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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殿下今夜又失控》40-50(第4/17页)
宣纸,一瞬间,觉得手中的狼毫重达千斤。
她想不明白。
这个动作,她做了不下千次;这些字,她写了不下万次,可没有一次是刚刚那个样子的!
而谢煊也一反常态,以往她和他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就被他请出了东宫,但如今他却赶都赶不走,竟还要看着她写字!
一想到今天可能会在谢煊面前出丑,甚至还是在自己最拿手的一方面,程时玥忽然就觉得鼻子开始酸起来。
明明……明明不是这样的,可今天怎么会这样……
谢煊不喜欢爱哭的姑娘,程时玥不敢在他面前掉眼泪,即使眼圈绯红,却只能努力憋住。
而谢煊心里出了这口气,心里的戾气散了不少。他为程时玥铺开宣纸后,低头注视着程时玥,等着欣赏她再次变脸。
可等了许久,也不见程时玥动笔。
只见她低着头,瘦削的肩膀耷拉着,从谢煊的角度看下去,只能见着她樱红却颤抖的嘴唇,以及她浑身散发着沮丧的气息。
外面风雨大作,风向几经变换,忽地一阵大风涌起,越过窗台直直地往屋子里灌。
风中带雨,打在手背上莫名寒凉。
窗台位于程时玥的一侧,谢煊站在书案前,只能向前倾身才能关上窗。
宣纸就这么多,绝不能让雨打湿了,否则程时玥就有了不写字的借口!
谢煊很喜欢刚刚程时玥脸上的惊慌失措和无助,这些少见的情绪,让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生机。
他抬手关窗,然而就在他倾身而过的瞬间,仿佛听到了几声微不可查的哽咽。
这声音十分微弱,若不是室内静可闻针,而他又正好靠近程时玥,绝不可能会注意到。
谢煊恍惚一瞬,心里莫名多了几分异样。
她竟哭了?
第 43 章 弹劾
这三年在漠北,吃野菜、喝雪水、做利剑……行军在外,多有不便,这些事情多到数不胜数,谢煊本可以仗着自己身份尊贵,避免这些事情。
然而,他却躬先士卒,与普通士兵吃一样的饭,喝一样的水,即使是上战场,面对穷凶极恶的敌人,他也与士兵同在,共同御敌。
这三年下来,他深入士兵之间,深入百姓之中,吸收了原先作为皇子绝不可能学到的东西。
他不屑和程时玥解释,本想就此闭嘴不言,却突然看到程时玥开始提笔写字。
不是怎么也不愿意写吗?
他心里一动,下意识将目光转向桌案的宣纸上。可是谢玄铭却明显不信,他依旧抓着程时玥的袖子不放手,细数程时玥的罪行:“你上次、走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你说,等树木发芽,长出新叶了,你就,会来看我。可是……”谢玄铭捏紧了程时玥的袖子,却不敢再上前一步,只能瓮声瓮气道:“可是,我看着花开了,又谢了,也没等到你。”
程时玥:“……”
看着他声泪俱下,即使口齿不清也要努力说出自己告诉他的话,程时玥越发不是滋味。
她沉吟片刻,试探道:“那你跟我去芙蕖宫吧。”
谢玄铭眼神一亮,兴奋地看着程时玥,那双圆润的眼睛在瘦到几乎有些脱相的脸上立马透出几分神采,“玥儿,同意让我去你,宫里了?”
程时玥是程皇后的人,自然不能直接和谢玄铭联系,由是程时玥从不让谢玄铭去自己的芙蕖宫,生怕被人撞见。
或许是兴奋至极,他上前一步走,无意识地反手抓着程时玥的胳膊,神采奕奕地望着她,像极了一只被抛弃许久又找到主人的小狗。
虽然他心智如幼童,但身体却是实打实的十八岁少年,下手没个轻重,程时玥被他抓得生疼,蹙眉挣扎了一下,然而完全挣不开谢玄铭的爪子。
像是怕程时玥会突然反悔,谢玄铭此刻就像是个刚刚学会抓握的幼崽,将程时玥紧紧地拽着,一丝也不放松。
程时玥无奈,只能心道:果然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她本不想这么冒险的,一是不知道十皇子谢桢林到底有没有离开,二是这条回芙蕖宫的路虽然偏僻,但依旧可能会遇上什么人。
然而,程时玥抬眼看了看那双和瑶妃极为相似的眼睛,实在是不忍心拒绝。
程时玥点点头,“嗯,但是就这一次,一会儿你看到人了,还是和我们以前说的一样,立马走到我的身后,知道吗?”
谢玄铭眼睛放光,他用那双纯净澄澈的眼睛望着程时玥,讨好地笑道:“嗯嗯,我知,道了!”
见他如此,程时玥越发不是滋味。
自从八年前他落水傻了之后,为了皇家的颜面,他几乎从未被允许踏出落月宫半步。程时玥于心不忍,有几次趁着宫里举行宴会繁忙,偷偷带他出去。
但怕撞见别人,每次也都是一盏茶、一炷香的时间罢了。
程时玥叹了一口气,如此情况,与其生于薄情的帝王家,倒不如生在寻常百姓家,说不定更自由。
看着谢玄铭一马当先地走在她前面,程时玥只好一瘸一拐地跟上,谢玄铭见状才想起来程时玥刚刚的模样,回到她身边,满眼担忧:“玥儿,你,这是怎么了?”
程时玥抬眼看了看高出自己大半个头的谢玄铭,心怪自己将他给忘了。谢玄铭于她,只是一个弟弟,并非有男女大防的男子。
姐姐受伤,弟弟相扶,再天经地义不过。
程时玥向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膝盖,道:“我腿受伤了,你来扶我一下。”
谢玄铭看着程时玥的手直接呆住了,仿佛不能理解程时玥的话,直到程时玥催他一下,他才犹豫着上前握住程时玥的手。
程时玥身形高挑,但手脚精致小巧。谢玄铭一伸手,就将她的手裹起来了。
明明是初夏,但他的手却冰凉。
程时玥微微挣开,解释道:“……是手臂,不是手。”
谢玄铭没有成年人之间男女之防的观念,像是接受姐姐的教诲一般,从善如流地按照程时玥的指导做。
程时玥担心谢玄铭的身体,一开始还不敢卸力,见他似乎能撑得住,便靠着他、扶着宫墙,费力前行。
午后的烈日刺目,两人相互搀扶,一个腿脚不便,一个身体孱弱,在无人偏僻的青石板小道上,沉默无言。
每走一步,膝盖处的伤口就传来一阵刺痛,程时玥咬着下唇几乎快出血,浑身硬是疼出了一身冷汗。
她不自觉地偏向谢玄铭的方向,身体也渐渐往谢玄铭的手臂上倾,谢玄铭身体一僵,扶着她的手一顿。
程时玥早已疼的眼前发黑,她朝上费力抬了抬眼皮,声音已经弱到了微不可查地地步,“怎么了?”
谢玄铭望着程时玥,久久不语。那双眼,不再如往日般清澈,多几分深沉。
半晌,程时玥听他道:“这伤,是怎么弄的?”
“是有人欺负你吗?”
欺负?谢煊可没有欺负她。妃嫔与妃嫔之间,是竞争对手,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妃嫔与皇帝之间,是依附和被依附的关系,大树怎么样都能生长,但藤萝离开了大树,便无法生存。
在朝堂,皇子与皇子,看似相互平等,但实际上还是子凭母贵,外戚实力最强的皇子,便是最为受重视的皇子。
更不用说同朝为官的各级官僚,看似是各司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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