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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御前姝色》30-40(第6/17页)
见尚盈盈低垂粉颈,晏绪礼方才餍足,此刻竟难得的好脾气,半点儿都没为难她。
听着上首传来衣料窸窣的动静,尚盈盈忽觉掌心间又叫嚣起灼烫,不禁背去身后,只当自己没生这双手。
半晌后,晏绪礼倾身过来,慢条斯理地在盆里绞了帕子,水声哗啦响得人心尖儿发颤。末了,还要故作体贴地补上一句:
“方才是不是弄脏你衣裙了?”
晏绪礼吹了吹气,嗓音还带着情事后的低哑:
“朕也替你擦擦?”
尚盈盈顿时像只炸了毛的猫儿,慌得直往后缩,却被晏绪礼捉住腕子,硬生生拉了回来。
将尚盈盈圈在榻间,晏绪礼勾唇吓唬道:
“你这会子不抹干净,说不准就怀上朕的崽儿了。”
尚盈盈眉心颦蹙,心道她才不信。哪有摸摸就会生孩子的道理?猫儿不是这样打架的。
歪头陷进软枕里,尚盈盈悄悄堵住耳朵,极力忽视腿上被温水擦拭过的触感。
可那帕子浸水后温暖湿润,一寸寸掠过肌肤,叫她浑身绷得紧紧的,连脚趾都蜷了起来。
耳畔传来晏绪礼渐渐沉重的吐息声,尚盈盈心跳如擂,羞怯地蜷起双腿,忽而瓮声瓮气道:
“明日一早就把墨歆赶走。”
“她罔顾龙体,胡作非为,断不能留。”
若不是墨歆自作主张,调换了清火散热的茶水,又哪会有今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晏绪礼眼中含笑,指腹摩挲着尚盈盈脸颊,懒洋洋应道:
“都依姑姑的。”
说罢,晏绪礼忽而解开中
衣,露出肩头浅浅的月牙印。他点着那处,揶揄尚盈盈道:
“那你张口咬朕,又该当何罪?”
尚盈盈抬指点上去,虚虚遮住那牙印,活脱脱一副掩耳盗铃的架势。
晏绪礼却拨开她手指,端的是不依不饶。
尚盈盈心虚地躲闪目光,最后只得伏去皇帝肩上,飞快地亲了亲那印子。可不知怎的,她竟搭错心弦,鬼使神差地探出舌尖,轻轻在上头舔舐一下。
这可真是灶王爷翻跟头——胡闹锅台!
晏绪礼呼吸骤沉,一把扣住尚盈盈手腕,眼底欲色翻涌:
“乖,再帮帮朕……”-
转日午后,送顾嫔回府的众人,又一同乘马车回宫,照旧停在乾明宫外的丹墀前。
顾嫔省亲归来,自当进殿同皇帝谢恩。尚盈盈奉茶出来,恰巧在廊上与顾嫔相遇,只见她回王府一趟,整个人都鲜活神气不少。
说到底皇权至高,再高贵的出身,也贵不过里头那位。本来无拘无束之人,都要或情愿、或被迫地踏入高墙围城。
尚盈盈暗笑一声,心道自己还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又替人家惋惜什么?
杏书下车瞧见尚盈盈,忙噙笑向她走来,伸手拂去她肩头落雪,道:
“这大冷天的,妹妹怎么不在屋里坐着?”
尚盈盈抿唇一笑:“屋里炭气重,倒不如出来透透风儿。况且头回跟姐姐分开这么久,总得出来迎迎。”
杏书扑哧笑出声来,故意撇嘴儿道:“你可顾不上想我。”
“姐姐送嫔主儿回府贺寿,可见着什么新鲜景儿了?”尚盈盈挽着杏书往回走,闻言立马岔开话头。
杏书“嗐”了一声,压低声音说:“幸亏你没去,不然连个安稳觉都睡不成。嘉毅王府门前的金马道,老早就挤满了送寿礼的车马,寿宴上那起子乱哄哄的宾客,嗓门儿比入夏的知了还吵。”
虽听着杏书嘴里抱怨,但尚盈盈瞧得出,她心里其实还蛮快活的。
“说起来,姐姐还有两年就能出宫了吧?”尚盈盈不禁暗自羡慕。
杏书眼里倏地亮起光,咧嘴笑道:“可不是?若不是调来御前,我此刻早坐在家里,吃着娘亲包的扁食了。”
“当初我连顶差儿的丫头都调教好了,谁承想……”杏书叹了口气,又问,“你呢?我记着你带过个叫巧菱的小丫头?”
尚盈盈颔首说:“她如今在文妃位下当差,不便同我走动。年下拿给她的压岁钱,想来还得托人转递呢。”
待问过杏书外头情形,尚盈盈这才说起昨夜乾明宫中之事。
杏书听罢,惊愕地直瞪眼:“墨歆那作耗蹄子,竟敢趁你不在,跑到茶房撒野!亏得万岁爷底子壮实,若换个虚的,非得叫她那什么雪梅露害出病不可!”
听杏书提起什么壮啊虚啊的,尚盈盈一下子红了脸,幸而她戴着兔毛兜帽,还能遮掩一二。
“趁着这回料理墨歆,金保也顺道赶了几个不安分的小崽子。如今乾明宫里差事出缺得厉害,万岁爷又叫我去挑……”
“哟,”杏书拊掌轻笑,“这回姑姑可得好好儿掌眼,别再挑来几个‘雪梅仙人’!”
尚盈盈怔了一下,末后才反应过来,杏书是在讽刺墨歆的枸杞雪梅蜜露。她不由摇首轻笑,佩服这些在宫里活久的老油子,都忒会给人起外号儿。
杏书忽又想起什么,将尚盈盈的兜帽扒拉出个缝儿,附来她耳畔轻声说:“这回小王爷没见你过去,还特地同我们问呢。”
尚盈盈眼皮子耷拉下来,浑没在意,只一笑了之。
雪地里两行足印,渐渐叫新雪埋了。周而复始,岁末将至-
腊月三十,是宫中最例外的一日。主子奴才们皆可晚睡,守岁到交子时前,用罢锅子再各自歇去。
“玉芙姑姑新禧!”
酌兰怀抱着一束新折的红梅,欢天喜地从门上进来,给尚盈盈磕头请安。
尚盈盈正在桌前同杏书挑衣裳,闻声笑着回身,赶忙从袖子里摸出荷包,塞到酌兰手里:“新岁安康,快起来吧。”
整个正月里,宫女们会换粉裙来穿,再往脸蛋儿上涂胭脂。今儿是三十辞岁夜,酌兰已经按规矩打扮起来,愈发像个讨喜的年画娃娃。
酌兰凑来桌边,同杏书也讨了个红封,这才嘻嘻笑道:
“姑姑怎么还没换衣裳?万岁爷都从慈庆宫请安回来了。”
“就你们姑姑的德行,你还不知道?”杏书笑着去戳尚盈盈脑门儿,“好好儿的衣裳,不是这个嫌忒浮,便是那个嫌忒艳。”
尚盈盈仰着身子躲开,嘀咕道:“本来就是……”
粉色与绿色不同,深绿还算低调老实些,深粉却愈发偏红偏紫,反倒更打眼。
“姑姑生得漂亮,就该穿些新鲜色儿。”酌兰挑了两身新裙,放在尚盈盈身前来回比划,“您瞧贵妃,她就总爱这样,还霸道地不许旁人穿。”
自打贵妃找过尚盈盈麻烦,酌兰愈发提起她就撇嘴,比尚盈盈这个苦主还不忿万倍。
把尚盈盈拉去玻璃镜子前照影儿,酌兰乐呵呵地说道:
“就这身苏梅色的吧,姑姑觉着呢?”
没等尚盈盈张口,杏书先坐在一边儿,嚼着花生米直眨眼:
“你问她没用。我算是瞧明白了,这事儿得问主子爷。”
尚盈盈闻言,立马从酌兰手里夺过来那身苏梅色宫裙,兔子似的逃去屏风后。
酌兰给杏书竖了个拇指,又扬声朝里头笑道:“姑姑快去换上,等会儿奴婢替您点胭脂!”
“你别给我抹成猴屁股,我就烧高香了。”
听见屏风后传来闷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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