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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渣攻被爱后死遁了》60-70(第6/15页)
骤然紧绷,再掩饰不住,哭泣到几乎难以喘息,强调着质问:“你是我的,你怎么能碰他?”
    谢燮陵怎么能这么亲近地叫他,怎么能这样亲昵地触碰他?
    他焦急不堪地仰头吻程萧疏的下颌,不知疲倦地重复着“你是我的”这样一句话。
    “应亦骛。”直到程萧疏再度将他拉开,问:“你疯了吗?”
    接连不断的冷水泼下,这次终于才起了作用,应亦骛也看着他好久,才笑,形同妖魅:“程萧疏……我就是疯了啊。”
    他就是疯了啊。程萧疏去扶谢燮陵时,他明明站在冰天雪地里,被一团妒火从上烧到下,五脏六腑都仿佛被焚烧殆尽,只剩灰烬。
    而去年程萧疏生辰时,他在做什么?哦,他揭穿了他,骂他卑鄙小人,然后亲近了他。
    可是程萧疏,为什么偏偏给他万般宠爱,又可以毫不留情地脱身离去,他为何可以如此决绝?所以他又要他怎样去适应?先要他不得不靠近,再顺理成章爱上,如今还要他怎样去接受已经不再被偏爱的落差?
    他离不开程萧个月,两个孩子自小在谷府的学堂里一起读书,关系很是亲近。
    这倒也成,应亦骛没再说什么,转身回自己院里换下一身官服,又到廊下喂鸟。
    一只鹩哥静静站在鸟笼中,见到应亦骛后嘀咕了两声,应亦骛给它喂了些鸟食,“九官,吃东西了。”
    九官拿鸟喙敲敲笼子,乖巧道:“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应亦骛好笑,自顾自低声喃喃:“谁教你的……”
    九官是他偶然遇见的,不知是哪个夜间它来到巷中落在墙上,自此不肯离去,应亦骛根据腿上的小环认出了它,也将它养下,如此就是六年。
    未等他琢磨过来,九官又喊:“七月流火,热!热!”
    应亦骛提起鸟笼,把九官放在忍冬花架下乘凉,方才前去用晚膳。
    只可惜暑热太恼,天黑也并未全然消散,应亦骛照例亲力亲为将屋中的牌位擦净过后,行至院里,便听见应亦罗的笑声,她跟前端端正正站着个小孩,分明不过七岁,但看着沉静无比,目如寒潭,嘴角带有几分笑意。
    应亦罗捏他脸:“那明日去围场,可不要教人欺负了。”
    “小姨放心。”应长天慢条斯理答:“有凭陵哥哥和如珍在,不会有事。”
    “晋。江那个霸王脾气就算了。”应亦罗说:“你凭陵哥哥倒还靠谱些,不过你们都还是小孩,怎么叫人不担心?”
    应长天笑而不语,侧头看向应亦骛:“父亲。”
    “嗯。”应亦骛问:“今日学了什么?”
    应长天自开蒙便读《五经正义》,现在已经学到《春秋》,与应亦骛大略说了今日夫子领教的内容。
    应亦骛要求他必须将每日所学倒背如流,一字不差,而后还要考其理解,直到应长天都不紧不慢一一答出后,他方才满意:“去围场回来作两篇诗给我看,下半旬的策论记得要开始写了。”
    一月两篇策论也包括在要求中,应长天一一乖顺应下,见他如此懂事,应亦骛摸了摸小儿的头,正欲离去,又听得应长天问:“父亲,这几日怎么不见华姨?”
    华娘是过去教他防身的死士,据她所说,其实她一直待在应亦骛身边,已是应亦骛的下属,可直到那年事变后一个月,应亦骛方才得知她的存在,放她离开了。
    今日他们“等着吧……无论今日的斗狗赢不赢我都要他们好看。”
    应长天见着他生气的样子,说:“叫你们两家起了冲突,这不好。”
    晋。江眉头一挑:“我耶耶说了,才不用怕老欧那个老迂腐,真要惹到我了,我就是去把他胡子剪掉也没事。”
    应长天不置可否,没再说话。
    谷家是,衣裳也早被雨淋透,但他还是望着前方,又支起力气来继”程萧疏摇头:“我已有些忘了,工部的人自个儿想法子画的。”
    御医说他有意忘记,如此也好。他不想计较。
    “这倒稀奇。”程萧若转过身来:“往年常来咱们府上的也就那几位,难不成工部那边还轮番去问?否则怎样画得这么还原。”她随手一指:“喏,说实话,我和
    应亦骛闻言,只深深看向他身后的宫殿。时至今日,他早已与程萧疏的臣子、侍从没有什么分别,除去陌生,有地位、宫殿、礼法等等之外,不同常人的是,他们还有过去的万千失望及如今的释怀构成的天堑相隔。
    他对这点自然心知肚明,故而纵然有万般酸楚与感慨,终是未有任何反驳,按住双膝起身随其离去。
    因早先休息过,于是程萧疏难以入眠,又看了一个时辰的因素,提出想将应长天带在身边修行一月。程萧疏知她有心回护,阖目半晌,终是纵容:“那便如此罢。”
    只罚了这段时间,倒是便宜这小混账了,不过这般倒也符合他的预想。
    太皇太后很快疲劳,应长天自然也伴随她回到宫中,一时间留在园中的,唯有他和谢燮陵两位主子。
    “表哥。”谢燮陵走到他身边,道:“前日短尾去了。”
    程萧疏停步,他道:“你若喜欢,我再挑两只好的赠于你。”
    谢燮陵摇头:“谢谢表哥,只是我也无意再养鸟。从你一样,大帝王母家,如今跻身豳都第一大族,晋。江他阿耶又是主支中的独子,自然有资格说这话,可他却没有。
    因着乔世伯与父亲是多年知交的缘故,他自开蒙后便在谷家学堂中读书,又因谷家老太爷请来当朝大儒任教,故而除他之外,还有许多勋贵子弟也在谷府一并念书,吏部尚书欧善夏之孙欧晋洪便是其中之一。
    在这群二世祖里,应长天自然是家中最没势力的那个,再加上一些特殊缘故,被恶言相向、遭人欺负仿佛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晋。江并不是个能安静下来的人,没一会儿又叽叽喳喳起来:“长天哥哥,你对我好脾气就算了,你怎么能对旁人脾气也这么好呢……”
    见应长天似乎出神,他又唤了声“长天哥哥”,对方依然不答,晋。江终于又鼓成一团。
    “应长天!”故意装没听见冷落了晋。江一会儿后,他果然又生起气来:“你做什么不理我?”
    应长天抱歉答:“方才在想这月要写的策论。”
    “世叔对你真是严格。”晋。江说:“我去求求他吧?让他给你减些课业。”
    “不用。”他父亲打完他手板后又会心疼落泪,还会因着他学不到东西而发愁,若每月十篇诗两篇策论能哄得他开心也值得,应长天摇头:“你叫我有事?”
    “哎呀。”晋。江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没事没事,你想你的策论去吧,写不出来又要挨手板。”
    ——
    车马停在南林围场后,晋。江被小马引去注意力,叫下人牵着他跑马去了,应长天说自己不会骑马,怎样也不肯去,便留在马厩边等待。
    “小野种,晋。江怎么没和你一起?”懒散的声音远远便传来,应长天只当作没听见,踮起脚继续给小马喂干草。
    即使他不回应,可那群人还是能自顾自地嘻嘻哈哈起来,嘴里一口一个野种、杂种,平日不敢在长辈面前显出来的脾气倒是在这里全交代出来了,也不知道这些下流话到底是从何处学来的。
    甚至有人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干草,趁他踮脚站不稳将他推了把:“问你话呢,没听见么?不会是突然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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