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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欲刺》50-60(第21/23页)
承钧沉默片刻,什么都没多问,也什么都没多说,他拍拍陆妄山的肩膀,只说:“你自己把握分寸。”
他最终没一同进去。
他在办公室只会将儿子高高架起,反倒难办。
陆妄山一推门进入,袁放和袁司流便起身迎上前,袁放说:“妄山,听说你去外地出差了,一切都还顺利吧?”
他没说话,径自到办公桌旁,脱下西服外套。
袁司流耐不住地直奔主题:“妄山,怎么上次我们谈好的注资没能推进下去?是不是程序上还缺什么资料?你跟我说,我抓紧叫人去补。”
陆妄山抬眼,视线淡淡落在眼前二人身上。
直白平静,却没了丝毫往日面对长辈的谦和敬重,于是,那股与生俱来的傲慢就愈发浑然天成了。
“袁董,袁总。”
他不以“袁老”或“叔”相称,二人立马对视一眼,心里咯噔了一下。
“程序和资料都没有问题,终止注资只是因为我不想跟袁氏合作了。”
袁放茫然问:“为什么?”
“您可以去问问袁琴容,为什么。”陆妄山依旧那副轻描淡写的姿态,唯独目光过分冷冽。
袁放与袁司流面面相觑。
他这偏要嫁给穷书生、给家族蒙羞的小女儿,虽然实在没什么作为,可也不会蠢到这时候上赶着去得罪陆妄山。
“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一来一回拉扯间,陆妄山已然成为上位者,因此袁司流也改口,“陆总,琴容从来不参与集团业务经营,一定是无心之失,不如今晚我们一起吃顿饭,有误会也好及时解开啊。”
“不必,除了此次注资,从前陆、袁两家的一切合作都不会再续约,往后也同样。”
“妄山——”
袁放犹疑着开口,“我同你爷爷就是旧识,我们两家认识都已经有半百年数,到底是怎样的事要到如此地步?”
“您可以去问问您的小女儿,七年前,她都做过些什么。”
“七年前?”袁放愈发一头雾水。
袁司流则跟着道:“我这妹妹向来没心没肺,恐怕自己都忘了七年前的事,还请陆总明示。”
“是么,原来那是这么不值一提的事儿。”
陆妄山嗓音不轻不重,唇角又噙着几分嘲讽的笑意,叫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忽然间暴怒,将桌上那份袁氏集团的合同向上一扬。
数百张合同纸洋洋洒洒散开。
29岁的陆妄山面前眼前两位长辈依旧维持不容置疑的上位者姿态。
穿过眼前散落的纸张,他视线一寸不避,回答也同样冷肃,“那么我的回答便是,只要我在这位置一日,陆、袁两家就此割席。”——
作者有话说:天凉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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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渴望
陆妄山做的比说的更决绝。
很快,关于撤销注资的消息就已经传遍整个商界,有许多投资者将这一信号认定为袁氏集团内部存在大问题的证据,从下午起股价就直线跌停。
而袁琴容不参与集团事务,没能及时知道这些腥风血雨暗流涌动,当接到袁司流电话时,她正陪着袁鸿仁在医院看病,做常规性检查。
医生十年如一日还是那句话,像袁鸿仁这样一出生就带着的病,恢复也比一般人难得多,最好的预期也只是能够生活自理,然而生活自理需要的是家里人肯放手。
像家养宠物,小时候也要做好社会化。
可惜在袁鸿仁小时候,袁琴容太害怕他受到伤害,也太担心被旁人知晓她生了个这样的孩子,导致错过了这一最佳时机。
配了常规性的药,袁琴容带袁鸿仁离开。
医院里熙熙攘攘的人流让他紧张害怕,突然有人踉跄撞倒袁鸿仁更是逼出他一声厉声尖叫。
袁琴容近乎条件反射,扑上去一把抱住袁鸿仁,便朝绊倒的女人怒斥道:“你走路不长眼睛啊!撞到人了看不见啊!”
女人丈夫本想说抱歉,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当即也发了火。
袁鸿仁则木在一旁,又开始惊叫哭号。
那女人拽着丈夫胳膊,抬下巴示意,小声说:“快走了,别跟他们吵了。”
男人被拉走后还不忘回头指着袁琴容骂道:“积点口德吧你!怪不得生出这种傻儿子!”
袁司流的电话就是在这时打来的。
袁琴容不顾形象毫不体面地冲男人背影骂了一通脏话,这才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哥。”
袁司流却直接开口炮轰,他向来习惯不给这个蠢妹妹好脸色,勒令她立刻回家。
……
她安顿好袁鸿仁便驱车赶回袁家。
刚推门而入,便察觉家中气氛凝滞,还未开口,袁放已经将手中杯盏用力丢出去:“你到底又干了什么蠢事!?”
袁琴容茫然地听他们提什么七年前、什么陆妄山,同样全然不明白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陆妄山。
直到袁放派去调查的人回来禀报说陆妄山在昨天参加完校庆后连夜赶去了广东,袁琴容心尖倏地一跳,仿佛抓住些什么。
陈年旧事被新鲜的阳光一晒,灰尘便在透明光束中飘飘荡荡浮起。
“可能……是和小檀有关。”
袁琴容犹疑着,吞吞吐吐讲了当年的事。
“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袁司流拿手指戳她脑门,抵得她一步步往后退,“当年鸿仁刚检查出毛病时我就劝你弃了他,你偏不听!现在还要因为他间接惹出的事让整个集团都遭受动荡!”
“这是说弃就能弃的吗?哥,你有三个孩子,可我只有鸿仁一个!”
袁琴容又开始流泪,同时因委屈羞愤交加面色通红,“再说了,他陆妄山不投就不投,我们集团难不成还找不到别的办法拉投资了吗!”
袁司流气得深吸一口气,可接下去的骂却堪堪停在嘴边:“你惹出的事!自己去找云檀和陆妄山道歉求饶!还有云启徽,让他给他女儿打个电话,别他妈再在陆妄山耳边吹枕边风了!”
袁琴容这时候没法再去考虑云檀怎么又和陆妄山扯上关系。
她急匆匆把云启徽从学校叫回来,让他立马给云檀打电话。
提及当年的事,云启徽依旧有文人放不下的包袱,支支吾吾直叹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云启徽你现在是又要怪我是吗?!”
袁琴容这一整天的火最终都发泄在云启徽身上,“要不是指望不上你,要不是鸿仁这样子,你觉得我就愿意这么做吗!”
她年轻时那些对云启徽的爱意,早就在日复一日的蹉跎中消耗殆尽。
“你打不打这通电话云启徽!”她嗓音尖利,一边流泪一边嘶喊,“你不打我们就离婚!”-
云檀早就在离开北京时就拉黑了云启徽和袁琴容的电话,唯独漏了云谨。
因为她和云谨从来不联系。
于是,当结束一天烦躁的会议终于下班,看到云谨的电话时,云檀只觉得倒胃口,至极。
她没有一丝迟疑便挂断,同时将这条漏网之鱼也一并拉黑。
世界重新恢复清静。
今天一整天陆妄山似乎都挺忙的,直到云檀洗完澡后才收到他打来的视频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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