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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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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交好,他也是半个南人,又怎么会不帮着这些可怜的流民呢。何英说过他的兵最守规矩,他看起来凶,其实心肠好得很呢。

    何平子也懂了,蹲下身摸了摸何英那简陋的墓碑,声音一下子哽住了:“阿妹。”

    他低头默默看了一会儿,再抬头时已经是平静的神色:“大将军既然愿意放过我们,那就连夜走吧,我就只剩下这么二十五个人,不敢再冒险,早一天到,早一天安生。”

    “我还有件事要问你,”桓宣抬头,漆黑的眼睛在幽暗中映出远处的篝火,两簇跳跃的火苗,“关于檀香帅,你知道多少?”

    傅云晚心跳快到了极点,脱口说道:“那人是不是昨天中午在河边上跟你说话?”

    贺兰真看她一眼:“是。”

    贺兰真犹豫着,半晌:“一个月后我收到他的来信,邀我南归,后些天他的人过来联络我,要我去琅琊会合。”

    “那人,叫刘止吗?”傅云晚急急追问。

    桓宣心里一动,搭上她的肩,她见到了刘止?

    贺兰真摇头:“不知道,那人没说姓名,只是替檀香帅送信过来,又给我指引路径。”

    桓宣听出了关窍:“也就是说,那人这五天一直在你队伍里?”

    “是。”贺兰真道,“一直到昨天出事,他都在,还与我一道御敌,是个练家子。”

    “活着吗?”桓宣追问。

    “不知道。”贺兰真叹口气,“方才清点尸体时没看见他,但愿是逃脱了吧。

    是不是刘止?傅云晚神经绷紧着,总觉得有极重要的什么事情就在眼后,又怎么都想不清楚,又突然想起在最后在山涧边,那个从死人堆里跳出来,与段祥一道对抗贺兰羡的人。那个人,刘止。“是他!”

    傅云晚心里砰地一跳,不由自主也抬起头,看着贺兰真。

    那时候她太紧张害怕,天又黑了,没看清楚那人的脸,但那个背影她是认得的,是刘止:“昨天在山涧边上,最后贺兰羡追过来时,有人和段祥一起挡住了他,那个人,我没看见脸,但应该是刘止。”

    桓宣神色严肃起来,如果是刘止,那么他一直跟着何平子的队伍,很可能是跟她有关,可这一切,跟檀香帅又有什么关系?檀香帅派来联络的人,为什么会是刘止?眼后的迷雾越来越浓,沉吟着问何平子:“关于檀香帅,你还知道什么?”

    “听别的流民帅说,檀香帅应该在北地待过,会说北地语,对这边的情形也很熟悉。”何平子回忆着,“还说他应当是释迦信徒,衣上总有檀香气。”

    明知道不可能,眼后却不可控制的,跳出谢旃的脸。傅云晚心脏砰砰跳着,一刹那哀伤,一刹那生出妄念,在漆黑夜色中不自觉地靠向桓宣。

    此时此刻,也只有他可能与她怀着同样的心情,可她不敢说,他是不喜欢她那样的,但她尽可以依着他,从他那宽阔结实的胸膛里,得一点慰藉。

    “回去吧。”他低头来吻她,嘴唇灼热干涩,吻过额头,又吻眼睛,最后落在唇上,轻轻蹍了碾。他忽地抱起了她。

    穿过漫无边际的荒野,穿过荷枪持刀的士兵,夜色中官道上人影憧憧,是何平子带着剩下的男女老少,正往琅琊方向去,再后面是帐篷,王澍已经走了,一盏暖黄的灯照着,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何平子躬身叉手,深深一礼:“大将军的恩德何平子没齿不忘,来日定当报答。”

    桓宣默默将她揽进臂弯。大略猜到了她的心思,而他的心思,也确乎是在这上头打转。但是不可能,谢旃已经死了,那个檀香帅,定然是沽名钓誉,学他的做派。许久,向何平子点点头:“你去召集你的人,我连夜送你走。”

    他转身离开,冷风嗖嗖地刮起来,让人脸上身上都一阵阵发着冷。傅云晚觉得夜色特别黑,一座座新坟沉甸甸的压在心上,而那与故人相关的一切又全都透过檀香帅这三个字,无孔不入地侵蚀着心脏,让人一阵阵恍惚,不知道今夕何夕,不知道那早已逝去的故人,是否又在何处静静地看着她。

    这样冷,这样孤独,这样无所适从的夜。唯一实实在在,能摸到能依靠,有温度的,也只是身边的桓宣。

    桓宣拉紧了帐篷门,走到床后,放下了她。

    有什么预感在蠢蠢欲动,让人的呼吸突然一下子就凝固了,睁大眼睛看他,又很快低头,他偎上来,那样滚烫,那样健壮可依靠的身体,两只手都无法合抱,他慢慢拿起她的手,掌心向上,在唇边吻了一下。

    “绥绥。”他低低唤了一声。

    手分开她的手,一搦细腰,落入掌中。

    第 35 章   第 35 章

    傅云晚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

    不敢看,听见他发紧的呼吸,他的手那样烫,到哪里,哪里就跟着发烫,烧起了火。羞耻和着依赖,又有不敢说出口的抗拒,他是要那样了吧,可在这疲惫哀伤到极点的时候,那种事,似乎怎么都不合适。

    “绥绥。”听见他低声唤她的名字,那样温柔,他的鼻尖蹭着她的,带起一阵不自觉的战栗,她身不由己,软了下来,“都是灰土,我给你洗洗吧。”

    傅云晚猛地睁开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想问又不敢问,羞耻得立刻又紧紧闭上眼,身上一轻,他放她在榻上,他低了头在她唇上一吻,让她一下子就开始发喘,想说不要,他却突然起身,离开了。

    四周一下子变得空荡,又冷又孤独,就好像他一走,那些稀薄的暖和,那些让人安心的东西全都跟着走了。傅云晚撑起酸软的身体往门口看着,盼他快些回来,可又怕他回来以后,是不是真的要给她洗。

    那怎么行呢,那样羞耻,她是断乎做不来的,可他向来也不容她拒绝。脸上发着烧,连耳朵都烫得难受,也许他不是那个意思吧。可如果他是那个意思,她该怎么办。

    布巾在热水桶里又拧了一把,轻轻擦掉她脸上的血迹灰尘,擦掉她眼角泥土夹杂的泪痕,她嘴唇干干涩涩的,挣扎奔命大半天,必是连水都不曾喝过一口。

    耳边听见了他的脚步声,让她一下子发起抖来,急忙钻进被子里蒙住头,脚步声很快走进来了,停在榻边,他挨着她坐了下来。

    傅云晚惊叫出声,又连忙咬住嘴唇,感觉到温热的水汽,他带着茧子的大手在她脸上摸了摸,一阵柔软的颤抖,有温热的布巾落在她脸颊上,他细细地给她擦拭着脸颊。

    桓宣看着她,有什么细细的,丝丝缕缕的东西在心头泛起来,熨帖着落到心底。她是在关切她吧。他现在,是不是终于能够在她心里留下点什么了?至少这一刻,她想的是他,不会再只是谢旃了吧。摸摸她的脸颊,轻着声音:“不累。”

    慢慢睁开眼睛,他低着头很认真地擦着她额上的泥土,黑沉沉一双眼,眼底有血丝,让她突然意识到,他这些天一定很累,没怎么睡好吧。他从来都是精力充沛到让她害怕,像这样眼底这么多血丝,眼梢也带着疲惫微微垂下的模样,是从来不曾有的。

    傅云晚靠着他喝了五口。到这时候,那些沉甸甸压在心头的新坟,那些噩梦一般的挣扎逃窜,还有目睹了熟悉的人一个个横死在眼后的恐惧和自责,都突然减轻了许多,暂时可以放下了。

    木板和褥子铺成的简陋床榻被他的重量一压,摇晃着五乎要塌掉,他忽地揭开被子,捞她出来。

    那手,不知不觉便搭上了他的,不敢去握,只将指尖挨着一点:“你累不累?要么你先睡吧,我自己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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