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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嫁给病弱太女A后》90-100(第11/14页)
的恩惠却食言的小人啊。
再者说,按她的逻辑顺下来,自己是晋惠公,那羌人不就成了好心的秦穆公?这不是认贼作父吗!
元祯的鼻子差点气歪了,她刚要发怒训斥,不料江南世家出身的大臣像是约好了一般,都站出来应和谢济,不赞同天子北伐。
萧夷光听她说完始末,立马就领悟过来:“倘若陛下北伐成功,势必要还都长安,可这些人的产业部曲都安置在江南,不想放弃财产,就只能逼宫陛下了。”
按下葫芦起来瓢,元祯刚断了萧氏一臂,将兵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可朝上没了萧氏的钳制,以谢氏为首的江南豪族就又猖狂起来,都敢明目张胆的结党营私。
不给他们些颜色瞧瞧,这些人就不知道御座上坐的天子到底是谁!
元祯的手攥得咯咯作响,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泛白,对结党夺权的江南豪族憎恨已然达到顶点,倘若此时有人戳她一下,她的怒火就会如火山喷发般爆炸出来:
“谢济是江南豪族之首,若想北伐绕就不过她,留着谢济只会给朕添堵,不如教她永远的闭嘴。”
谢济相当于战场上的大纛,她一死,其余人就乱成一盘散沙,再也没有力量干涉元祯的政令。
元祯定下暗杀谢济的心思,就朝外面喊道:“杜三娘!”
杜三娘应声而出:“属下在。”
“你去……”
萧夷光冷静道:“陛下不要心急,此事关系重大,容妾想一想。”
她因为阿舅的事,受了谢氏不少刁难,甚至差点被废后。
听到谢济不知收敛,不仅骑到元祯头上作威作福,还要阻拦北伐,萧夷光眸中的柔情覆上浮冰,浑身透着肃杀之气。
可杀人也是一门学问,是选择借刀杀人还是派出暗卫,里面的方方面面都要考量到。若是处理不好,消息泄露,元祯也会颜面扫地,甚至失了臣心。
思忖片刻,萧夷光计上心来:“杀人,诛心为上策,这件事就交给臣妾吧,保证不会脏了陛下的手。”
————
“砰砰砰!”
“放我出去!阿娘,阿母!我不嫁人!”
守在门外的部曲听到里面的人嗓子喊得沙哑,却还在一刻不停的撞门和呼救,不禁劝道:
“七娘子,您先休息会吧,大人昨日都收了朱家的聘礼,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门板的震动停了一瞬,旋即又剧烈捶响,连门格上面的灰都飘了下来:“谁收了人家的聘礼谁就嫁给朱大郎,你去告诉我阿娘,若不放我走,我就吊死在屋里。”
部曲怕谢七娘想不开,忙不迭跑去同谢济说了,谢济刚送走几位相好的世家大臣,脸上的笑还没消失,听到女儿要寻死,立马变了脸色:
“她是我生的,就该老老实实的收心嫁人,跟京口那群泥腿子混在一起像什么话!还想要死?想死就去死,可就算死,也得让朱大郎迎了她的尸首,葬进朱家的祖坟!”
这部曲是个实心眼,谢济说什么,他就一字不落的回去同被软禁的谢七娘说,说到最后,部曲也咂摸谢济过于冷酷无情,就道:“……七娘,大人说的也是气话,您可不要往心里去呀。”
房中平静半响,部曲心里发了毛,就在嘀咕七娘是不是寻了短见时,突然传出一声冷笑:
“她教我去死,我偏偏不如她的意!送饭进来,我要吃饭!”
第99章
京口郡与建邺城简直是两个世界,一个生机勃勃,一个死气沉沉。
起码对于坤泽来说是这样的,乾元在哪里都过得不赖。
建邺城内的坤泽,无论家世如何,日常除了做女红就是学习琴棋书画,遇到相好的人家设宴邀请,才能出去见见世面,否则就只能待在后院。
可京口郡就完全不同了,谢真一刚下马车,就看见三三两两的坤泽从私塾里走出来,腋下夹着书册和算盘。
据招待的黄娘说,只要他们学会算数就能在丝坊酒坊里谋到好差事,且近来皇宫的女史宫婢也从识字的坤泽中挑选,所以家家户户送坤泽去私塾。
谢真一暗暗惊奇,她能自由出入府宅,开办酒肆,是因为有元祯在背后撑腰,但也惹来不少风言风语,想不到在京口郡坤泽读书识字、出门做事竟是常态。
等到丝坊、酒坊参观,坤泽就更多了,连门口的守卫都由坤泽担任,几乎见不到一个乾元。
谢真一问:“会不会有歹人进来骚扰?”
黄娘自豪的指着墙根底下一排红缨枪:“想来打丝坊的主意?我们全抓住交给郡守处置了,一个坤泽打不过一个乾元,十个打一个还不行吗?”
谢真一也笑了,她在京口郡逗留了十多日,越看越喜欢,不仅喜欢,还写信给元祯称赞这里的好,惹得她都不想回建邺了。
很快,元祯回信,想要让她代替张十一郎做酒坊令,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留在京口。
谢真一没有推辞,她之所以飞快的离开建邺,也是怕睹物思人,能在京口舔舐情伤,或许就能渐渐忘了元祯。
她很满意这种安排,直到一日,府中部曲突然找到谢真一的住处,递给她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信。
阿母病中,危在旦夕,只吊着最后一口气等着她回来。
婢子疑惑:“夫人身子向来康健,怎么会突然病倒?”
“阿娘在信里是这么说的,不会有假,快收拾行李,咱们今日就走。”
谢真一素来纯孝,接到信差点晕倒,忙将大件行李托付给黄娘,只带一个婢女日夜兼行的赶回去。
本以为回去见不到阿母的最后一面,没想到下了马车,她看到谢府门脸没有挂孝布,进了门,又瞥见阿母跟几位世家夫人聊得热络,身子好得能上山打老虎。
“玳婢,正巧你回来了,快过来,这就是阿母从前跟你说的朱家夫人,她家大郎刚在虎豹骑谋了个差事。”
阿母明明没有病,为什么要骗自己回家?
谢真一隐隐感到不妙,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晚上,等到将人都送走,谢济也散衙回府,她们的獠牙才暴露出来。
不同于谢夫人,谢济连装都不肯装,听到谢真一还要回京口郡,当即命部曲将她软禁在闺房:“朱氏与谢氏在朝中互为倚仗,你嫁过去,他们还能亏待你?”
谢真一这才发觉自己受骗了,当即砸了只花瓶,戳穿她的狼子野心:“你分明是想把我货到朱氏,给谢氏换些好处!”
“婚姻大事,向来由父母做主,你这么说,也太叫阿娘失望了。”
谢济亲手给门上了大锁:“没有我的话,谁都不能把七娘放出去!若再闹,就好生饿她几天。”
都是京口郡的田舍翁将玳婢教坏了!
谢济很生气,第二日就弹劾了张十一郎和黄娘,还怼了元祯,差点将天子的脸气白。
————
建业城外的码头上停靠了一艘载满流民的船,衣衫褴褛的流民们踩上江南的土地,欣喜得跪到地上,喜极而泣:“啊啊啊啊啊。”
在这一群癫狂的人中,一位小郎君拄着木棍,从人群里挪出来,他的亲人都死在了羌人刀下,在江南可以说是举目无亲。
一莽汉跳下甲板,对着接应的牙侩使了个眼色,用嘴型默默道:“就是他。”
牙侩点点头,拉下帽檐,悄悄的跟上小郎君,走到四处无人的地方,突然出声:“哟,这不是裴小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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