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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我修无情道》80-90(第6/20页)
一拳,她说:“你别讲了。”直率又突兀。
戚棠一副‘你叨叨,我不听’的自欺欺人状态,黛娘又觉得好笑。
“你信她?”
戚棠心道——似乎没那么信,可是在黛娘面前,她们才是自己人,不能叫外人看笑话。
“信呀。”戚棠说。
黛娘眉眼俱是一怔,连带着屋外的虞洲也跟着愣神。她倚墙的背脊忽然弯了一下,掌心指甲扣红的印子淡退。屋里的话题又开始与她无关。
“不过,你……为什么?”戚棠摸不明白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为什么突然找我说这些。”
“很简单,”黛娘说,“你阻了我的路。我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然后你离开平镇,不要阻止我要做的事。”
戚棠不至于傻到要问黛娘要做什么。
戚棠已经很快的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她不至于因此憎恶虞洲,只是忽然多了些陌生的感觉,又装无所谓似的摊摊手,“既然你说了她有许多事情瞒着我,那么……不妨由你来说,总归……真相没差,你说或者她说,没什么区别。”
戚棠两手交覆,叠在膝盖上,食指敲动两下,“那先谈谈黛姑娘同扶春的关系吧?”
她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上。
“说说也无妨,可你能保证离开平镇吗?”
唉,主动权真不好握。
戚棠顿了顿,又听黛娘戏谑道:“我同姑娘交心,姑娘可不好诓骗我,小女子一腔真诚,可不愿被辜负。”
这话说的戚棠多少有些压力,她最不爱辜负别人,无论是情意还是誓言。
本质上未经鲜血历练,还是心肠柔软的人。
戚棠迟疑问:“你要做的事,不会阻碍我要做的事吗?”
戚棠说得不太明白,黛娘却似心中有数般:“不会。”
她斩钉截铁,又胸有成竹,叫戚棠没来由的相信。
“我们……是两段路上的,你我相反,八竿子打不着。”
戚棠稍一思索:“好。”
她急急忙忙答应了,“你快说,天要亮了!我偷溜出来要被发现了!”
她们还要一起去吃早饭呢!而且戚棠真的想再睡一会儿,语气忽然急躁起来。
黛娘说:“你那日看书应当细致一些,《扶春古遗》,古遗二字,是部落名字。我与我的族人,原先便生存于你们如今所在扶春。”
“但是这不重要,大家后来都死了。”
她对他们的死,洒脱的不行。
戚棠说:“可那是禁书,我不能细看!”
黛娘撇嘴:“还不是你那个爹,他年轻时也是个疯子。你倒和他一点不像。”
戚棠:“你们认识?”
黛娘说:“不认识啊。”无视戚棠显然好奇到不行又错愕的表情,黛娘笑盈盈:“等你以后就知道了。”
故作玄虚的大人总是说她以后就知道了,戚棠愤愤的。
黛娘说:“这真的不重要。因为那仅仅是我的事。”
她此刻忽然温情脉脉,有些长姐的风范,隐约看出来曾经有个妹妹的样子。
戚棠说:“那……我只想知道傀儡师的下落,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黛娘掀掀眼皮,看了戚棠一眼,眸光中有说不清的怜悯,那似乎是某些预见,“……古遗墓穴在邵安。”
她不多说。
邵安和平镇,单听听就觉得隔很远。
戚棠问:“为什么那么远?”
“因为那年扶春……动荡,鬼魅妖物从四方之地的裂缝中窜出,大杀四方。”黛娘那双眼珠子从上到下,以极其隐晦的角度打量着戚棠,说,“修士都难以抵挡,更遑论我们部族……都手无缚鸡之力,于是举族迁徙。”
从扶春一路死到了邵安。
关键词在手无缚鸡之力上,戚棠闻言不太相信,看了眼那双曾经扼制住自己,将自己死死压在床上的属于手无缚鸡之力部族女子的手:“……”
很显然,这个眼神,黛娘看懂了。
她们分明在谈论很严肃的话题,偏偏总被戚棠掰扯得不伦不类。
黛娘说:“你破坏我氛围了!”
戚棠:“那抱歉喽,还要怎么样?”
黛娘笑了一下:“你还真是娇纵仍任性,不虚此言啊。”
戚棠反驳:“你年少轻狂时肯定比我更娇纵任性,你别否认,我可不信。”
屋外听得有些困惑的虞洲:“……”
夜幕上挂的月亮猫进了云层。
她们罕见的臭味相投起来,黛娘又柔柔依身上来,戚棠觉得躲开太怂了,反而直直与她对视:“所以你们为什么会被灭族,而你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距离拉的近,暧昧纠缠似的。
黛娘说:“问人家伤心事,不好吧?”
戚棠:“……”
黛娘说:“总之,我没死。阿萧死了。”那似乎真叫她伤心了,黛娘倦怠的推开了戚棠,戚棠被推的一愣,见她又慢条斯理、懒懒怠怠的开口:“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剩下的于你而言无关紧要,别追究了。”
所以她是从墓*里爬出来的,难怪说墓外。
戚棠分心串连了一下故事,哦了一声,旋即又拽住了黛娘的手:“欸你别推我!我还有个问题想问!”
黛娘从冰冷的墓穴出来,最喜欢贴近温热的东西,在绸艳居这些年,也最爱欲拒还迎的勾当,眼下顺着她抓自己手腕的力量就将人扯到了床上,翻身覆上,姿势远比外人更亲密。
房间里扑腾出声响,床板发出碰撞的声音,虞洲忽然站起身,错开薄窗站,眼底动荡的月光一瞬冷如霜。
一回生,二回熟。被压住的戚棠隐约觉得再来一次绸艳居,说不定她就能够一把翻身了。
黛娘纤细的指尖抵在戚棠脸上。
女孩子之间摸个脸就摸个脸吧,戚棠想得开——老是她被吓得一惊一乍多少有些丢人。
今天腰下垫的被褥不如那日突出,戚棠毕竟不是真的弱鸡,暗中试了试,发觉可以一跃而起——清白有了保障,她便不太惧怕,眼下侃侃而谈:“邵安那年所谓的瘟疫,与你有关?”
黛娘说:“好聪明呀。”
她摸了把戚棠滑溜溜的脸蛋,戚棠皱眉硬着头皮不躲,人争一口气,然后默默觉得这人或多或少真的有点不太正常。
“是我做的。”黛娘压低声音,吐气如兰,氤氲在戚棠耳边,又温又凉,“你既修了无情道,就不要再管这些事,那郑伯阳即使用了百倍真心当你朋友,也只管当他错付。”
她知道的比自己想象的多的多。
戚棠静静听着,黛娘附耳,嘴角是很甜蜜的笑:“我们这一生,总要对不住许多人,可该走的路,还是要走。”
“一个人要走、剩口气也要走。”
她眼里流淌出难过,很浅薄,经数年累月的涤荡剩下为数不多的难过。
戚棠被这一番话怔住,黛娘似乎格外喜欢摸她的脸,眼眸逐渐痴缠:“那日我说的……不假。听闻姑娘博览群书,怎么那些竟然一本都未曾涉及?”
什么话?
氛围忽然变得很奇怪。
“女子之间,也可以痴爱缠绵……”
这话开了个头,软绵绵的语气似乎带着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奇异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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