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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殿下今夜又失控》30-40(第23/27页)
不知心悦为何,但确实见她欣喜,便又问:“然后呢?”
程时玥愣了一下,心悦之后又能怎样?还能怎样?她其实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问问他。
可成婚生子这话显然不能再说,看他平常精明,此刻却单纯的模样。为了离开,她缓慢试探地说:“就会,对她很好很好,把她当做重要的人,听她的话……让她回家。”
后面几句全被谢煊忽略掉了,看着程时玥的面庞,只一句入了心,她会成为重要的人。
对他们这样步步皆险的人,重要之人便是软肋,可以用来威胁,令他退步的软肋。
程时玥略一时索,还是直白问道:“郎君是,心悦我么?”
她昨日面上的脂粉都已被冲无,素面却肤白胜雪,尖俏的鹅蛋脸,眸潋滟有神采,微挑的眼尾透着骄矜。
倒是如昨日罗南说的那样,长得不错。
但那股子无意透露出的骄纵的劲头让谢煊厌恶,他讨厌自负傲气的人。但他更讨厌麻烦,所以颔首。
程时玥在心中嗤了一声,果然是见色起意,小人行径。
不过没关系,过了一夜,她彻底想开了,就当被条好看的狗咬了几口便好。想起昨日,这是个不能硬来的郎君,她装得可怜,“既如此……郎君也会保护我的吧?”
若得知她跑了,赵姬是不会就此罢休,还会派人来抓她的,还是活命更要紧些。
谢煊身侧的手,稍微攥紧些,忍着将她丢出去的冲动,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这就够了,程时玥心满意足,部下定会来寻她的,离开只是早晚的问题。她又补上一句,“那郎君记得,要对我好一些。”
此女定然被殿下记恨!罗南怕殿下同样记恨让其忍受这女子的他,立即站出来道:“你不要不识好歹。”
程时玥转过身来,并未理会罗南的话,直接问道:“你是他下属?”
罗南原本是想让其知些分寸,但被程时玥拐带得先应答了一下,他下一句话还没说出来,程时玥就快嘴道:“白日帮我买些衣裙鞋袜,要料子柔软,贵重些的,敷面的薄粉也带上一些,香膏也要,暂时就这些,麻烦。”
使唤完人,程时玥看了眼谢煊,随后重新走回庙门口往外看。
罗南方才呆呆点了头,不知为何,下意识就听了她吩咐。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上前几步,语气不善,“我为何要听从你的吩咐?”
程时玥:“你不是他下属么?”
罗南也后知后觉地明白了程时玥的逻辑,他是是殿下的下属,如今这女子成了殿下的外室。
那么,那么他也就成了她的下属,当然要听从她的吩咐。
罗南都要被气笑了,罗家何等大族,其下子弟在朝中多为重臣,就连他,等殿下继位,姐姐为后,也会被封侯,如今为何要听一个来路不明女子的话,他上前,“你不过——”
他话还未说完,又被打断了。不过这回打断他的是谢煊,谢煊不耐道:“都住嘴,早些走。”
第 39 章 抓包
两人如今已经远离喧闹的洛水,谢煊又抬步,随着人潮一起走,程时玥当然也跟上,却一直望他,等着他回答,她是真的十分好奇此事。
“没有。”
说出这两字,谢煊便后悔了,他也不知高家郎君到底有没有,但此刻,下意识就说了实话,也不想说有来骗她。
没错,果然没错……
一滴泪从郑后眼旁滑落,她随之阖上了眼,口中最后逸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要做、最尊贵……没人能欺辱的……女子……”
随后,她生气尽散,结束了困于情爱,步步皆错的一生。
程时玥尚且年幼,不懂上无太后,她母后明明是姜国权力最大的女子,却要如此说。
她也想不到没有郑后的日子,哭着握住郑后垂落在床榻边的手。
谢煊方归来,方才罗南说没找到姜国人踪迹,还有今日生出的许多事就已让他不悦,刚走近正屋就听到女子哭声,呜呜咽咽地屏风后传出来。
此女甚为狡猾,惯会装可怜骗人,说出来的就没几句是真话。如今,可能又是有何要求,故意如此哭,方好引他过去。
谢煊本不想理会,她哭一会儿,没人搭理也就不会再哭了,他与仍单纯心软的子弦不同,若他有些许的仁慈,是万万活不到这般大的。
但已经踏入内室的步子,又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屏风前。落日熔金,太液池畔,藕花深处,一叶小舟在清幽荷香中徐徐穿梭。
傍晚橘红色的夕光静洒,染红这粼粼池面,也染红船头年轻郎君的玉色毂衫。
他不过随意斜坐在舟前,然那挺拔的身姿,轮廓深邃的侧颜,在这连绵荷叶荷花的映衬下,美得宛若画中人。
程时玥看着这一幕,不觉痴了。
只恨现下没有笔墨纸砚,不然她定要画下来。
回去,回去她一定画!
不知不觉,舟楫也划回岸边。
从船上下来时,程时玥还有些意犹未尽。
她觉得这一日从睁眼开始,都是那么美好。
她在紫霄殿睡到自然醒,醒来后太子温柔的关怀,还带她来泛舟赏荷
这一切,简直像做梦般。
程时玥沉浸其中,只觉幸福无比。洛阳城外,愁云惨淡,大批衣衫褴褛的流民拖家带口,艰难而缓慢地朝城门走去。
流民队伍里,有一户男人拖着辆破旧板车,车上除了一堆打着补丁的包袱,便坐着位瘦小的老妇和一位大肚孕妇,而在板车后,有一身形瘦小,穿着粗布短打的小郎君,正咬着牙,吭哧吭哧在后面推车。
车上那白发老妇时不时回头,看向那矮小的郎君:“你能成不?不成的话,就别推了。”
“能成,能成!”脸上抹着煤炭的小郎君急急应着,一双水洗般的明眸满是恳切:“老菩萨莫要担心,我就是瞧着瘦,力气很足的。”
想起十日前,刚在官道遇上这小娘子,她犹如一只雨雾里迷失的小鹿,站在官道上失魂落魄。
那时天色昏朦,自家大郎还当是见了鬼,差点拿棒子上前冲打她。
等离得近了,才发现是个涂满污泥的小娘子。
她紧紧握着一把匕首,满脸警惕,后来大抵是瞧见车上有老妇和孕妇,这才放下戒备,说是从东阳乡逃难来的,和家人失散了。
见她可怜,陶老太予了她一块饼子。
没想到这小娘子吃了饼,就一直跟在他们车后,像个小尾巴似的,再也甩不脱。
后来只要车一停下,这小娘子主动上前,又是替陶老太和陶家媳妇捶背捏腿,又是替陶大郎推车搬行李,手脚勤快,嘴巴又甜,渐渐地,陶家也就默许让她跟着一起逃荒。
左右这小娘子吃得不多,每天两块饼子就打发了。
为了行路方便,这小娘子换上陶大郎的旧衣,又戴起帽子,抹黑了脸,扮作小郎君的模样。
一路上有人问起,就说她是陶大郎的弟弟,陶明郎。
现下这一家人辛苦跋涉而来,眼见洛阳城门就在不远,却见一队声势浩荡的仪仗吹吹打打地迎面而来。
沉沉乌云之下,白幡飘扬,哀声不断,是在治丧。
那冗长队伍和隆重排场,一看就非富即贵,逃荒的百姓们纷纷退到两边,自觉给这家让出道来。
“这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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