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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殿下今夜又失控》30-40(第11/27页)
她已经退到了床脚处,当真是左右为难,如果接着往外挪,那她或许就会直接掉下去,像第一个晚那样狠狠地摔在地上。
可往相反的方向去退,那样就会被逼迫到最里面,退无可退。
如今已经知道他确实对她有些不同,她担心孤男寡女,他趁机对她做些什么。虽然她此刻没跑,僵持坐着,但压迫感还是有的。
在他俯身时,程时玥连忙偏过头,怕他来亲她。
谢煊:“……”他不知她为何举止这般奇怪。
但趁着她没注意,他一只手伸出去,揽住她的腰肢,另外的手探向裙裾,气息都包裹住程时玥周身,让她心中倏然重跳了一下。
她仓促地转头,慌乱间却估摸错了距离,柔软的唇擦过他高挺俊秀的鼻梁。
赵孺用不上那些鲜艳的脂粉,闲来无事就打扮程时玥和玉扶。她今日涂了月季花的口脂,在他鼻梁上画出一小条粉红印子来。
隐隐约约,深深浅浅,勾得人眼神都要黏进去,两人动作都停了一瞬,程时玥呼吸都轻了。
小几上一盏烛火映出影来,窗外昏暗,里面也不甚亮堂,视线相对时,程时玥余光中的那抹红,让她有些移不开眼。
谢煊面色紧绷,垂眸不再多看她,手上用力,又将她连带着那床被子一齐抱了起来。
整个人都是悬空的,为了不掉下去,程时玥只好轻揽住了他的肩膀,往他那边靠了靠。他只一俯身将她抱起来后,就又站直了身子。
不是要扑她,但程时玥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早就应当质问的话,这才说出口,她低声问,“你做什么?”
谢煊完全没搭理她,稳稳抱着她往外面走,出了内室,又过了屏风,将她放在了小榻上。
他动作很轻,扶着她的腰,在小榻上落稳时,他才松开手。
随后,他拿起了原本的被子,却对她冷冷道:“不要自作多情。”
“郎君,我错了!”程时玥还在榻上,虽然谢煊并没明说,但根据他的动作,她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时。
就因为她方才猜测,让出床是他因为心悦她,所以,他就又将她扔了回来。
顾不得再试探心悦不心悦的,程时玥满心都是宽敞的床,过去拽住了谢煊的衣袖,仰头却看见了他鼻梁上的那抹红。
总觉这红毁了他清冷皮囊,他此刻面色正经却显得莫名放荡,满是风流意,似是刚从脂粉堆回来,被轻薄了的郎君。
程时玥忍着笑,却不打算告诉他,主动认错,眨眼看着他,声音委屈巴巴的,“郎君,我再也不瞎说了,是我心悦你,苦苦单恋你,好不好?咱俩还是换回来吧,我一个女子,总住榻上……不大好。”
谢煊哼了一声,手上用力,将被子扯了回来,程时玥也是用了真力气的,她险些被扯下床,听他走之前道了一句,“我看你好得很。”
生龙活虎,整日胡说八道,力气也不小,折腾还爱闹。
已经到身下的床就这样没了,程时玥在榻上翻来覆去许久都睡不着,十分后悔,为何不先睡一晚上再问。
但他也有责任,没有心悦,那直接否认一下就好了,非要如此极端的证明。
还心悦?会有心悦,家财万贯的郎君同心上女子抢床住么?
似乎不会。
程时玥不光这么想,也顺嘴问了出来。
听她这么问,谢煊有些好笑,他看她那个不服气的表情就猜到几分,他说:“当然,你不是我外室么?”
程时玥突然怔住,只愣愣地稍张嘴,却说不出来反驳的话,这好像是她一贯的话术。
但从他口中说出来,这笑话当真有些冷。
七拐八拐,差不多到了最里面,转弯之处,上方隐隐约约有些光亮照进来,倒比前面瞧着更安全。
这处不错,安全隐蔽,他松开了手,对着程时玥道:“你在此等着,我去寻些干柴来。”
两人身上如今是湿漉漉的,需要在里面生个火堆来取暖,但程时玥却说:“不要,我要与你一起去。”
她自己留在此地害怕,谢煊只得又带着她一起去。不过两人也没走多远,在山洞前,他用鸣镝传了声响。
之后,两人又在旁边捡拾了些干柴,他捡时,程时玥就紧紧站在他旁边,紧张地四处张望着。
他提醒后,两人才一起捡,只不过程时玥怕碰伤手,都是小心翼翼,一小块一小块地捡。
后来,谢煊也觉得算了,指望她不如他多捡一点儿,捡够还能早点回去。
程时玥今日格外黏着他,她从没被逼迫到这个份上,也没和一个男子朝夕相处过这么多日。
山洞里,两块打火石碰了许久,才出来一点点火星。幸好这几日外面没下雨,柴都是干的,他又往里掺了些杂草和叶子,火缓缓燃起来,最后窜高,也渐渐有了暖意。
两人对坐在火旁,等着衣裳被火烘干。
谢煊抬眸,看着对面缩成一团,垂着脑袋,肩膀发抖的程时玥,莫名想起了破庙时,她便是如此,他说:“郑伊伊。”
程时玥闻声,从胳膊中抬头,看过去,眼中雾蒙蒙的,有些呆,脸上泛红,不知是火光映在她脸上,还是发热了。
“伊伊,过来。”他说。
顾不得这是有多亲密的称呼,程时玥的脑袋又晕乎乎的,听话地走了过去,站在谢煊旁边,等着他说话。
谢煊抬起手,拽住了她的衣袖,将她带得坐了下来,就在他旁边。
“干什么?”程时玥转头看他。
火光赫赫,谢煊将手伸过去,放在她额头上,暖黄色的光也映在他的脸上,往日的冷寒融化。他眼眸中落着点温柔的光,程时玥见清,其中倒映着她的面容。
他无奈道:“又热起来了……郑伊伊,你怎么这样弱啊。”
程时玥直直地看着他,不知为何,眼中有点潮气,滞涩感来得莫名其妙,也没什么值得感动的。
确实是有些暗了,谢煊没看清她的情绪,回想起她的种种,似乎家中还有个弟弟妹妹,小名叫阿浓。为了让她提起精神,他问:“你是想回家么?”
“嗯。”程时玥闷闷应下,又听旁边有声音问道:“为何呢?”
这很明确,答案也很简单,在失去母后的每个孤独日子里,她都将此当做信念,她说:“还有弟弟,他不能没有我。”
谢煊:“弟弟?几岁了,五六岁有么?”
程时玥不知他为何将阿浓猜得这样小,她回嘴道:“哪里有那么小?阿浓只比我小一岁,已经快满十五了。”
谢煊突然笑出了声,程时玥觉他很是奇怪,也不太怕他了,她问道:“笑?有什么好笑的。”
“十五啊……”他敛了笑意,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语气淡淡,有几分嘲讽:“你如此担心,我还以为是蹒跚学步的小童呢。”但……他也太过反常,平日冷言冷语或阴阳怪气,但总归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冷静自持的。方才却像被人戳中了痛处,可不就是明显的气急败坏么。
他也没直接说没有,程时玥翻了个身,侧着睡,他好像是有点喜欢她的,只是嘴硬,不承认而已。
但这和她没关系,她不会在此久留的,虚与委蛇一段时日,就结束了。
她强迫自己睡去,极力说服自己不要同他置气。快了,快了,他都说了很快便要走了。
知道她曾经在青楼的冯令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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