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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误惹清冷长公主后》50-60(第8/14页)
跑,我亦是有何事都想着将军,想来将军想孤寂都孤寂不成。”
沈寒潭“嘶”了一声:“是这么个理。但——”
姜虞顿了顿,执起茶盏抿了一口:“我亦向大人与夫人保证,作为朋友,我定会监督将军早日找到心仪之人,若有与将军看对眼的,定会令圣上风风光光赐婚,不会令将军家院冷清太久。”
“只是情之一事向来玄……大人与夫人不必为此心焦,随缘便好,只怕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第56章 “将军多感受感受,便好了。”
沈寒潭与何夫人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走时抓着姜虞的手,情真意切地说:“这孩子便拜托你了。”
姜虞轻轻颔首:“伯母放心,我定会好好监督佑之。”
沈知书:……怎么说得我像是三岁小孩?
沈知书不甚客气地将她两位娘亲“轰”出府门,接下来打算恩将仇报,“赶走”某位刚帮她一个大忙的好友——
她严重怀疑若是姜虞留下来,她俩不论如何都能睡到一张床上去。
姜虞头一回来将军府,却跟在自己家里似的,轻车熟路地摸到书房,抬手抚着架子上的书。
沈知书撩着帘子,立于门口无声看了会儿,而后信步走进去。
她刚想委婉地说点赶客的话,却听姜虞淡漠的嗓音先她一步响了起来:
“将军平日里竟看《周文传》么?它言语晦涩至极,不成想将军竟能耐得下性子。”
“不看。”
“那架子上放着的这本——”
“你姐送的。”沈知书笑道,“我回京入府的时候,这一架子书就已然在这儿摆着了。这本我从未翻过,殿下看看,崭新无比。”
姜虞微微颔首,从架子上将它抽出来,垂下脑袋,认真看着上头的字。
她并未坐上椅子,只是长身玉立于架子旁,一只手捧着厚重的书册,另一只手轻巧翻着书页。
“如何,是不是崭新?”沈知书问。
“是如此。”姜虞道,“比我府上那本新得多。”
“殿下府上也有这本么?”
“嗯。”姜虞将书页合起来,抬头道,“也是姜初送的。将军府内许多东西我那儿皆有,尽是姜初所赠。而她总是如此,送旁人的东西都是自己爱的,却并不会考虑对方喜好。”
沈知书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点了一下脑袋,顺口接了一句极其生硬的送客之语:“既说起你府内……殿下是不是该归府了?”
“将军这话是不是有些过于图穷匕见?”姜虞闻言挑了一下眉,“你都将隔壁的床铺收拾好了,怎么仍不许我留宿?”
“原是收拾好了的……”沈知书话音一转,“然侍子毛手毛脚,不小心将水撒至被褥上了。府上就这么一床新被褥,再多的可就没了。”
“将军——”姜虞眯起眼,“我帮将军歇了尚书大人与何夫人与将军说亲之心,怎么将军反倒如此理直气壮地赶我走?”
因为倘或和你睡一张床上,我怕是真的要睡不着。
沈知书这么想着,答非所问:“那殿下为何执意要歇在将军府?”
姜虞扬起脸看她,又扭头看向窗纸外朦胧的灯影。
她像是头一回思考这件事,沉默了足有两盏茶,才淡声给出了答复:“同将军在一块儿会令我平心静气,而与将军一张床则会令我睡得格外沉一些。大约因着将军是我与过往割席的见证者,自此我从梦魇里醒来时便会不再惊惧。然——”
她话音一转:*“将军若是实在不情愿我留宿,我也不好强求。毕竟将军于我有大恩,我今儿帮将军之事实在算不得什么。那将军……将军早些歇息罢。我归府了。”
不知是不是垂着头的缘故,她说话的嗓音有些闷,隔着毛领往外透出来。
攥着书册的手指白净纤长,因着微微用了一点力,指尖处便泛起了微红。
沈知书着实有些头疼。
她一向吃软不吃硬,头一回在长街碰到“中了春计”的姜虞时,这种性格特点便已初见端倪。
此后姜虞每每露出一副“虽然我真的很想要,但你实在不愿就算了罢”的态度时,自己总会鬼迷心窍地答应一些荒谬的央告。
譬如这会儿,姜虞的背依然挺得很直,直得像一颗无所畏惧而刚正不阿的雪松。
但雪松的脑袋是垂着的,便显得她本就不大的身躯愈发瘦小起来。
——会令自己开始自责:怎么就忍心拒绝这么一颗小雪松呢?
雪松见自己不答言,将书册撂下,拢了拢袖摆,不疾不徐地往外迈开步子。
沈知书叹了一口气,忽然伸出手,攥住了姜虞的胳膊。
罢了。她想。
姜虞今夜帮了自己如此大一个忙,便遂了她的心,不要恩将仇报了。
姜虞缓缓抬起眸子,睨了沈知书一眼,鸦睫在烛火的斜照下投着长而淡的阴影。
她似有不解:“怎么?”
沈知书松了手,笑道:“我忽然又想起来,府内还有一床新被褥的,我这便命人铺床。殿下今儿便歇在此处,免得晚归后误了睡觉的时辰。”
姜虞却忽然又不肯了。
她轻轻淡淡地盯着沈知书瞧,瞧了大约有一盏茶,才淡声开了腔:“我问将军一句话。”
“嗯?”
“将军既然不情愿我留宿,方才为何又忽然反悔?”
……她这是什么意思?
沈知书不动声色地蹙了一下眉:“人心瞬息万变本是常事,常有前一秒往东后一秒往西的。我不明白殿下问这话所为何意。”
“所以将军希望我留下么?”
“这……我不是命人与殿下收拾床铺了么?若是不喜殿下留宿,这事我断然不会做。”
“所以将军并未勉强自己?”
沈知书斩钉截铁:“自然没有。”
姜虞在烛光里很轻地眨了眨眼,蓦地垂下脑袋,叹了一口气。
“沈知书。”她面无表情地唤了一声。
“怎么?”
“将军可知,我已然对你毫无保留。”姜虞道,“然将军却总爱同我扯一些谎,美其名曰它们是善意的谎言。”
不待沈知书接话,她又极快地说:“譬如将军其实是不想我留宿的。我知晓将军是怕我最后与你同床共眠而使你睡不着觉——虽然我并不知为何将军会睡不着——所以我不愿勉强将军。可将军忽然又同意了。既然这会儿能同意,为何先时不能应允?是故将军现如今分明是不愿我伤心而勉强自己。”
“将军拒绝我不要紧,即便是至交,也未必要事事相帮。可是将军总将想法闷在心里,分明不愿,却又佯装无所谓。我便想,将军其实并未拿我当真正的朋友。”
这一番话泉水似的从姜虞口中潺潺流出来,沈知书压根儿插不上话。待她拼命在脑子里搜索出言语来回复时,姜虞已然再度开了口:
“只说谢将军,谢将军请你去她府上喝茶的时候,你便直截了当地说不去。我请你去我府上,你便硬要找些冠冕唐皇的理由。”
沈知书眯了一下眼,踱步至火烛旁边:“世间本就没有事事分明的道理。我同谢瑾有什么说什么,是因为她并不会因为我的拒绝而伤心。可殿下呢?我若直截了当地拒绝殿下……”
“总比拐弯抹角地拒绝我要好。”姜虞淡声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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