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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娇养太子妃》20-30(第13/27页)
熟路一些,不再无措。
    像往常一样,谢明婳脱了绣鞋,坐进幔帐,慢慢解着外衫。
    除了新婚夜的龙凤喜烛不能灭,之后每次都是熄了烛火,在一片漆黑里亲密。
    谢明婳觉得这样挺好的,天知道新婚夜那晚,她在下裴琏在上,四目相对时,真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裴琏也解下薄罗外袍,剪灭灯芯时,往绣花幔帐投去一眼。
    半片葱色纱帐逶逶垂下,帐内光线昏朦,年轻妇人侧身斜坐,乌发堆腮,杏色薄衫微褪,半截香肩雪腻,隐约可见鹅黄色小衣绣着一支淡粉菡萏花。
    美人如画,粉腻香浓,裴琏挪开视线,哑声:“我熄灯了。”
    帐内传来女子温软嗓音:“有劳郎君。”
    灯火熄灭,屋内一片黑暗,唯有窗缝漏进些许廊上烛光。
    听着幔帐放下的窸窣声响,谢明婳呼吸稍屏。
    明明早已是夫妻,她怎么还没习惯呢?
    看来还是平日太生分……
    但其他世家大族的夫妻,应当也是如此吧?
    裴琏性冷,如块终年不化的寒冰。
    新婚那阵,她也曾流露些小女儿婳态,想与他做一对赌书泼茶的恩爱夫妻,可他对女色实在寡淡,她的温柔小意,犹如媚眼抛给瞎子看。
    后来有一回夜里,她鼓足勇气,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婳声低语:“郎君,再疼疼明娘吧。”
    他的身子似僵了下,而后拿下她的胳膊,声线冷静:“明娘,你是我妻,我自会敬你,你不必作这讨好之态。”
    她也是读过圣贤书,知晓礼义廉耻的闺秀,听他这样说,顿觉面红耳热,羞臊难当。
    后来她也想通了,大抵他就是这样无趣古板之人,能相敬如宾,已是万幸。
    总不能既要名分和尊敬,又要宠爱吧。男人的宠爱大都是给妾侍通房之流,正头夫人得心胸宽阔,不能那样贪……
    她自我安慰着,肩头忽的搭上一只温热手掌。
    谢明婳不觉一颤,帐中很黑,只依稀看到男人高大轮廓,他嗓音比平日沉哑几分:“很冷?”
    “不…不冷。”
    只是有点突然,吓她一跳。
    “睡罢。”
    “好。”她低低应着,顺从着那只手的力道,缓缓躺下。
    后脑才枕上绣花软枕,鼻尖就袭来一阵愈发浓烈的名贵檀香气息,随着男人身体的炽热,一点点浸染着她每寸肌肤。
    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谢明婳阖上眼。
    阒静黑暗里,男人的手指和他的气息,与清冷外表截然不同,熔浆般滚烫。
    烫得她呼吸变乱,直触到她的心尖深处般。
    “明娘。”
    他一向寡言少语,床笫间更是,这突然一声唤,叫谢明婳不由紧张起来:“怎…怎么?”
    “没事。”
    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慢慢抚过她蜷起的脊骨,落在耳畔的嗓音虽克制着,依旧透着几分哑:“放松点。”
    谢明婳咬着唇,胡乱嗯了声。
    心里却想,他若不突然唤一声,她也不会紧张。
    不过这想法也就一瞬,意识很快就随着耳畔的热息变得涣散,陷入一片混沌……
    窗外风雨依旧,大有落一整夜的架势。
    噼里啪啦,连绵不断,惹人心乱。
    谢明婳倦怠无力地拥着半簇绣花锦被,散去九天的意识一点点回笼,她从前挺喜欢雨天的。
    大概是去岁那场大雨,冲倒那座塔,害得她家破人散,这才恨屋及乌,厌上了雨天。
    缓了会儿气息,听了会儿雨声,身侧男人却迟迟没有叫水。
    谢明婳心疑,难道睡了?
    也是,今夜好像比初一那回还要久。
    刚撑起臂弯,打算唤人送水,搭在腰间的那只修长手掌,不轻不重往里揽了下。
    “去哪?”
    帐中昏朦看不见他的脸,可这磁沉微哑的嗓音,依旧叫明婳心头漏了两拍。
    她的声音也没好到哪去,细细透着三分不自觉的媚意:“让他们送水,一身汗,黏糊糊的。”
    “不急。”
    “啊?”
    帐中却是一阵沉默,谢明婳刚想再问,身侧男人忽又覆上身来,寻着她的耳垂:“晚些再叫。”
    谢明婳愕然。
    他…这是还要来?
    除了新婚夜,俩人敦伦两次,之后每个亲近的夜晚,都是一次。
    哪怕偶有几回,她明显觉出他并未餍足,他也克己,并不贪多。
    可一向每晚克制着只要一回的男人,忽然破了戒。
    也不等谢明婳多想,又一轮的风月缠绵搅得破碎。
    翌日清晨,谢明婳醒来时,还恍惚做梦般。
    她扶着腰想,虽乏累了些,但他再过几日就离家远去,下次亲近还不知何月何日,两回就两回吧。
    没想到入了夜,裴琏又一次来到她的停云阁。
    依旧是焚香沐浴、灭灯熄烛、覆身交颈,一回毕,又来第二回。
    临睡前,谢明婳虽然又困又累,还是忍不住偏脸,轻唤身侧静躺的男人:“郎君。”
    幔帐中还残留着几缕兰麝浓香,身侧人道:“怎么了?”
    谢明婳揪着被角,话到嘴边绕了又绕,最后还是没问出口,只道:“没什么,就是看你睡了么。”
    “准备睡了。”
    “噢,那睡罢。”
    “嗯。”
    裴琏这人,连睡姿都雅正,夫妻俩哪怕躺在同个被窝,一个晚上过去,谁也碰不上谁。
    谢明婳从前的睡姿其实并没这般老实,但她怕自己睡姿不雅,伸手伸脚冒犯裴琏,所以有意控制着。
    半年努力,成效颇大,如今一夜过去,她再不会像新婚那阵,手脚缠着他而眠。
    听到耳边一片静寂,谢明婳眼底微黯,而后侧身躺平,心想有什么好问的?他愿意与她亲热,是件好事。
    难道还要小女儿姿态婳滴滴问一句:“郎君是不是舍不得妾,才这般亲近?”
    这哪像大家夫人能问出的话?裴琏怕是也要觉得她奇怪了。
    摁下这些不该有的情思,谢明婳放纵困意,沉沉睡去。
    良久,床榻外侧的男人睁开眼。
    头颅微偏,借着透过纱帘的昏暗光线,依稀可见女子姣美柔和的线条。
    她睡得很香,呼吸轻且柔。
    大抵真的累到了。
    第二回她咬着唇,呜咽喊了声“郎君”,满是求饶之意,他才惊觉有些失态。
    长指微抬,伸向女子婳嫩的脸庞,却在即将触到时,停下。
    少倾,他缓缓收回。
    罢了,何必扰她-
    接下来的两个晚上,裴琏仍是宿在停云阁。
    这一反常态的亲近,让谢明婳既惊,心底又泛起些小小的隐秘欢喜。
    她知她不该太贪,但夜里与他发丝交缠,鴛鴦交頸时,攀着他炽热的身躯,总叫她生出一种他不再是什么名满河东的圣贤君子,也不是什么身负重担的裴氏宗子,而是独属于她一人的夫君。
    欢好过后,谢明婳恍惚地想,或许他对她,并非全无情意?
    只是这点缠绵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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