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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傲慢与刚烈》40-50(第7/20页)
“哦,这样啊。”
到了电梯间,郑予妮以为他要走楼梯上去了,毕竟就一层楼,他平日都是走楼梯的。可今天,他没有,他跟着她一起等电梯,也没有站远,就这么紧随着她,嬉皮笑脸地凑到她面前,实在像极了故意欺负女生的黄毛男高。
郑予妮真是忍不住了:“你有病啊?”
经天好无辜:“干嘛,你都不开心了。”
郑予妮竭力没让自己说“那不都因为你吗”,又阴阳怪气:“我都说了我没素质。”
见她久久不肯说,经天也有些倦了,只好一声“哦”。
进了电梯,郑予妮以为他要直接回五楼休息,结果他还是按了“3”。她怔住——他不会是为了哄她,专门陪她等电梯吧?
眨眼到了三楼,经天跟她道别,她不做声,不抬眼,臭着一张脸。
经天最后那声“哦”里的不耐烦,她听出来了。依照他的傲慢,道别是他惯有的礼节,可她猜,他不会再就她的情绪继续追问。
果不其然,从下午到第二天下午,经天都没有再来看她。有时候郑予妮觉得真是可笑,明明已经这么了解他了,算准了他的脾性做法,可跟他却还别无关系。
她知道,代入经天的视角,她现在看起来很像莫名其妙,犯了男生最厌烦忌讳的公主病——什么都不说,就让他猜,怎么也哄不好。
她根本不是这样的!明明从前在她和温彦之间,她才是那个开诚布公的人,遇到了问题分条缕析,直言不讳,讲道理地把事情解决了。
这其中的差别,就在于底气和资格啊。作为名正言顺的恋人,她当然可以直接质问和批判,可现在——她凭什么?就凭她去过他家?
郑予妮觉得自己真是冤死了!
工作回归正轨,经服办又忙了起来,经天一连三天没来她面前——当然,之前他忙里偷闲是会来一下的,这三天彻底不来,俩人心里都门儿清。
第四天,他俩才第一次迎头碰面。经天试探地看向郑予妮,见她不说话,他便也闭嘴,郁闷和傲慢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没藏好。
但郁闷也好,傲慢也罢,这两者同时指向了一种结果——他绝不会再热脸贴她的冷屁股。
郑予妮不得不跟段溪芮感叹:“他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傲慢的人。”
段溪芮始终在看热闹:“毕竟人家真少爷。”
“这就是一线城市长大的富家少爷的心性啊,真是长见识了。”郑予妮没开玩笑。土著她不是没见过,有钱的也不是没见过,帅的——确实没经天帅,但同时拥有这三张王牌的,经天是唯一一人。
段溪芮得提醒她:“其实他已经有点哄你了,他问了你很多次,虽然看起来嬉皮笑脸,但这就是他一直的风格啊。”
郑予妮反思了半晌,才说:“所以我一直臭脸,是不是下他面子了。”
“我觉得是。”
她也不是要他无原则的偏爱与纵容,可细数过往,的确她对他已有积怨。
郑予妮度日如年,有些慌了。因为,今年过年得早,除夕在二月初,她提前休了十五天探亲假,没过几天,她就要走了。
若不在分别前解决矛盾,她根本不敢赌,经天会不会发现她走了几天后主动找她。若是没有,积怨就此沉淀,没有人会在将近一个月后旧事重提——跟小孩儿似的翻不了篇,且不说她原本快乐的假期会变得多难熬,她更不敢赌,积怨加分离,一个月后经天还能不能想起来她是谁。
要不是这几天,郑予妮也没想到她和经天的冷战就像戛然而止的音乐,明显得很快就让人发现了。坐得近的冯歆第一个先说:“哎?最近经天怎么不来了?你也不去找他了,都没看你们说话。”
郑予妮一声不吭,没承认,没解释,没遮掩。
之后碰见姚湘云,她也说了几乎一字不差的话。郑予妮佯装随意地笑了笑:“你是不是问过他了?”
姚湘云说:“没有,不敢问,我跟他没那么熟。”
那郑予妮便也无话可说了,男方没有解释,她一个女孩子说个屁。
建模世界有心给她机会调整局势,冷不丁给湾州来了个十年来历史低温。市里发布了寒潮预警,隆重提醒气温将跌破十年历史低值,就在后天。
爱意便是无处不在的担心。郑予妮一看到新闻,下意识就想提醒经天。可她转念又想,他在北方生活了四年,之后留学的城市也会下雪,厚衣服肯定是不少的。倒反她该担心自己了,湾州一度无冬,过去的七年她都没买过一件正经厚衣服。
都说不刻意去见,就不会再见了,放在一座城市里是这样,即便限制在一个两亩地的院子里,大抵也如此。之前他们几次碰面跨越了半年的时间维度,要是平均分配到这两周里,一次都碰不着也很正常。
又是一天过去了。上午有一会儿时间冯歆又出去了,王佳音在对面办公室,郑予妮自己在办公室写材料,正憋不出来呢,抬眼瞅见经天闪了过去,走得板板正正,没斜一眼瞧她。他这两天去了程主任办公室几趟,有项工作要协作,郑予妮在OA里看见了,程主任分给了坐他旁边的另一个哥。
本就是大办公室隔断改的两间屋子,墙面是透声的板材,用正常音量交流倒也不相扰,可偏偏经天声线浑厚,极强地穿透了墙面,重重地砸在她心床。即便隔着一道墙,她也能肯定地辩出,他与旁人说话的语气,终究是与她的不同。
明明就是有偏爱啊,明确一点心意相通怎么了呢?
她又想起了那首歌,不由自主地轻哼出声来:“Baby you know that I’m so into you.More than I know I should do……”
那日在他家唱起来,是小心惶恐的试探,而今天,却多了几分暧昧退潮后的失意。
郑予妮唱到“waiting for someone new”的时候,经天出现在了门外。他朝里看进来,目光直落她眼中,似有犹豫,但还是说服了自己,转身迈进了步子。她的歌声跟着心头一颤,微弱收尾,接着听见他问:“歆姐呢?”
明明一眼都没往后看,却必须得找个借口,她成全他:“不在。”
“哦。”
该走了,但他没有。
郑予妮提了口气,既然他说服了自己,那么她也不再犹豫:“明天降温,你要多穿点哦。”
经天一怔,终是笑了起来:“没衣服穿。”
“去买,我也是昨天刚买的。”
“没钱。”
郑予妮冲他翻白眼,他笑得更放肆了,接着问她:“明天你就穿这个?”
“够了,我还觉得很热呢,我里面就一件吊带。”郑予妮说着,撸起袖子展露胳膊。她穿着一件昨天临去买的羊羔绒短外套,十来度的天穿着还真有点热。
经天看向她反戴的棒球帽,又问:“你干嘛戴帽子。”
“因为很酷。”
他笑了。的确,她这一身看起来像个rapper。
郑予妮突然想起来了:“你怎么会没衣服穿,你在北方待那么久。”
“那些太厚了,都零下穿的,也不合适,大部分也送人了,”经天看起来傻乖傻乖的,“在美国的更没有了,基本走的时候都跳蚤市场卖掉了。”
他倒也不傻,他从小在这长大,当然更了解湾州的气候,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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