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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误惹清冷长公主后》40-50(第10/15页)
多只会心神不定,徒生是非。”
“阿虞是说我不够关心你?”
“我无需皇姐关心。”姜虞说,“皇姐的心应当留给天下万民,不应放在我一人身上。”
沈知书觉得自己大约应该趴在房顶上,而不是直愣愣杵在大厅里。
姜初攥紧了扶手,问:“阿虞的烦忧不说与我听,那么会说与谁听呢?”
沈知书背后生起了一阵凉意,果见几息之后,皇上淡淡抛出了下半句:“说与沈知书么?”
沈知书:……很好,称谓从“沈将军”再度降级成“沈知书”了。
“我爱说与谁听说与谁听。”姜虞道,“将军她固然是其一。”
“哦?还有旁人?”
“有旁人很奇怪么?”姜虞淡声道,“皇姐似乎很不喜我身边出现旁人。以至于我一直在长道里孤身走着。”
“我并无不喜,只是……”姜初说,“我原以为你有我便够了。”
“那恐怕不能如皇姐所意了。我身边已然出现了沈将军,此后大约会有更多。”
姜初的眸光在姜虞与沈知书之间扫了两个来回,片刻后答非所问:“阿虞想表达什么?”
“皇姐此前并不在意我感受如何,只是一厢情愿地‘为我好’。不过不要紧,皇姐此后不必在我身上多费心,我自有旁人看顾。”
姜初轻轻吸了一口气:“阿虞——”
“皇姐。”姜虞对上身侧人的眼,骤然打断了她的话音,“需要我说得再直白一些么?”
而后她没待回应,一字一顿道:
“姜初,我不需要你了。”
姜虞说话淡漠的腔调一如既往,就好像所有情义与缘分就此终结,过去的欢愉再也回不来。
皇上靠上椅背,阖上了眼。
皇上长久长久地沉默着,沈知书没敢抬头看,于是直至半柱香后,她才发现……
姜初在哭。
花厅里的风自北往南吹,将姜初额间的碎发吹到了泪痕里。
水珠从眼角蜿蜒而下,姜初抬手胡乱擦了两把,低声从喉咙里挤出含混的词句。
这一行止在臣子面前是极为失态的。但皇上像是没能忍住。
沈知书挪开视线,没再看下去。
姜虞闷声不吭地看着,终究还是从袖间掏出帕子,递到了姜初脸畔。
姜初顿了一下,缓缓接过。
拭去脸上已被风吹干的泪水,姜初低声道:“淮安,朕好容易休息半日……别说这种话了,好不好?”
“朕可以装作视而不见,见不着便不伤心……别为难朕,可好?”
第47章 像是抱着一颗活的雪松
大帝姬正在小厨房揉面团。
她袖子撸到了手肘,露出了小臂上因用力而僵着的青筋。
二帝姬温声笑道:“我竟不知皇姐还有这等手艺。”
“与民同乐嘛。”大帝姬说,“家中闲暇时,常溜进厨房,给厨子们打下手,对吧?”
她这么说着,回头看向一旁杵着的侍子们。
那被直视的侍子打了一个哆嗦,忙道:“是,是!”
……什么打下手,打着打着把厨房炸了,然后生闷气扣她们所有人月银的那种下手吗?
侍子这么腹诽着,到底不敢说出口,只是心道揉个面团应当不至于再炸一回厨房罢。
但她还是高估了她家主子的厨艺,也低估了她家主子的创造力——
一盏茶后,面团已然跑到了炉膛里。侍子大惊失色,上前便要说“面团刷了油,怕是不好直接用火烤”,大帝姬却抬手止住了她的话音:“本王自有分寸。”
于是两盏茶后,炉膛……炸了。
好在没伤着人,仅是炉子里头的灰炸了出来,给在场众人都描了一个大花脸。
大帝姬首当其中,满头满脸都是灰,近乎看不*出原本样貌。
大帝姬:……
侍子:……
侍子生怕大帝姬一个不高兴再度扣她们月银,赶忙掏出帕子,上前替大帝姬净身,正乱成一团,外头传来了一声清朗的问询——
“怎么了?”
是沈小将军的声音!
说话间,沈知书已然掀帘子进来了。
她一进来,就没憋住——大帝姬脸上的灰被擦了一半,下半张脸干干净净,上半张脸只露了个眼睛在外边;二帝姬与七帝姬灰迹斑驳,像是丛林里的印第安人。
沈知书“噗嗤”完觉得没礼貌,好容易憋住笑,冲大帝姬拱了拱手:“这是怎么了?”
大帝姬:“……我手下人没分寸,把炉子炸了。”
“竟有此事!”沈知书笑道,“该责令那侍子永远不得近厨房。”
“是如此。”大帝姬抓过帕子,指着替自己擦脸的侍子道,“你,出去。”
侍子没有被扣月银,很高兴。
大帝姬找到了背锅人,也很高兴。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脸,昂头问沈知书:“将军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皇上与长公主有事相商,下官不便在那儿滞留。”沈知书戏谑道,“听得不知哪处跟鞭炮似的‘嘭’了一声,下官循声跟了过来,却不想这儿如此热闹。”
大帝姬干笑两声,摆摆手:“罢了罢了,这儿乱糟糟,便不在这儿呆了。咱们出去喝茶。”
“还喝茶?”沈知书挑眉道,“去洗洗罢,顶着这么一头灰应当怪难受的。”-
于是三个帝姬都去了盥室,徒留自己在外边坐着。
——一炷香前,姜初以“最后同长公主说些体己话”为由将自己请出了花厅。
姜虞与皇上现在在聊些什么呢?沈知书想。
大约是一些自己无从得知的经年过往。
她信步迈去了凉亭,恰与里头坐着的兰苕打了个照面。
沈知书讶异起来:“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坐着?”
“唉。”兰苕叹了口气,摇摇头,“愁。”
“怎么愁?”沈知书问。
“怕殿下不开心。殿下每每与皇上单独相处,事后都不甚开心。”
沈知书上前一步,在凉亭里坐下来,信手揽过茶壶,给自己斟了一盏:“无妨,若是她伤心了,你便喊我过来。”
兰苕“诶”了一声,登时眉开眼笑:“正是了,我怎么就忘了将军呢?今时不同往日,殿下不听我们,却定是肯听将军一言的。有将军作为朋友伴着,我们倒放心许多。”
“先别放心。”沈知书笑道,“我哪日万一吃错药了,与你家殿下翻脸也未可知。”
“将军这便是说笑。”兰苕摇摇头,“将军品性如此出挑,殿下也是个淡然的性子,您俩才不会有矛盾呢,倒是我与蓉菊翻脸的可能性还大些。”
“便是不因矛盾翻脸,然世事无常,多少曾经的至交都渐行渐远,最终形同陌路。”沈知书抿了一口茶,道,“你想,倘或将来某天我再度出征了,十年八年未回京,我和你家殿下还能如此熟络么?”
“怎么不能呢?”兰苕笑道,“虽见不着面,然书信亦可传递千字万言。就算哪日连书信也不通了,只要心里想着彼此,天涯亦是咫尺。”
沈知书想了一想:“其实不然。譬如我何娘说,自成亲后,她与曾经最要好的朋友便不如从前那般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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