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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落泪的冲动,好在被自己生生压抑下去,头脑稍稍运转后,发觉自己也不是全然无措,竟还能说出话来,尽管事实如此,但仍然不想叫自己的语气过分像乞求:“还请您撤回旨意,我无意拆散他人姻缘。”

    他想自己大概并没有说什么强人所难的话,可是周围又寂静下来。

    半晌后,程萧疏说:“好,没有别的了吗?”

    “没有。”应亦骛捏紧手心,“多谢穆王。”

    程萧疏没有理会他的谢意,只接着说:“待过些时日,我会差人接应长天回穆王府封为世子。”

    昔日的穆国公府还在修缮中,寿德长公主府早先修完,程萧疏如今就住在那处。

    这次他的开口要艰难些:“我以为……”

    他以为。其实他早就不那样以为了,可他为什么还要故意这样说?盼望和能和面前的人能多说上两句话?

    “我知道。你养育他不易,他其实只与你才算是父子,与我不过有些血缘纠葛。”谈及应长天,对话便不会如此轻易结束,程萧疏缓步离开殿外,应亦骛只得跟上,直至周遭再无侍从时,听见他缓缓接道:“在你之前,我同他谈过,他愿继承一切。”

    应亦骛不由苦笑。如此,他确还在长天之后才知晓此事,真是一堆人中最愚蠢的那位。

    “你可以提出任何补偿。”程萧疏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不敢再看对方的怅然可应亦骛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他还在努力,他还想从其中看出一丝眷恋,一丝不舍,可是春意花绽柳扬间,对方却如枯木一般,感受不到这盎然生机。

    他不由摇头:“……不要。”

    如果程萧疏已经与应长天达成共识,那他绝不阻拦,可他并不想从应长天身上获得任何。

    “什么?”程萧疏问。

    “我不要。”应亦骛一字一句道:“你将他带走就好,我什么都不要。”

    ——

    三月末,新帝登基后,局势渐稳。

    世子长天奉诏进宫,同当今陛下一并进学,还未到殿内,便见一只乌云盖雪的狸奴忽然从屋檐上掉下,还未落地又被一个一并跳下飞快的身影接住。

    那男孩同他差不多年岁,看面相约莫有些胡人血统,挺鼻深目,放了怀中接得稳稳当当的狸奴,侧头同他一笑,爽朗道:“见过世子,在下荆祎,往后便是世子的伴读了,先前那小狸奴没吓着世子罢?”

    荆祎?荆瑞渊随穆王入豳都后,便从乱臣贼子摇身一变做了武元侯,这荆祎正是他的独子,应长天淡淡一笑:“未曾。”

    荆祎依旧否掉,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应长天说:“我和谷家已有婚约。”

    “你日后娶他做个贵君,我并无异议。”程萧疏答。

    谷家曾经辉煌一时,却短暂如流星,只在世家中刚刚站稳,自新帝登基后又日渐式微,结亲其实可有可无,程萧疏自诩已做出让步。

    扪心自问,应长天也并无异议。

    如珍和凭陵哥哥虽然性格迥异,但在他心中并无高下之分,且先不提有此人要求,只说形势,元家算作清流,在如今更适合他。

    可不知是不是生性中便有的敌对意识,即使心中已然认同,他也想刺他一刺:“你昔年与我父亲结亲时,怎不见你如此权衡?”

    “因为我不用做皇帝。”程萧疏直白答。

    他在这个年岁时纵有思量,但大多数时还在玩乐中,并不掺入世事,大抵是生长环境的缘故,应长天所呈现出的心智狠辣叫人惊喜,也叫人哑然无话。

    应长天默然一瞬,不知想到了什么,最终问:“你今日能不能随我回一趟应府?”

    ——

    新帝登基后,应祯荣被外调,预计数年都不会再回豳都,乔夫人近来都忙于内务搬移,听下人禀报昔日文氏搬出府中时还漏了个箱子,恰好乔煊柳又来看她,便叮嘱着他将这箱子一并送去三门巷。

    上次一通荒谬事后,他已许久未和这位挚友见过面,其实也有些担心他的身体,但到三门巷后,发觉应亦骛只是略有憔悴,又放心了许多。

    将箱子送至又叙话片刻后,原本准备离去,但文氏叫住他,同他详细说了应亦骛近来的情况,听得乔煊柳不觉皱眉,暗暗心惊,折返时却见应长天站在忍冬花架下,不知何时回的应府。

    “乔世伯。”他朝乔煊柳笑,主动问:“这些日子我未去学堂,如珍没闹罢?”

    哪里,当然是闹得翻天,只差将他耳朵吵起茧了。乔煊柳摸摸他的头:“你方才回来的?要不要同世伯去看看如珍?”

    “今日恐怕不行,”应长天摇头,又问:“世伯可是有事?”

    “我听你外祖母说,你父亲不太好。”乔煊柳面露忧色:“便想来劝解一二。”

    “父亲刚去书房。”应长天笑笑,并未告诉他有人已经进去了的事。

    乔煊柳闻言,自然去寻了应亦骛,应长天则转头去应亦骛院中喂鸟。

    他听文氏说,应亦骛虽看似正常,但其实自长天离开后,整个人便像失去了精神一般,常常独自呆坐良久,问话要许久才能答出来,叫人看着十分心疼,可又无能为力。

    “亦骛,”乔煊柳总算见着他的身影,可惜嘴笨,也不知道安慰之词说了多少,究竟有没有笑,最终只见应亦骛轻轻笑了下,淡然摇头:“我没事,不必为我担心。”

    他这哪是没事的模样……

    乔煊柳还想开口,却听他轻声道:“乔兄,其实从前我确实有仰慕过你。”

    他的话来得突然,乔煊柳也不由怔住:“啊?”

    应亦骛却云淡风轻地说:“是真的。你自小待人便好,有倾世之才,你我还有同窗之谊,所以我仰慕你。”

    他平和道出这一切,无非是自己心中也想得清明:“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比之所谓真正‘心爱’,仰慕并不算得什么。前些日子给你和兄夫添麻烦了,我实在抱歉。”

    原来是为了道歉,乔煊柳释怀道:“那有什么,你我都知道,我们始终挚友。”

    应亦骛颔首:“正是如此。”

    可惜他已经没有心力再谈,匆匆结束与乔煊柳的谈话后便回到书房中,独自打开那箱乔夫人托乔煊柳送来的物品。

    其实不过是些杂碎玩意儿,多是些废诗、废画。

    待手掌微微探寻下压时,却骤然触到一个极为柔软的物事。

    应亦骛有些奇怪地将纸张尽数取出,却见一件黑色的貂氅静静躺在箱底,任凭时光流转变幻,它从来在此处,从未有人察觉过它、将它取出。

    他的手抚过那顺滑的皮毛,记忆好似忽然回到了那个冬季。

    豳都雪花飞舞,他在怀王府中当值,将手炉递给程萧疏,后来他喝了酒,顶着满肩的白雪来找他。

    燥热的午后,他紧攥着程萧疏的手臂,将头埋在他肩上,最后披着这一身温暖狼狈回到应府,厌恶到作呕。

    而如今摩挲许久,像对着心底最软的那一块,他伸手拿起那整张大氅,侧脸静静与其相贴。

    放置多年,大氅已染上木箱的气息,不算陈腐,淡然清扬的是木头独有的味道,是时光步步走过的痕迹,唯独再没有属于程萧疏的分毫痕迹。

    肩膀不知在何时自觉抖动起来,其实他自诩不算一个过分郁结的人,因为有的人连哭泣都做不到,他却能常常落出那些水珠,思及此处,颇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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