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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我修无情道》40-50(第2/17页)
,是纯粹真的这么觉得。
她觉得她扛不住,几个昼夜都难过的心都要碎了。
戚棠此刻站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深红的几字,伸手拢了拢疏散的泥土,拍了两下小土丘。
她没带酒没带饭菜,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酒酒坟墓前面,腰间系着一枚盘结。
她们曾经为她祈福,求的好寓意。
她今日穿了罕见的白衣,她翻遍了所有的衣柜箱子才翻出这么一件,做工仍是精细,却是全白的。
戚棠最近几天脸颊瘦了些,可能太伤心亦或是长开了,衬眉眼愈艳丽,眉骨与鼻骨轮廓周正,眼瞳漆黑。
她不知不觉不吃东西也不如之前那样会饿到肚子咕咕叫。
大概之前总是不忍心苛待自己,才辟谷辟得那么不容易。
戚棠白裙沾带泥土,有些脏了。
她才觉得白衣好看。
虞洲站在另一边,距离戚棠不远不近,她看不见她眼底的泪,也不知道小阁主经此会更沉郁,害还是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
再和之前一样……天真、单纯。
虞洲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骨骼。
她总是冷淡而疏离,似乎云游在物外世界,以旁观者的角度看这一切。
却在某一瞬间觉得物外世界才是云烟。
她眼前的这片才是真实。
***
唐书数日又未见戚棠,她整日枯坐在床榻之上,戚烈去找胡凭,却也只能看着胡凭日渐苍老。
他知道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她那夜见了戚烈对戚棠是那样的态度,心底不悦,发了一通脾气。
戚棠过得愈安稳,她执念消散愈快。
戚烈舍不得,他十几年前就舍不得,如今更舍不得了。
然而到底傀儡之身不及,撑不住她经久不散的执念。
胡凭站在床幔之外,看着里面的影影绰绰,倚着床靠的那个人身躯僵硬。
他也只能颓败的摇摇头。
十几年前的错事牵扯很多,他为了弥补错事又去犯了更大的错。
横竖都该是以身殉道。
唐书见胡凭来了才提起精神,她隔着床幔兴致勃勃的问他:“阿棠近日上课如何?”
胡凭想想那小姑娘就笑,道:“士别三日,刮目相待了。”
他以为她会呜呜唧唧,掉下长长一串眼泪珠子,哭好久都缓不过神来。而戚棠只是瘪瘪嘴,委屈巴巴叫了他好几声坏老头。
唐书惊奇道:“这么厉害?”
胡凭想了想她依旧老是炸炼药炉的作风,违心的承认了这句厉害:“是……是挺厉害的。”
看上去倒比之前努力。
他们这些人年轻时都铁石心肠,也都是世家楷模,极具天赋。
到了戚棠这一辈,戚棠一个也不沾,心软又笨,筑基都坎坷。
也不知道谁家养出来这样的孩子。
【作者有话说】
让我来解释一下!
1.酒酒和凌绸的关系。
答:广义上来说,酒酒是凌绸,凌绸不单纯是酒酒。凌绸分了一窍给傀儡,杀了原先的酒酒,顶替了她的身份。
2.唐书要死了。
答:确切来说,唐书死了很久了,现在的她算是傀儡,唐书的执念在,被炼入傀儡里,而且和胡凭结成了契约。
3.戚烈是什么。
答:戚烈就是一位不合格的父亲而已,没有绿没有绿,真的真的没有绿。
大家的评论都有看哦,爱你们鸭。
然后就是……跟大家商量一下,可不可以弃文……就不要告诉我了,毕竟爱过(轻轻请求
当然当然,一定要说的话就当我没讲TAT,只有一点点伤心而已。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kewl1个;
谢谢亲亲,爱你么么啾!
42
第42章
◎因材施教。◎
戚棠缓了情绪之后,又开始上课。
大概因为酒酒,戚棠近日总穿素色的衣裙,发簪也不再是之前当啷碰响、花里胡哨的款式,简朴的只有一颗珠子。
她自己盘发很不顺手,总将发髻弄得毛躁凌乱,虞洲在镜子里看见她有些无辜又无措的眼,无辜而且濡湿,不需要带眼泪也亮盈盈的眼眸。
她们隔着镜子交换目光,虞洲不需要戚棠请求,自发上了手。
虞洲挽的发髻与酒酒的很不同,她在漤外,发型讲究不碍事,束起马尾能解决大部分麻烦,对着乖乖软软的小阁主就耐下性子。
戚棠看着她白净纤长的手指在墨云似的长发中翻飞的样子,低低感慨:“好厉害啊。”
她怎么随时随地都能夸人?
虞洲闻言一怔,看到了镜子里那双看着她的眼睛。
戚棠瞳孔深黑,平常看着无所察觉,细细看才发现瞳孔较寻常人大些,外貌上的优点不知道有何用处,但是作为被看的那个人会清晰的产生这样一种错觉——她眼底心底只看得进她一个人。
目光显得真挚又虔诚。
她好像真的觉得她很厉害。
这和那些恐惧死亡的人说的话不一样。
虞洲固定好发簪,替她梳了梳发尾,道:“好了。”
镜子里的戚棠是笑着的,眉眼弯弯。
她利落起身,抽走了屋里的不厌去上课。
***
剑道课换了位看上去就不靠谱的老师。林琅穿着扶春道服,蓝白线条勾勒,他容貌后来未曾变过,依旧少年模样。
戚棠觑了他两眼,颐指气使,不满道:“怎么是你啊!换个人来教我!”
这跟她年龄差不多的愣头青也可以做她的老师吗?
林琅觉着自己牺牲大把时间来教她,就这小白眼狼的态度,呦呦两声,给她一个脑瓜崩:“你还敢嫌弃。我忙里抽闲,你就偷着乐吧。”
想他长明君的名号也是响当当的,林琅就是凭借惊绝的剑艺屠了灭他满门的往生教。
此后江湖才知,扶春继晏池之后又出了个了不得的天才少年。
戚棠这点破水平,满扶春除了花草树木、飞鸟走兽不好做她的老师,似乎还真是谁可以。她心不甘情不愿,瘪瘪嘴哦了一声。
林琅剑道自己钻研得透彻,却尽是些野路子,他教戚棠只能挑些他觉得不那么野的。
戚棠才正式摸了两把不厌。她如今抬得起不厌,腕部发力,虽然仍觉吃力,倒比抬都抬不起的之前要好很多。
前几节课都是木剑,如今换了个真家伙。
戚棠有点紧张。
不厌剑身极凉,出鞘时寒芒刺眼。戚棠迷迷瞪瞪的看了两眼,被亮晶晶蛊惑了似的伸手去摸剑刃。
吹毛断发。
一下就见了血。
雪白的指尖一层薄薄的血红。
戚棠心底嘶了一声,缩回手,眉眼骤然睁得极大,低低看着那道伤口,心道厉害啊!
血腥一出,虞洲瞳孔猛缩,掌心蜷紧又松开,一动未动,只是站在戚棠身边看了两眼。
最初那个仅仅被划破层皮就要呜呜唧唧叫着疼的小阁主如今……倒是没再那么娇气了。
这是很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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