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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误惹清冷长公主后》40-50(第5/15页)
虞事事刨根究底的态度——
如此事事分明,就好像跑到自己的地盘上把自己的衣服扒了,再责令自己光着身子跳一段舞。
……她们真的有相熟至如此么?
姜虞快她半步,已然走到了房间门口。
房间门口的四个侍子只剩了俩,互相递了一个眼神,帮着打起帘子,却并没往里跟。
沈知书站在屋子正中,看着姜虞施施然坐上床铺。
姜虞的脸生得极好看,清俊出尘,像是瑶台仙池上空萦绕了千年的仙雾。
她仰着脸,轻声问:“将军不过来么?”
沈知书不动声色地咽了一下口水。
她抱着胳膊杵在圆桌旁,虚虚倚着,眸光落在床帐里,长久长久地不答言。
姜虞也安安静静地坐着,并未出声催促。
就这么过了许久,久到月光在床帐上映着的光条挪了位,沈知书才低声开口:“殿下,我想您必须得清楚一件事——”
“嗯?何事?”
“我愿意同你实话实说,是因为我乐意。我愿意帮你,也是因为我乐意。”沈知书深吸一口气,“可这并不意味着,我乐意事事同你实话实说,也不意味着我乐意接受你的所有央告。”
姜虞垂着眼,一声不吭地凝神细听,眉尾平直,被月光染上银色。
半晌,她道:“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
“我此后不会要求将军与我事事坦诚。”姜虞淡声道,“将军不乐意的事,我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央告。”
她顿了顿,继续说:“将军今儿喝多了酒,应当乏了,渴望早些歇息。将军既然说这些话,便应当是不乐意帮我的意思,我不会勉强将军,将军请自便——”
她的嘴碎了起来,显出了几分浅薄的慌乱无措。
这种状态在惯常清冷的姜虞身上看起来着实很荒谬,很格格不入。
……是错觉么?
不知。
但如若并非错觉——
沈知书一言不发地瞧着她,蓦地上前几步,迅速行至床边,又陡然刹住脚:“殿下方才所述,有一处不对。”
姜虞仍旧垂着眼:“何处不对?”
“……我乐意帮殿下。”
姜虞猛地抬起了头。她的视线在灯火与月光里模糊不清。
沈知书笑起来了:“这么看着我作甚?我是认真的。”
她顿了顿,道:“躺下罢,姜虞。”
第44章 “我在,殿下。”
雪松枝在窗纱上烙下剪影,烛火灭了,于是晃悠悠洒进来的银辉便格外惹眼一点。
床帐里昏沉晦暗,雨落春山。
姜虞衣衫尽褪,惯常淡漠的眼尾眉梢悄悄染上绯色。
她咬牙忍着,直到实在耐不住了,才从嗓子里溢出极轻的嘤咛。
沈知书只脱了外衫,倾下上半身,露在空气中的手腕泛着青筋。
她静静看着姜虞的眼蒙上一层清雾。
间关鹦语花底滑。冬日潮气里的水色暗生。
风月催情。
榻上之人偏过头,白瘦纤长的手指僵了一瞬,忽然攥住了沈知书的手腕,徐徐吐出一口气。
她的声音轻淡而微哑:“用力。”
沈知书眨了下眼,动作幅度蓦地大了一些。
潮气更重了,林间小溪缱绻蜿蜒。
姜虞的青丝逶迤在被褥上,像是被揉皱的锦缎。
“沈知书……”她尾音陡然迸裂,攥紧了身下的枕巾,矜骄与清冷一概破了功。
“嗯?”沈知书的声调微挑。
水雾在姜虞绯红的眼尾凝结成珠。她哑着嗓子说:“我不要了……”
沈知书没回应。
她跪坐在榻间的影子投在屏风上,像是栖在松林里的鹤,未束的袍袖滑落至肘间,露出腕上的青筋。
另一只手的指尖掠过光滑平坦的小腹,沈知书俯身衔住她喉间细汗,将粗粝的的掌心贴上姜虞战栗的右膝。
窗外鞭炮炸开的刹那,姜虞的脚踝撞上了床柱。
“将军——”
姜虞的呜咽陷进衾枕,凉薄不复。
檐上滚落一大团雪,沈知书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将姜虞发颤的脚踝捞进掌心,半轻不重地揉着。
她道:“我在。”-
国师正站于观天台之上,心腹侍子轻声劝了几回安寝,她都不为所动。
“这也奇了……”她兀自嘀咕,“今夜星象有变,红鸾微滞,天喜暗晦,恐有情缘波折。若非旧怨未解,便是人心生疑,缘起缘落,没了造化也未可定。”
“她们又有动作了。”国师叹了一口气,“我入趟宫,你不必跟着。”
侍子垂着脑袋,踌躇片刻,还是开了口:“主子伴在皇上身侧多年,可皇上并不为所动,心心念念淮安。主子历经五朝,属下从未见主子对一人如此上心,着实有些……担忧。”
“阿水,你跟了我二百三十一年,也知我不是感情用事之人。”国师拢了拢袖摆,不疾不徐地扶着栏杆往下走,“所以不必忧虑,我自有成算。”
阿水低头,轻轻应了一声“是”。
她应着,却站着没动。
“怎么?”国师睨她一眼,轻声笑道,“见我不听你的,闹脾气了,连东西也不帮我收拾?”
阿水敛了眸光,低低地说“不敢”。
“小厨房是不是炖着山药莲子百合粥?”国师想了一想,吩咐道,“帮我盛一罐,小初她约莫还在批折子,也不知按时用晚膳没。”
阿水福了福身,领命去了。
阿水边走边想,国师到底还是对这位皇上太上心了些。
或许是因着她切切实实地看着她长大,切实到姜初幼时有一半时间是在国师身边度过的;抑或是……当朝圣上眉眼间与国师内室墙上挂画里的人有几分相似。
她向来不知国师活了多少年,从何而来,又要去往何处;也不知道国师曾经遇见过什么人,又将谁烙在了心里。
自己陪着国师的二百三十一年说起来很长,却只是国师前半生里的很小一段。
国师在二百三十一年前把饿得奄奄一息的她捡上山,将她一点点养大。而后她的样貌便永远定格在了十六岁。
她从未问过为什么,也不敢问,只是默默跟着国师从北域的松山走到南边的京都,陪着国师进了紫禁城。
国师近来身子似乎不是很好,夜里天凉,总咳嗽。
她这么想着,瞥见小厨房另一边炖着的梨干汤,顺手也盛了几勺,装进了葫芦里。
国师进宫一直不让人陪,这回更是吩咐自己先行安寝,不必苦等她回来。
阿水便明白,国师这大抵是歇在宫里的意思了。
……
国师步子总是迈得很轻,这回走得格外飘一些。以至于她行至勤政殿门口之时,那守在外头的内侍才惊觉她的到来。
“国师。”内侍毕恭毕敬行了一礼,替她打起帘子,昂着头通报,“国师已至——”
国师并未径直往里迈,而是忽然垂眸问:“皇上今儿翻牌子了么?”
“尚未。”内侍道。
国师点点头,正欲进殿,那内侍却猛地压着嗓子又叫了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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