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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我修无情道》30-40(第6/17页)
酒酒跟戚棠多久,说是一个眼神就能品也不夸张,思及某些不可说,酒酒原本盎然的笑意淡了几分。
仍是挂着笑。
她没把粥碗递给戚棠,反而自己坐在床沿给她一勺一勺喂。
她们感情从来都很好。
酒酒说:“我方才请衡中君去了趟山下小镇,买了好些小姐喜欢的,等小姐吃好药,想吃什么都可以。”
晏池御剑下山特别快,不是酒酒戚棠这类剑都使得一般的人可以比的。
戚棠唇瓣有些粉,微微透出点白来,沾上莹润的粥,忽然就生气勃勃。她笑眼弯弯,软着调调,将口中的粥咽下:“酒酒真好。”
这话她从前说过无数遍,没有那一次更让酒酒觉得不好回答。
酒酒表情暗了几寸,苦涩的笑了笑:“……酒酒不好。”
她像是意有所指,又继续轻快道,“酒酒没能保护好小姐,是酒酒的错。”
她早该知道凭戚棠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放任灰奴去死。
她分明想到过。
也分明对那一句话心中有揣测。
灰奴被抓的那天夜里,她来给戚棠点灯,听见戚棠在烛火跳动的光影间开口,话却只说了个开头。
“我要……”
戚棠没讲完,只是轻咳了一声,那似乎是个叫她开心又了不得的决定。
酒酒疑惑:“嗯?”
戚棠笑了起来,盈盈融入烛晖:“……没什么。”
现在想想,那大概是一句坦白——“我要救灰奴”之类的话。
她在烛火跳动间做了决定,要把她从小当做朋友的妖道救出来,放他走。
酒酒给戚棠塞了颗去核的枣子,看她鼓着腮一动一动,被甜的满眼都是笑,又忍不住想叹气。
偶尔觉得这样不好,又经常觉得这样很好。
***
虞洲回房间之后,将锦囊里的碎片尽数倒出,指尖抵在那块印有棠字的碎片上,顿住。
再抬手时,指腹上便印有一个棠字。
不用别人说,这棠字指的是谁很明显。
虞洲垂眸看着,不知在想什么。
定情信物这个词骤然出现在脑海中时,虞洲自己的都迟钝了好一会儿才把这个诡异莫名的念头驱散。
虞洲试图将碎片拼全,最终却只得了个奇奇怪怪的东西。
小小的。
虞洲不曾见过,却忽然记起了某个总是自诩见多识广的人,传声叫醒最近很安静、没再来叨扰她的那个人:“凌绸。”
凌绸语带不虞:“干吗!缺人家的时候就随便叫,不缺人家的时候都不许人家找你,还给我下封口咒,还用飞针射我!”
凌绸漫不经心拨弄指甲,心想要不是她修为不低,早死了百八十来回。
虞洲不理会她的牢骚,只是将物件的形态描述给她听。
凌绸越听越懵:“什么东西,听着怎么……怎么听不出来是什么?”
虞洲语言能力匮乏,她本身不善言辞,只好道:“你看过来。”
对面那人无奈耸肩:“是你求我的,可不许再射飞针!”
好几次差点被白针戳到眼球。
凌绸再轻慢也知道,她的对面是个个杀人不见血也不用刀的狠角色。
能从漤外这样的炼血之地单枪匹马杀出生天来的,百年来也就这么一个。
虞洲道:“嗯。”
看得见了就认得出来了,凌绸毕竟见多识广,她觉得有点意思:“这不是尾哨吗,妖族的信物,你怎么砸碎了?”
虞洲没再说话,这人对她一向爱搭不理,凌绸也见惯不怪:“传说尾哨代表了性命相托哦,妖一生只有一次给尾哨的机会。按妖界的说法,算择主,按人间的说法……算定情。”
谁会跟虞洲定情?
凌绸揶揄好笑道:“谁呀,竟然敢信你?”
虞洲不答话。
凌绸看得更细,看见了碎片上的小字:“哟,阿棠的?”她稍一想想就能想到:“灰奴给阿棠的?”
虞洲眸光冷淡。
凌绸分明都知道又装糊涂。
可能是看出虞洲的心思,凌绸解释,“我真的不知灰奴竟然会将尾哨给阿棠。”她又转念道,“不过想想也正常,那毕竟是阿棠呢。”
甜甜的、可爱的、傻乎乎又特别好骗的小阁主。
“你砸的?”
虞洲不搭腔,只是问:“你还需几日来扶春?”
“大约……三日后能到,”凌绸尾音懒洋洋勾起,“届时先让我去好好瞧瞧我们的小阁主。”
凌绸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极厌又道:“真烦,又要日日披上假面,做他信赖的弟子真是烦。”
虞洲掐断了传音。
凌绸也没在意。
***
屋里,受了伤倒也不影响小阁主食欲,她吃得仍然很好,酒酒投喂得也很快乐。
吃好喝足,酒酒收拾东西。
林琅有事先走,走前叮嘱戚棠好好休息。
晏池就守在一旁,他惯来都是如此,除去有事的时候,总是会陪着戚棠身边。
对于戚棠而言,晏池除了师兄的身份,大抵如父如兄。
戚烈对她并不上心。
小女儿性格敏感,她能感受到她父亲眼中并不太浓郁的漠视。
因此戚棠格外黏晏池,只是此刻想碰碰他的手,却又停顿,半尴不尬将手塞回了被褥中,对上晏池疑窦顿生的眼,又不知如何辩解,只是懒懒抵靠着后背上的软枕,目光静静又小心的偷偷觑着晏池。
说是心动,戚棠嘴硬着不想承认。
可是说不喜欢,戚棠又没法否认。
晏池缓缓抬手,抚了把戚棠黑黑的发顶,她从来簪珠戴花,鲜少素净至此,一摸只有柔软的发顶。
“总觉得……阿棠与我生疏很多?”
他声音平淡,如佛如仙生来就好像该普度众生的一张脸有些想不明白。
戚棠心头一顿,抿唇不知该说什么,说来说起除了男女授受不亲似乎也没有别的理由。
戚棠抬眼,觑了一眼晏池的眉眼,见他黑眸明亮,一直坦诚。
说来居心不良的是她,是她一直乱七八糟不知道怀着怎么样的心思。
戚棠垂头,看上去很歉疚。
晏池并不是在兴师问罪,他到底是个男子,对小女孩的心思真是一窍不通,只好保持自己固有的态度。
他心道算了,自发转移话题道:“师娘身体不适,你才病,她就倒下了,眼下尚未醒来。”
他在解释为什么唐书和戚烈没有来看戚棠,怕戚棠会因被冷漠而觉得失落。
戚棠倒是释然一笑,她没所谓似的耸耸肩:“无碍啊,母亲身体不好,我一直都知道的。”
除此之外,戚棠对于唐书的观感复杂,她见唐书时自然欢喜,那是她的母亲,溺她无度,所有人都觉得唐书是将她养成了废物的罪魁祸首。
可是不见她时,又隐约不想再见她,想到要见到母亲心底压抑,有些害怕。
大抵情感会成为束缚,有时候会牢牢箍住她的咽喉,叫她一度喘不上气。
戚棠问:“母亲还好吗?”
晏池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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