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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丞相他就是不肯篡位》60-80(第11/30页)
次日早晨, 长安殿上。
谢安双看着眼前的大片蓝天, 听着耳边平缓的呼吸声,许久都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觉醒来睡在屋顶上也就算了, 可为什么……他几乎是被邢温书搂在怀中, 还一起盖着一件明显是冬日时才会穿的厚斗篷。
谢安双悄悄把视线往旁侧挪了下, 一眼就看到邢温书近在咫尺的安静睡颜,伴着邢温书身上独有的清香与温度,将他完全包裹住。
……这谁顶得住啊。
他下意识想躲远一点,却不小心惊动了浅眠的邢温书。
邢温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初醒时还有些茫然,却在对上谢安双视线时一下子转为浅浅的笑意,声音还浸着点含糊的软:“陛下您醒了?”
……好、好可爱。
谢安双心底某根紧绷的弦差点因为邢温书不经意的撩拨直接崩断,好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脑子,轻咳一声恢复成平时的模样,问:“邢爱卿不觉得,应该解释些什么吗?”
“嗯?”
邢温书初时似乎还有些困惑,后来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抱着谢安双,自然而然地收回手坐起身,笑道:“这可不能怪臣了。昨夜陛下喝醉后闹着不肯回房,臣又担心陛下睡在屋顶会着凉,只好出此下策。”
这么听来的话,还真不是邢温书的错。
昨夜那酒的后劲有些大,谢安双基本不记得自己醉酒后都做了什么,本能地信了他的话,耳尖稍稍有些变红。
总感觉每次在邢温书面前喝醉酒,他都在做些丢脸的事情。
或许是看出他不自在的情绪,邢温书笑了下,将两人盖的斗篷叠起来收好,顺便说:“既然醒了,臣先去准备新的醒酒汤与早膳。陛下也先回房罢,早晨的屋顶还是有些凉的。”
说完,邢温书稍稍行礼致意后就先一步收拾好东西离开屋顶,留给谢安双充足的收整心情的时间。
谢安双在他走后,也确实足足吹了好一会儿的晨风,才终于平复下心情回到长安殿内,等着邢温书回来。
在此之前,他还从福源处听闻早晨时连鸢又同以往一般来过一趟,只不过听闻他不在,又说等晚些时候再来。
谢安双不由得庆幸昨夜选屋顶位置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他们选在了长安殿背后的那一侧,否则这丢人可都丢到国外去了。
不过他也得感慨一句,这番东国的小公主耐心还真好,连着这么多日被忽视,居然还能一如往常每日至少一打卡。
若非他还有点脑子,指不定就被她蒙骗过去了。
谢安双想了想,又多问了福源一句:“那小公主有说晚些时候再过来做什么么?”
福源回答:“似乎是想亲自做些糕点给陛下。老奴已经同小公主说过陛下素来讨厌糕点,但那小公主似乎还是坚持。”
谢安双单手握着茶杯转了下,眸间多出些思绪,片刻后才摆摆手对福源说:“孤知道了,你先下去罢。”
“是,老奴告退。”福源恭敬告退,没多会儿长安殿就只余下谢安双一人。
他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回桌面上,往里边倒了些茶水,静静地看着茶中倒影。
按照此前他从茹念那里了解到的事情来看,这一阵子连鸢也为了摸清他的喜好下了不少功夫,倘若她的目的只是想留在他身边做个眼线,又为何非要给他做什么糕点?
总不能是他们番东国那边讨好人的技巧这么奇怪,向一个人示好就要去捉弄他?
谢安双属实想不通。
恰好这时邢温书从外边回来,见他一副迷惑的模样,笑着问:“陛下可是遇到什么烦恼了?”
“哎,邢爱卿来得正好。”谢安双眼睛一亮。
在关于连鸢小公主的事情上,他们的战线还算是一致的,他当即就把方才福源说的话同自己的困惑说予邢温书听,想看看邢温书有没有什么想法。
然而邢温书却在听完后,忽然问他:“那陛下想吃糕点么?若是陛下想吃,臣可以再试试做给陛下。”
谢安双:“……?”
谢安双:“孤是问你……”
他尚未说完,邢温书又似是思考着说:“要不就上次的小兔糕点罢?上次臣放的糖多了些,味道或许过甜,这次臣再试试少放些。”
得,谢安双算是看明白了,邢温书就是故意在转移话题。
这还是谢安双头一次遇上邢温书这么刻意地回避。
以往就算是碰上他暂时回答不上来的问题,他也会直说,然后给出一个解决问题的期限或者方法。
原本就想不通的谢安双这下更纳闷了,干脆不再管这件事情,闷头开始用早膳,然后吃完就又被邢温书烦着去了御书房批阅奏折。
因为之前两日没有邢温书管束,不知不觉间谢安双又积累了大批奏折,看得谢安双只能在心里狠狠叹出一口气,老老实实地开始批阅。
看着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邢温书无奈地笑了下,主动提议道:“日常请安的折子由臣来替陛下批阅罢,余下的陛下再自己来。”
“准了!”谢安双一下子精神起来,没两下就把绝大部分的请安折子全都分出来,搬到另一边去,自己面前只剩下寥寥小沓。
不知情的说不定还以为他是在压榨劳动力,邢温书倒是从中明显看出了他对官员们上奏类型的掌握属实熟悉。
他纵容地笑笑,回答:“那臣先去给陛下做些糕点,回来再同陛下一道批阅。”
任务少了大半的谢安双心情很不错,随意地摆摆手:“去吧去吧。”
邢温书简单行礼致意,暂时告退。
因为没了大半奏折,谢安双这时候也不急着批阅了,难得有兴致随意地翻开一本奏折细细阅览,却发觉这本奏折是之前邢温书告假的那一本,不经意混了进来。
平日整理奏折的工作都是福源来做,或许是压在书桌一角的奏折不小心露出来,被福源误以为是当日呈递上来的。
谢安双没太在意,正打算把这本奏折重新珍藏起来时,忽然发觉一个不对劲的地方——这本奏折的纸,似乎比其他奏折的要厚一些。
不,不是厚一些,准确来说这分明是由两张纸叠在一起的。
谢安双目露困惑,又试着拨弄了下,发觉这两张纸很轻易就能被分开,随后掉出一张夹在里面的纸条。
前日拿到这本奏折时他几乎被失落占了个全,没有细看的心思,不曾想邢温书居然还在里边藏了小心思。
他当即对半折的纸条展开,一眼便看到了熟悉的字迹,只端正工整地写着一句诗——
翩翩红叶寄池莲。
落款是小小的“甚安”二字。
……?
谢安双没看明白这是什么,许是邢温书写奏折的时候一时无聊兴起的产物?
他没再多想,将这张纸条与奏折一道好好地放进专门的地方,这才继续往下看其他奏折。
不过邢温书不在,谢安双看了一会儿又没了耐心,随意翻了两下后还是暂时撇到一边,准备等邢温书回来再一起看。
他站起身走到御书房一侧的书架前,随意抽出一本书打发时间,一直等到了邢温书回来。
只是在邢温书的背后,还跟着同样提了食盒的连鸢。
“连鸢见过陛下。”
连鸢规矩地行了个礼,入住后宫十几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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