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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小说www.dajuxs.com提供的《阴郁太监成了反派团宠》60-70(第7/15页)
作异域打扮的仓幼羚,顿时眼前一亮,松了林鹿,探出双手俯身亲自扶她起来,“哈哈哈,好好好,是朕不好,光顾着与爱卿说话,冷落了羚羚。”
仓幼羚恰到好处地滚进宣乐帝怀中,挨过来时身上裹挟着冽冽清新的冷棠香,与这沁凉秋暮格外相衬,嗅之令人精神一振。
三人走进屋中,宣乐帝怀抱仓幼羚坐在主位,林鹿被赐在对侧次榻。
灵常在贴身宫女晴翠奉来热茶及精致点心,又将炭火拨旺,随后便自觉与其他宫人退了下去,屋内只留下他们三人。
宣乐帝温香玉暖在怀,懒懒倚在软塌靠垫上,专注着拈起一粒果子塞在仓幼羚檀口中,所说话语却是对着林鹿的:“现在四下无旁人,爱卿可愿如实相告?你放心,无论是谁伤了你,朕,都会为你做主。”
“谁”字刻意咬重,显然是对这件事很是在意。
既已上钩,能否把握时机搏得想要的结果,就看林鹿与仓幼羚的表现了。
揣测圣心是历来君王最反感的事,可一旦猜中,得到皇权庇护,不是轻飘飘一句“少走弯路”就能概括得了的巨大帮助。
不是什么人都能有此机会,亦或就算猜出圣意,也未必有能力让事态按自己心意发展。
林鹿此举无异于兽园驯狮,若成,相助于己;若不成,命丧狮口。
但林鹿多年来与纪修予虚与委蛇,如今在面对这位可以称得上是“昏君”的宣乐帝时,不仅不会相形见绌地露出破绽,甚至还会产生游刃有余之感。
最重要的是,乔乔,也就是仓幼羚、如今的灵常在,也不是耽于情爱的女流弱质之辈。
今夜正是讨得帝王欢心的好时候。
一来仓幼羚已被冷落许久,小别胜新婚,按她说辞失宠并非所行有差,而是宣乐帝为稳固前朝不得不遂了大多嫔妃的愿;
二来林鹿受罚一事人尽皆知,脸上又有新伤,足以在宣乐帝面前装可怜、博同情,增加完成此行目的的可能性。
皇帝终究是皇帝,只要沈延此人稳坐皇位一日,他就仍是大周至高无上的统治者。
任谁权势滔天,所掌之事也都是宣乐帝圣旨赐予——惹恼了帝王,大可以随时收回,甚至赋给别人。
这一点,看纪修予对宣乐帝忠心耿耿,从未有过恃宠而骄、边缘试探的举动,便能得知。
只不过纪修予与宣乐帝之间多年情谊,林鹿想挤进去从圣心眷顾中分一杯羹,理应徐徐图之,切忌操之过急。
若引起两人不快,等待林鹿的只会是灭顶之灾。
唯一优势便只剩下这张得天独厚的姣好面皮。
林鹿为三人斟满热茶,讨好笑着递了上去,“多谢陛下抬爱,只是……”
欲言,又止。
宣乐帝捉住林鹿的手,握了握,又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目中流露出浓浓餍足之情,示意他说下去。
吊胃口的戏码演到这里就可以了,再扭扭捏捏不肯说,那就是在驳宣乐帝的面子。
于是林鹿大着胆子反手回握宣乐帝,装出一副吓狠了的模样,可怜巴巴诉道:“不怪干爹,是奴才自个儿误了早朝时辰,这才惹了干爹不快…奴才感激陛下垂怜,但还是要斗胆向陛下求恕,千万别与干爹提起此事!”
瞧着林鹿惊弓之鸟般的神色,给了宣乐帝坐居高位者极大的心理满足,面上笑意更甚:“哦?却是为何?”
林鹿犹豫着低下头来,嗫嚅道:“陛下九五之尊,干爹于奴才深恩厚德,奴才有错理应该罚,断没有受一点委屈就要到陛下面前诉苦叫屈的道理……”
纪修予于宣乐帝是何等的偏宠,如果直接抱怨只会引起宣乐帝反感。
况且,林鹿没指望凭这一次就能撼动纪修予在宣乐帝心中的地位,而宣乐帝已经对自己起了兴趣。
这是难得的好事,若能借与仓幼羚合作放大这一点“兴趣”,林鹿便能收获日后与纪修予分庭抗礼的初步资格。
太监终究只是为天子做事的专属奴才,正如纪修予挂在嘴边的,奴才就是奴才。
为达目的,林鹿不惜将自己也设计成手段中一环——先前无辜路人都杀得,这些腌臜丑事又有何做不得。
“你倒是个有心的,不如……”
宣乐帝紧盯林鹿不放,眼中欲色缓缓加重,仓幼羚又适时攀上男人肩头,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地道出今夜缘由:“臣妾离家数年,母族惦念,因而托人送来这身服饰,皇上快看看臣妾,好不好看嘛。”
“至于林公公……是臣妾偶然得知公公吹得一手好箫,想着和而歌舞,练好了日后给陛下一个惊喜,没成想陛下就这么闯进来了呢。”
娇小身躯偎在身侧,宣乐帝霎时被吸引了注意。
方才只惊艳于起舞时的曼妙身姿,这会儿离近了再看,只见仓幼羚满头青丝编成极具异域风格的发辫,缀满金饰银铃,在通亮的房间里熠熠生辉。
而她那双巧目正大胆又多情地望向自己,仔细看去,还能发现眼前女子还在眼尾处用胭脂勾勒出一抹嫣红,不同于这后宫中的所有人,显得是那样灵动,端的是万分惹人爱怜。
宣乐帝锢在仓幼羚腰后的手兀然收紧,不管不顾地将怀中美人勒得喘不过气。
这夜过后,林鹿、仓幼羚皆得偿所愿。
二人先前设想并没发生,宣乐帝仿佛是将肖想林鹿的力气都用在了仓幼羚身上。
他命林鹿从旁侍奉。
司礼监的太监也是太监,只要是太监,就不算真正的男人,宣乐帝自然放心让林鹿看光仓幼羚的身子。
林鹿一直默默照做,没生出别的心思,只觉得恶心得不行。
他见惯杀人屠戮时的血污,却在春光旖旎的内室产生更为不适的感觉。
林鹿在钟灵宫中守了一夜。
直到天光乍亮时床笫上两人才消停下来,林鹿自是不能留宿后宫,换回寻常官袍,拖着脚步离开。
今日天冷,晨风刺骨,吹得林鹿微微打颤。
响彻一夜的、撕心裂肺的女声仿佛仍在耳边回响。
明明已能毫不犹豫地手起刀落收人性命,林鹿自诩足够冷心冷情,却仍在此时生出一点名为“于心不忍”的情愫来。
他脸色灰白,眼下是两弯明显的乌青,双拳攥握着收在袖中,暗自将牙关咬得很紧。
不过,宣乐帝给了他们想要的——仓幼羚恢复嫔位,林鹿得了许多口头承诺,其中价值最高的,要属承言日后相赐一块免死金牌。
确实是极大的收获,但二人或许在一时半会都高兴不起来,这一点点从宣乐帝指头缝中漏下的好处,也是他们费了好大心力、违背各自本心得来的。
林鹿回到栖雁阁的时候,纪修予正在等他。
“小杂种。”纪修予笑骂了他一句,“过来吃饭。”
林鹿动作僵硬地行礼问安,随纪修予进屋后沉默地坐到他对面。
相比林鹿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倒显得纪修予神色如常,他动作自然地为两人盛粥布菜,“咱家还真小瞧了你,翅膀硬了,就想飞了是不是?”
林鹿此时有些无暇应对,感觉脑子里混沌沌的一片浆糊。
“不过没事,想做什么就去做。”纪修予轻轻搅弄着碗内肉粥,瓷制餐具相碰发出一声声脆响,落在林鹿耳中嗡鸣不止,“杀得了咱家,那才是真本事。”
第66章 回光返照
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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