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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殿下今夜又失控》30-40(第8/27页)
转头,含笑用膳,不看县衙那么卑微的样子。
谢煊又伸手,给往他这边偏头,好奇瞧上边热闹的程时玥一个脑瓜崩,“安分些,别乱看。”
程时玥撇着嘴,嘟囔着应下了。
宴散,谢煊本要带着程时玥离开,但县衙带着夫人出来,要留两人在府上住。十分不便,谢煊自然拒绝。
但是赵夫人拉着程时玥的手,心疼得握着,又热情地挽留。主人家如此邀约,再拒绝的话,就显得不识好歹了,两人只得同意住下。
县衙还有事同谢煊说,程时玥被赵夫人送去了后院厢房中。
县衙也没同谢煊说些旁的,只带他到了庭院拐角的一个偏僻地,“高贤弟,你……”刚开了个头,县衙富态的脸就皱着,满脸为难。
谢煊温和道:“大人有何事,直接与某言便好。”
“就是……”被夫人使唤来问这事的县衙十分不愿,两个大男人在此讨论这些,冷风一吹,尴尬得他又清醒了几分。
但想起夫人的殷切嘱托,县衙将视线移向远处的风景,清了声嗓子,这才问出了口,“贤弟,你是否有……难言之好啊?”“……奴无名。”
程时玥沉默,看着她谨小慎微的模样,“玉扶,你以后就唤玉扶,先跟着我回去,养养伤吧。”
女子年龄不大,楚国灭国时,她还很小,冷不防听到这两个字,还有些发愣,她跟在后面走,却犹豫,“玉字贵重,奴……担不起。”
程时玥闻言停下了脚步,她说:“没有什么担不起,贵重又如何?”
她身份倒是尊贵,一朝落难,还不是困于此地?
玉扶应下了,她挪着步子跟着,见救了她的女娘小跑着向前,追上前面的冷面郎君。
“大哥放心。”年轻的将程时玥扛起来,从小道走了。
两人都是杀手,知晓此地治安极严,若有人失踪,很快便会有官署派人来找,附近亭长们也会逐户排查,躲不了多久。
也幸好,雇主的要求不是将这个女子带回去,而是将她杀掉,而且必须是死无对证,尸骨不能被找到。
年纪轻的那个就是漕县本地人,带着刀疤男走了近路,到了最近的山崖处,有百丈深,下是滚滚洛水,将人只直接扔下去,五成会死。
所以,为了以防另外五成,还要补上几刀。
即使背上是女子,但在两人看来,这也不过是个即将要赴黄泉的怨魂,随便带个耳朵或手回去,就能交差换金子了。
程时玥被随便扔在地上。
她的头磕在一块岩石上,剧烈的痛意,脑后一阵眩晕,石头上洇开鲜血。
程时玥被疼醒了,她眯着睁开眼睛,便见上方是长剑,日光晃在上面,泛着冷寒且刺眼的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她身上砍来。
几乎是求生的本能,她费力向一旁躲,那剑砍在了岩石上,崩开的小碎石划过她脸颊,浅浅的伤痕却出了血。
她手撑着往后退,同时抬头见清了那两人,一个凶神恶煞,刀疤骇人,另一个看起来懦弱几分,但也非善类。
她强装镇定,仰起头,大声质问:“是何人派你们来的?”
刀疤男即将砍下的剑被他身旁年纪轻的拦住了。她未醒也就算了,已经醒了,总觉得如此貌美的少女,直接杀掉有些可惜了。
刀疤男却转头,恶狠狠地扫了他一眼,示意不要多生事端,因为一时的色心,失了那么多金子,他转头对着程时玥,乡音浓重,“不必打探背后人,你必须死。”
程时玥已经撑着坐了起来,想要站起来,身上却因为方才的惊险而无力。她知道这定然是赵姬派来的人,但看样子是贩夫走卒之类,应当只是单纯的买凶杀人。
为了拖时间,她又故意反问道:“那你可知,我是谁?”
“不知,但今日,是你死期。”刀疤男面露狠色,握紧了手上的剑。
程时玥全心观察,也见到了他这微小的动作,心知,这人一定也不知赵姬的身份,八成是拿人钱财办事。
她大声,“我给十倍的佣金,今日放我离开!”
刀疤男闻言,往前的脚步停下,握着剑的手松了几分,皱起眉,显得更骇人了。杀人便是为钱。虽然有规矩,接了活儿就给办成不能反悔,可十倍真有些诱人。
偏偏年轻的那个见他犹豫,心中也觉如此不错,这么好看的女子,杀死可惜了,所以便小声劝。
但何等关键时刻,万分寂静,三人都听见了,他说:“对啊,大哥,放过她吧,小弟愿意看着她几日,绝不会走漏风声的。”
原本刀疤男确有几丝心动,但听小弟这样说,只觉麻烦。太容易坏事,不如稳妥些直接杀掉,所以他目露凶光,再次提起剑来。
程时玥只想骂人,但目前的情况不允许,她好不容易站起来,连连摆手劝道,“兄台,真不必这样,我给你佣金,百倍也可……”
但不管她如何再说,刀疤男都无动于衷,程时玥小步挪着,却也退无可退。
她踩到了山崖的边上,险些滑落,侧头看了一眼,翻涌的洛水,似是吞噬人的野兽。
她向来怕水的,心都要提到嗓子了,但回头,便见刀疤男已经高高举起了剑,正朝她砍来,不想血溅当场的话,她只能躲。
却也无处可躲,她一脚踩空,失重感向她袭来,掉了下去。
“郑伊伊!”
呼啸而过的风刮过她脸庞,惊呼声被风扯散,她毫无办法,依稀听到了谢煊惊慌的声音,但也模模糊糊,只有一瞬,恍若幻听。
她闭上眼,只想到一件事,完了,终究还是没来得及,没人能救她了。
赵孺急匆匆地回去找人,谢煊听说程时玥不见了,赶忙打听消息往这边赶。尽了全力,他也只能远远见着她被逼迫到了最边上,最后落了崖。
心中似乎被一只手紧紧攥住,有一种很茫然的无措感,像是,十岁时他看着未央宫燃起的熊熊大火。
一样的恨,那时恨无权无势,如今恨无能为力,都要看着在乎的人死在眼前。
见到来人,刀疤男立刻转身持剑相对,来不及惋惜的年轻男子也抽出短剑,对着来人。
谢煊没空理两人,将腰间的长剑抽出,向为首的刀疤男掷去,他动作极快,力道极大。
虽未致命,但狠狠嵌入刀疤男的胳膊上,将他手上的剑打落,再无反手之力,只能痛苦地跪坐在地上,哀嚎着伸手捂住伤口。
余下的年轻男子见状,拿着短剑的手都颤颤巍巍,虽然对着谢煊,但已经没有能下去手的胆子。
谢煊也根本没把他放在眼中,径直走过,到崖边,下方云雾濛濛,再无程时玥的身影。洛水在上巳时虽美,寓意虽好,但平常凶险,又何况是这样崎岖之处。
若他猜得没错,她不会且怕水,上巳那晚,他一直远远看着她的背影。
即使蹦蹦跳跳地走路,她也要离洛水远一些,遇见那些玩闹得高兴的小娘子和郎君,她都躲着他们走,生怕被撞到。
即使她自己跳舞,也都是远着洛水的。
她应当,很害怕。
罗南和子弦也很快赶了上来,压制住了刀疤男,年轻男子几乎直接跪倒,不再反抗。
罗南伸手擒住刀疤男的另一只完好的胳膊,怕他再有暗器。罗南也很奇怪,不知这是什么人,知道他们的踪迹后,没刺杀谢煊,竟然去杀程时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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