将他置之死地。
倾五岳藏在袖下的双手攥得越发紧了:“混账……”
三更雪好似浑然未闻,笑盈盈问:“所以,岛主以为如何?”
“师父,那是二师兄啊!”赵吉胆战心惊地凑上前来,眼中含泪,“二师兄怎么会被朝廷捉到?大师兄和他关系最好,怎么会让他受这么重的伤?难道、难道……大师兄会不会是……”
倾五岳厉色喝断:“住嘴!”
赵吉立刻收了话头,瑟瑟地低下头,一个劲儿抹泪去了。
身后哀声一片,一群门生都吓得方寸大乱。
三名和倾五岳同辈的长老倒算稳重,但也面露忧色,传声道:“可曾传信召凤曲回来?”
倾五岳长叹一声,缓缓摇头。
众人的面色便越发严峻了。
不知过了多久,船舷边的江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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